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南京篇第5章畸情孽爱
(2009-11-01 11:53:00)
标签:
海涛畸情画室名份容敏 |
分类: 梅里香(殇情系列小说) |
晚上吃饭的时候,容敏趁玉芹到厨房盛饭的机会故意把米红在她所在的医院住院的事透露给了海涛,碍于玉芹和儿子在场,海涛不便多问,这顿饭吃得特别难受。
容敏晓得他的心思,又故意弄出一副古怪的笑容给他看,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好她们之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
晚饭过后,海涛一直心绪不宁,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容敏斜靠在床背上一边打着毛衣一边瞟着他,冷嘲热讽地说:“心疼了?到医院看她去啊!”
“神经病!”海涛白了她一眼,拉过被子把脸整个儿给蒙上了。
“你怕撞上她老公?”容敏发出一声怪笑,“你到她家去的时候怎么不怕呢?”伸手拽了一把被子角,说:“你在人家床上脱光了时不是胆挺大的吗?”
“你有完没完?我和她早没什么了,你是不是非要气得我再去找她?”海涛扯开被子,瞪着她说。
“你装什么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跟她藕断丝连?”容敏“呸”了他一口,“你不是说她能满足你吗?别以为我猜不透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你现在就想着让她压在你身上到处舔呢!”
“变态!”
“我是变态。谁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想香人家的XX呢。”
“龌龊!”海涛愤愤地爬下床,顺手拿过椅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这个家没法呆了,我走!”
“你发什么火?”容敏迅速从床上翻下来,赤着脚拽住他恼努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走,上哪去?看那个婊子?你可别忘了,她现在住着院,要乱搞就不怕别人盯着看?”
“你?不可理喻!你这张嘴怎么越来越刻薄了呢?你就不怕说着牙酸?”
“我刻薄?那也是你逼出来的。要我说好听的,你配吗?不是你自己说她那个比我强,让你舒心的吗?什么时候也能表演给我和明明看看,看他爸有多本事?”
“你太过份了!”海涛脸色铁青地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容敏从后面追出来,发着脾气指着海涛泼口骂道:“你走,走了就别回来!以后你就是跟她躺在马路中央我也不会管的!”
“砰”的一声,通向楼道口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动。容敏听着丈夫“噔噔”下楼的的声音,对着门大声叫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秦海涛,这回我跟你离定了!”
第二天一早,容敏信步走进米红住的病房时,五号病床已是人去床空,正在纳闷之际,王达莹从门外闪了进来,阴阳怪气地笑着向她打招呼,“早哇,护士长!”
容敏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掉过头朝门外走。
“五号床的病号是你表妹啊?”王达莹跟上前,乐呵呵地笑着说:“咋晚上我加班,你老公来看你表妹,这提起来才知道了。你也是,怎么不早说一声,我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她,也是个急脾气,这病还没好透,就硬说好了,一大早就坚持出了院,我把她一直送到门外,还替她打了车。”
容敏看着她那副兴灾乐祸的样子,心里窝了一肚子气,斜睨了她一眼:“什么表妹?她是严仁顺的姘妇,不要脸的娼货,谁认她是亲戚了?”
严仁顺是院里的外科大夫,心特花,也是王达莹的姘夫,医院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耻他的行为,拿他当骂料,容敏是故意说给她听,变着法的骂她。
从病房回到办公室,容敏心里一直不好受,倒了一杯透开水就往嘴边送,烫得她顿时扔了杯子。褚晓野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两个人到医院对过的小餐馆里喝茶,褚晓野看上去满腹心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好像茶水能嗔饱肚子。
“这次是我来求你的。”良久,他才憋足了劲说:“她早上去画室找我,说要和我离婚。”
“离婚?”容敏隐约感觉到这不是米红向褚晓野提出的字眼,而是海涛想要对她说的话,浑身感到不自在。
“她说她对不起我,不能再跟我过了。”褚晓野绷着脸,十分痛苦地说:“她把什么都说开了。我自信一点都没逼她这样做,我不明白她到底想些什么。”
“你想让我管住海涛?”容敏脸上掠过一丝忧郁。
褚晓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中午有没有空?我们到画室说比较合适。”
“中午我要值班,下午我可以提前走。这样吧,下午四点半我去画室找你。”
整个上午、中午容敏的心总像一根被绷紧的弦一样,烦燥都写在脸上,与她往日的态度大不协调。好容易熬到四点半钟,骑着车子像飞机一样行驶在公路上,恨不能飞到画室里。
画室里乱得像一锅溢出的稀粥,画板、宣纸、烟头扔得到处都是,容敏走进来的时候,褚晓野就躺在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中,嘴里叼头烟,手里握着一个白酒瓶。
“你来了。”褚晓野从地上坐起来,红着眼圈示意她找凳子坐下,郁闷已将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张夸张的漫画,已经失去了一切灵性。
“还有希望不让她离吗?”
