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 南京篇 第3章 那个画家
(2009-10-30 16: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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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大城小爱(婚姻小说) |
玉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告密让容敏闹起了离婚,竭力想要搀救他父的婚烟。开始时秦海涛矢否认有了外遇,到最后看实在没法抵赖下去,只好乞求妻子的原谅。
容敏是个要面子、争强好胜的人,打心眼里也不想走离婚这条路,让王达莹那些人笑话她,就把这件事隐忍了下来。夫妻两个在别人眼里仍然好得如漆似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只有容敏心里明白,她和秦海涛是很难再恢复以前那种关系了。
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仍然活在海涛心里,婚变过去后不久他又和那个女人有了来往。容敏知道无法挽回丈夫的心,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外人面前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对于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已经不在乎了,可是有一天她在医院里却无意中听到王达莹在到处宣传一个叫米红的女人和她丈夫姘上了,还说了许多诬蔑她的恶言毒语,可以想像她当时有多么愤怒。
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底细,容敏心里很不是滋味,晚上回到家后就跟海涛就此事第一次大吵一顿,警告他说要是他再不收敛,再不知道掩蔽自己的丑行,他将会永远失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医院里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有人在偷偷谈起海涛和她的事,只要她稍加留意就能发现异样的面孔与目光悄悄打量着她。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装作没事人一样,总是用苦涩之下的笑容与看似的轻松面对每一个向她投来嘲讽目光的人,然而,日子久了,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她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无法忍受海涛对她的冷淡,她决定从米红的手中夺回丈夫。
经过打听,她知道那人叫米红的女人是电机厂的会计,本身并不出众,只是嫁了个三流画家的丈夫,这才在周围人群中小有名气。米红的丈夫名叫褚晓野,曾在市内自费办过一次画展,那一点点名气也只能让他自己炫耀一阵而已,不过听说人长得非常英俊,米红根本就配不上他,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走到一块的,容敏对褚晓野的历史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通过他管住自己的老婆,为此给他写了一封匿名信,把米红在外头勾引别人老公的事如实告诉了他。
然而,当她等着事情出现扭转的迹象时,褚晓野那边却是死水不惊,连一点吵闹的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而米红和海涛却还打得火热。大概是海涛也看出妻子并不真要离婚,所以有恃无恐,以至于容敏的父母都听到了风声,找到女儿打听。在父母面前,容敏骂是王达莹造的谣,让二老放心,暗地里却摸上了褚晓野在郊外的画室,要褚晓野与她合作以挽救各自的家庭。
她找上门的时候,褚晓野正在画一幅孔雀开屏图,由于太过专心,来了客人他也没有察觉。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褚晓野才抬起头来与她打一照面,起初面带惊色,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是陈老师介绍来的模特吧?”
在容敏眼里,褚晓野不愧为一个美男子。不过却不像她想像中的邋遢相,没有留长发,也没有蓄胡子,衣服也颇为干净,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陈老师都跟你说了吧,筹金两千块,你也知道,我们搞艺术的都是穷光蛋,”褚晓野边说边把孔雀图放到一边去,重新拿来一块画板摆好说:“那就开始吧。”似乎怕她想反悔,又不失时机地添了句:“你放心,我只是作画,不会占你便宜的。”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四幅裸女油画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的人品,我可是正经的规矩人,不像有些个人打着艺术的幌子乱搞一通。”
“我想你搞错了,褚先生。我不是模特。”容敏打断他的话,大方地找了一张椅子在他身前坐下。
“你不是模特?”褚晓野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比划着看着她说:“小姐的气质和身材都是百里挑一的,如果不当模特可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我准备等这幅画去意大利参加国际画展的?”
“噢,我来是想……”
“你怎么又临阵脱逃呢?难道陈老师没跟讲清楚?如果嫌钱少,我们可以再加嘛!”
“你真搞借了,我并不认识什么陈老师的。”容敏从未跟艺术家打过交道,心里不禁暗暗觉得可笑。
“真不是陈老师介绍来的?”褚晓野很惋惜地说:“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小姐,小姐到我这里是要买画的吧?”
“也不是。”容敏开门见山地说:“褚先生,你的妻子是电机厂工作吧?”
“什么意思?”褚晓野异常警觉地打量着她。
“我就是那个给你写信的人,也就是信里说的另一个家庭的受害者。”
“我不懂你的话!”对方忽然态度严肃地举起画笔在纸上涂着,然后将笔重重往桌上一扔,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下了逐客令,“从来没人给我写信,你找错门了!”
