我与阿国(四)
(2010-03-18 23: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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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若干年后,处长退休了,原来的副处长提拔为处长。
新提拔的处长本来定好要转业的,后来通过关系留下来了,并提拔当了处长。
其实无论是谁当处长,我们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了,这就是对处长最大的支持,但往往不是所有的领导都是这么想的,且我和阿国恰恰都是不会给领导拍马屁说好话的人。而这位新提拔的处长在工作方式方法上确实是有点问题的,脾气也不好,处里的同事对他也有看法。我俩也逐渐感觉到在他的手下工作有点无所适从,但还是一直忍耐着。这时,处里的变化比较大,有两位同事要转业到地方工作,有一位到别处任职。处长也乘机说我俩从来没在基层工作过,要我俩到基层锻炼半年。我还好,因为还是单身,没有什么负担和牵挂,可阿国就不一样了,他已结婚,并且那时正好他妻子怀孕了,而阿国的妻子又是特别黏糊他的人,还为此一直无法接受分居的现实,也许过于痛苦和伤悲导致流产。但处长不会因此而同情他们的。其实我认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就别说阿国两口子,而常年分居两地的也大有人在啊。也许那时我是感受不到的,只有恩爱的夫妻才能有如此这般感受。
他为了离省城近一些,选择了凭祥工作站,而我却选择去了钦州工作站。
我们至今都不明白在哪方面得罪了处长,无非就是感觉到我们不太听他的话或者说我俩与其他同事的关系比较好,而那些同事可能与他有些隔阂或者什么的,反正感觉只有这些。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既然没有缘分在一起,还不如分开的好。
到了去基层的那天,我那些同事都到车站来送我,感觉好像从此以后不会再见面似的。气氛有点伤感,但更多的是鼓励和安慰。我只是简单准备了一些行李物品,大部分物品还留在军区大院的宿舍里。
这是,我也能预感到从此以后可能不会再回处里工作了,他可以用各种名义让我们永远留在基层。我还好,阿国就有点惨了。不过,凭祥也不是很远,交通也很方便。我虽然下去了,但房子还是自己占着,还有我自己的物品,管理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只是考虑我们当时读函授大学还没有毕业,还要回大学上课,必须还得有住处才行。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在基层的那些日子里,是我最自由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其中也回省城上过几次课,当然我不会到处里去,尽量避免见到处长,能躲就躲。
刚好半年,我就回到机关了,但不再是回到原来的处室,是改行到了宣传处,宣传处就在我原来处室的隔壁。当他在大楼见到我时还不知道我已经到宣传处报到了,他甚至还问我回来干啥。当得知我已经调回宣传处时,他还到主任那里说我是个专业干部不应该改行,但宣传处长要我他也没什么办法。我们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了,只是邻里关系了,高兴的时候叫你一声处长,不高兴的时候可以不叫。半年后他也转业了。
不久阿国也调回了机关,只是也没有回到原来的处里,到了另外一个部门,但还是这个专业,而我就彻底与自己的专业告别了。
若干年后,阿国去西安政治学院进修学习,而我转业到了深圳。
他直到前些年才转业,分配在省属机关从事纪检工作。这些年我们也时常见面,每逢过节,也会用短信互相祝福。可以说,同学当中,一直保持紧密联系的只有阿国。
是啊!我们不但是同学,还是同事,更是一对共患难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