“那要看你能否和我合作得好了。”褚晓野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大口酒,满嘴喷发着烟酒混合的特殊气味,说:“我爱她和你爱自己的丈夫一样,我们都不想失去他们,但是我和你一样,根本就不能让他们回心转意,而吵闹又只会加速家庭的崩溃,我想我们只能以退为进了。”
容敏不解的看着他,用目光示意他快说下去。
“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完全的占有他(她)的全部,有时候让爱留下一些空白让别人去填补也未尝不是好事。爱情就像艺术一样,太满则亏,你懂这个理吗?”
“我不明白。”容敏怔怔地盯着他。
“你明白,你是聪明人。”褚晓野苦笑了一声,“只要你懂得让自己的爱情留下一点空白你就不会失去你的丈夫,才能把他牢牢控制在自己一个人手中,如果你还想保住这个家庭你就得装糊涂,只要他不提出离婚你就保住了丈夫,我也就能让米红打消离婚的念头。”
“你让我把丈夫拱手让人?你让我来就是要让我听你的馊主意?我告诉你,你愿做龟公我可不愿做龟婆!”
“你错了!现在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能怎么样?你能保住你丈夫不向你提出离婚吗?我只是出了主意,愿不愿干你自己掂着办,没人强迫你的。”
容敏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印,无奈地望着他问:“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就情愿看着自己老婆……”
褚晓野摇了摇头,“我也是出于无奈。我爱米红,我第一次在电机厂遇见她的时候就对她一见倾心,虽然她不算漂亮,但也许是她的那种说不出的气质打动了我,我不能失去她的。”
“可你已经失去她了,她并不爱你。”
“只爱她还是我名份上的妻子我就知足了。”
“可这只是一名份,你为什么不想完全拥有她呢?”
“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懂。”褚晓野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是局外人,你什么都不明白,我能保住这个名份就很不错了。我不奢求太多,求得越多,失去的也会越多。”
容敏一下子好像突然像沉入到了冰窖中,听着褚晓野深沉悲凉的话语,她看到了自己的婚姻正处于一个充满荆棘的坎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失意将她整个儿从头包到脚,惆怅到了极点。
海涛就像中了邪一样,要收回他的心看样子要比挪转乾刊还要难,她不禁在心中数以千计问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只有如褚晓野说的那样欲擒故众,可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上床而听之任之呢?她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失魂落魄地推着脚踏车怅然地离开了画室。
深秋的月色特别的清新。容敏孤身驻立红男绿女来往如潮的秦淮河畔,仰望明月,似乎要用皎洁的月光治疗她那颗受伤的心。不知不觉中,褚晓野已站在了她背后,容敏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回过头冲褚晓野一笑,二人很快自然地牵住了对方的手,沿着河畔慢慢走着。
他们谁也不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总之他们好上了。在频繁的接触中,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擦亮了爱的火花。也不知是谁先将罩在水花上的一层朦胧的梦轻轻揭开了,但这一切都已不再重重,现在他们走到了一起。
容敏在与褚晓野的相处中对他有了全新理解,甚至发现他身上有许多海涛不具备的优点,而这怡怡又都是她所希望海涛拥有并能给予她的东西。她不明白自己和晓野好到底是爱的成份多还是出于报复心理的成份多,她不想管这些,反正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而对这一切她并不想奢望能够永久,她只在乎眼前的分分秒秒。
如果说海涛是一杯苦咖啡,晓野就是一杯甜牛奶,他总能让她感受到做女人的幸福与甜蜜,哪怕是一个温柔的眼神和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
在这场突如其来而又近乎荒唐的爱情面前,容敏付出了百之百的激情,她已经把那些曾经在她脑中根深蒂固的老观念抛到了汪洋大海中,对于海涛与米红的事更是不闻不问,好像他们已是互相倒置了的两个家庭中不相干的人,她现在只将晓野当成了自己理所当然的男人。
而晓野在这场爱情游戏中更像一味添加剂,他那充满艺术的个性思维以及诙谐的生活情趣无不将他们的二人世界调和得有声有色,使他们的爱狂热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好像天塌下来了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从秦淮河畔回到他们爱的小巢画室后,容敏俨然女主人的模样,给晓野倒了一杯绿茶放到他身边的桌上,指了指自己放在椅子的皮包,故作神秘地问他:“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猜不到不让睡觉!”
“不会是天上的月亮吧?”褚晓野打趣着,一把搂住她眨着眼睛说:“是你的心,住在我心里的心。”
“错了。”容敏伸手在他额上轻轻点了一下,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纸盒子,“你看,是补药。”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晓野瞥了一眼药盒子,一种自卑的情绪迅速爬上额头,嘟囔着嘴说:“你也歧视我?瞧不起我?”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歧视你了?”容敏从药盒中掏出一粒胶囊递到他手上,摸着他的头发说:“有病就得吃药,这可是治根治本的药,吃了的都说效果好。”
“我不吃!”晓野赌气地把胶囊扔在桌上,皱着说:“我没病!我不需要!”
“你怎么不听话了呢?”容敏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说:“你要听过讳疾忌医的故事吗?有病就不能拖的。”
“我有什么病?”晓野不高兴地耷拉着脑袋,“你们都说我有病,米红也是说我没有用,我倒是哪儿没用了?”