“你懂我的话的。”容敏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褚晓野机械地皱了一下眉笔,“我还要作画,请你不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的。”
“可是我们都知道米红,你就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吗?”容敏从对方的表情中判断出他一定看了那封信,意志坚决地说:“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当然,也是帮助你自己。”
“米红的事不关我,你要和她有什么恩怨可以找她本人谈。”褚晓野很不耐烦地继续在纸上涂着,很快就勾勒出一幅云雾笼罩下的山峰。
“她是你的妻子,你有责任对她的言行加以监督和管束。”
“她不是犯人,我没权利这么做。更何况我们是绝对民主的夫妻,她的事我决不过问。”
“但她勾引了我的老公,你作为丈夫,必须严加看管自己的妻子!”容敏情绪忽然激忿起来,冲着对方大声嚷了起来。
“你说什么?”褚晓野睁大双眼,愤怒地盯着她吼道:“你这是诬蔑!是诽谤!我要告你!”顺手将满蘸浓墨的画笔向容敏身上扔了过来。……
容敏躲闪不及,身上、脸上沾满了墨汁,恼差成怒地扑上前一把掀翻他的画桌,桌上的画纸、笔墨全都零零落落地躺到了地上,像放在地板上的一盘大杂烩。
“你!”褚晓野满脸抽搐地从地上捡起被她弄得一塌糊涂的画,指着容敏歇斯底地骂道:“泼妇,你是泼妇!我要你赔我的画。你必须赔!”
容敏格外眼红地冷笑着说:“赔?赔你个乌龟蛋!”仍不服气地望着墙上的两幅裸女油画,忽地从地上捡起他扔掉的画笔,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在两幅画上各打了一个大大的“×”字。
“魔鬼!你是魔鬼!”褚晓野冲过来抢救画时已来不及,心痛得有如冰山压来,气得直跺脚,一把揪住容敏的衣领和她扭打在一块,口口声声要她赔画。
“我赔!赔你个龟公,赔你一打的绿帽子!”容敏一边骂着,一边伸出手来抓对方的脸。
“啊哟,臭婊子,你还抓我!”褚晓野大声叫着,忽然憋出吃奶的劲把她往地上重重一推,两个人随即都卧倒在地板上,仍旧不依不饶地打着。
“我让你发泼!让你糟蹋我的画?”褚晓野把容敏重重压在身子底下,忽然兽性大发地腾出两只手便去撕她的衣服。容敏只听得一声脆裂的裂衣声,心里意识到不好,连忙张开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大声嚷着救命。
“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你叫的。”褚晓野继续撕着她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付出代价!要你老公付出代价!臭婊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了我!”
“畜牲!疯子!你是疯子!”容敏竭力反抗着,骂着:“你是人面兽心的畜牲,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他玩了我老婆,就不兴我玩他老婆吗?”褚晓野目光中流露出变态的神色,霎那间已将容敏上下脱了个精光,然而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褚晓野突然放开了她,脸上露出一种瞬息即逝的沮丧表情,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淡淡地说:“你走吧,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否则,我决放不过你!”
容敏满面含羞地穿着衣服,冷静过后的她一眼憋见凌乱不堪的屋子和被她画了“×”字的油画,不禁油然产生一股悔意,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墨迹,一边嗫嚅着说:“我会赔你画的,我一定赔你!”
“你赔得起吗?”视画如命的褚晓野心如刀割,冲她挥着手厉声拆道:“这是无价之宝,你懂吗?”
“……”
“它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是你杀了它们,你是一个刽子手,你明白吗?”他情绪万分激动地说:“他们就是我的生命,你这样做是剥夺我生存的权利,你是犹大,是撒旦!”
容敏不无同情地望着他,她知道一个艺术家最珍爱的是什么,可自己竟然亲手毁坏了这一切。她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不相信是在自己的意识下做出了这样不可理喻的举动。
“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褚晓野踢着脚下翻倒的画桌,气势汹汹地盯着她咆哮着嚷道:“你最好趁我恢复了理智时尽快离开这里,要不我一定不会让你干干净净地从这儿走出去!”
就这样,容敏忐忑不安地离开了画室,带着满心的羞愧与懊悔回到了家中。这一天她在日记中写道她遇到了一个疯子,简直是做了一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