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姨娘正和家义搂在床上亲嘴抚摩，冷不妨听到院门外一阵“哐当”的响声，两个人都被惊出一身冷汗，紧紧抱着瞪大眼睛朝窗外瞅着，生怕被人撞破他们的隐私。

“是什么？”家义紧紧觑着身子底下的温姨娘问着，“外边什么响了？”

“好像是院门口摆着的花盆，”温姨娘双手环着家义的脖子，不免心惊地眺着窗口喃喃说着，“不会是被猫打翻了吧？”

“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哪会有什么猫？”家义轻轻放开温姨娘，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衣服，一边胡乱往身上披着，一边往床下爬了过去。

“你干什么？”温姨娘紧紧拽着家义的胳膊，“大半夜的，你披衣裳下去干吗？”

“我去外边瞅瞅。”家义不放心地盯一眼温姨娘，“那么大响声不像是猫能弄出来的。”

“不是猫还能是什么？”温姨娘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彷徨了起来，紧紧瞪着家义的脸说，“难道？”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家义边说边撇了温姨娘，径自披了衣服打开屋门朝院里走着，温姨娘也披了衣裳紧紧跟着他身后走了出来。

“你跟着出来做什么？”家义走到院门边，一边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一边回头盯着温姨娘压低声音说，“外边冷，你赶快进屋歇着去。”

“我不冷。”温姨娘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紧张地盯着家义轻声问着，“不会是什么人看出咱俩的端倪来了吧？”

家义听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温姨娘轻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拿掉门栓，把院门慢慢打开一条缝隙，瞪大眼睛朝外瞅着。

“看到什么了？”温姨娘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捣一下，急切地问着，“外边到底有人没有？”

“嘘。”家义把温姨娘往后轻轻一推，随即把院门打开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空隙，闪身钻了出去。尽管外边黑漆漆一片，但他还是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朝着灵堂的方向落荒而跑，不禁对着那个身影皱了皱眉，轻轻咳嗽一声，又迅速闪身进了院内。

“是什么？你看到什么了没有？”温姨娘紧张而急切地瞪着他问着。

“是天芙。”家义正色盯着她惊讶的面孔，“虽然看不清楚，但我能肯定就是天芙。”

“天芙？”温姨娘吃惊地觑着家义的面庞，“真的有人来过？”

“嗯。”家义点着头，“往灵堂那边跑了过去，不是天芙还能有谁？”

“这么晚了她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温姨娘提心吊胆地拽着家义的胳膊问，“你不会眼花了吧？大半夜的，她不在灵堂里守着也该是在大房院睡着，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我这里来？”

“不知道。”家义摇着头，“这就要问她自己了。”

“那就是说她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所以才……”

“不知道。但看外边打翻的花盆，应该是她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一时不知所措想转身离开，却因为慌张才不小心把花盆撞翻了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家义怔怔地站在门边，抬起头对着天空重重吁一口气，“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温姨娘急了，伸手在家义手腕上重重拧了一下，“她要是说了出去，还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别人不说，光是你那个二少奶奶就够我们侍候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

“你想让我去杀了她？”家义脸色陡地变了下来，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温姨娘愤懑地说：“有我在一天，谁都不能伤害了天芙！”

“我没说要伤害天芙。”温姨娘瞪着他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吗？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你去把她弄到手，她要是成了你的人，就不会暴露出我们的事了！”

“你要我去强奸天芙？”

“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吗？趁着现在灵堂没有别人，你正好可以行事啊。”

“不！我不能这么做！”家义正色盯着温姨娘，“我说过，我要先赢得天芙的心才可以……”

“算了吧，你这是在哄我还是在哄你自己？”温姨娘睃着他，“你好几回把天芙堵在夹道里意欲不轨难道都当别人没长眼睛吗？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帮你把天芙搞到手吗，现在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难道你想退缩了吗？我的二少爷啊，今非昔比，家仁已经出家当和尚了，天芙也不能一辈子守在王家当这个空头的大少奶奶，少不得早晚都要出了院子重新嫁人，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她再投进别的男人怀里吗？”

“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天芙！”家义目光如炬地盯着温姨娘，“我说过，天芙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决不会再次拱手把她让给别的男人的！”

“那你就去啊！机不可失，要是错过了今夜，等你娘出殡了再想上手恐怕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反正她迟早都是你的人，你还在等什么呢？”温姨娘把家义使劲往院外推着，“快去！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天生就生了贼心没有贼胆的吗？你连姨娘都敢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