“谁说你没用了?可是你每次不到两分钟也不是回事,吃了它,对你对我都好,你也不想每次都那么狼狈吧?”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没用!我那算个鸟病,不就是早泄吗?又不是不能做了。”晓野很不乐意地说。
“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的。”容敏硬是把胶囊塞到他嘴里,一边往他口里倒水,一边说:“吃了总没坏处,快点咽下去,别总像孩子一样。”
晓野看着她,刚要开口,胶囊已经滑入肚中。容敏如释重负地望着他,忽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两幅换下裸女油画的山水国画冲他挤了挤眼睛说:“还记得那两幅画吗?想不想要我赔了?”
晓野不解地望着她。她早已挣脱开他的怀抱,慢慢脱去了上身的衣服,盯着他说:“我今天就赔给你,全赔给你!”
晓野眼中露出几许惊喜的目光,吃惊地问:“你要给我当模特让我画你?”
晓野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容敏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面前,洁白润泽的肌肤在荧光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让人看得眼花嘹乱、目不暇接。
晓野虽已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裸体,可今天第一次如此全面,全身心地注视着它,他只感觉到那并不是一团肉,而是上天赐给他的一幅绝妙的艺术品,此时他脑子里全无杂念,完全沉浸在欣赏艺术的氛围中注视着她,连忙在画桌上铺开纸墨,聚精会神地对着她画了起来。
也许是他太兴奋了,也许是太激动了,也许是容敏太美了,尽管褚晓野全神贯注,集中思想力,但画了一张又一张总觉得不满意,桌旁的纸篓里已堆了很多废纸。
见他沮丧的样子,容敏不忍让他太累,劝他不要画了,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来日方长,有你画得够的时候。”
“别动。”褚晓野命令她说:“我等着拿这幅画上意大利参赛呢,不能再拖了,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公认你是当今的蒙娜丽莎。”
“别损我了。”容敏“噗嗤”笑出声来,重新摆好造型,说:“画不好就别再勉强,越急越画不好的。”
褚晓野默不作声,继续在画纸上用心画着,恨不能立即就画了出来。
“今天是怎么了?”褚晓野烦躁地只往纸篓里扔了一张画纸,极不耐烦地喃喃说道:“我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
“还是别画了。”容敏走上前去,帮他拾好笔墨,回头盯了晓野一眼,只见他正睁大了两双眼睛像火一样的盯着自己,忙用手在他额上摸了一把,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浑身好像被火烧着一样,不会是那药丸有副作用吧?”
“不会吧?说明上说不会有反作用的。”容敏仔细打量着他,忽然眼睛一亮,原来她发现褚晓野的裤襟口明显地凸了出来,连忙下意识地伸手往那儿摸了一把,惊喜交加地问他:“你是不是有那种感觉了?是不是……”
还未等她说完,晓野已把她揽入怀中疯狂的吻了起来。容敏知道是药性起作用,顺势替他解开衣裳,任由着他把自己放到地上摆布着,这次她感受到了与晓野在一起时前所未有的快感,飘飘然好像飞上了天。
晓野也惊喜药性的作用与自己生理的变化之大之快,忘乎所以地拥着她。冒火的眼睛向她倾诉着无限温情。桌上的墨盒滚到他们身边时他们一个都没发现,直到他们身上都染上了五颜六色的墨迹,既使现在天崩地裂也分不开如胶似漆的他们。
容敏不久后发现自己怀上了,每次回到家都故意避开海涛的目光,好像怕他从自己的眼神中捉摸到些什么,尽管她与晓野的事做得挺隐秘,但海涛并非不无察觉,只不过不愿查证罢了。
不知海涛是故意,他与米红的事终于在亲戚朋友圈中公开化了。面对父母的盘问,容敏情知再也隐瞒不住,吐出了“离婚”二字,带着明明搬到了忍受家。海涛倒来接过她几次,她执意不回,夫妻俩第一次正式闹僵。
容敏自有自个的打算,心想海涛既与米红的关系白日化了,自己也没有心要再装得没事人似的,反正自己怀上了晓野的种,又和晓野情投意合,不如就离了婚嫁给晓野得了。心里这么盘算着,容敏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和盘告诉了晓野,提出了结婚的事。
不行!”没想到晓野断然拒绝了她,“那孩子决不能留,你必须马上做掉他!”
容敏没料到他这么无情,怔怔望着他,刚要开口,晓野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柔声说:“阿敏,不是我绝情,我们不能这么做的。不能!”
“为什么不能?米红又不会拦着你,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晓野抓着她的手吻着,吮着,“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你喜欢偷偷摸摸的吗?反正米红爱的是海涛,你爱的是我,我们对谁都没有妨碍的。”
“不,阿敏,你听我说我不能跟米红离婚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先对不起她,她跟海涛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知道我不能满足她的。”
“你什么意思?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了她的替代品?”容敏温怒了,她感觉到被欺骗了,气得脸色胀紫,指着自己的肚子瞪着他愤道:“你想把我玩完了就扔了?没那么容易,我跟米红说去!”不顾晓野万般阻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