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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杨娃娃的婚姻报告书(婚姻小说 |
“怎么您都看见了?”菲菲羞道:“那我再去给您摘一个更好的,是特地送给您的。”
云郎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说着大口大口地嚼起槟榔。
菲菲心情忽地又暗下来,忧愁挂满了面颊。
云郎忙问道:“你又有心事?现在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你老摆着个脸,他们见了也都会跟着心情不踏实。”
“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要是武林各派人士研究好了要讨伐孟大哥,那可怎么办呢?”
在海上行了数日,终于到了海南岛。刚下了船,冷月心情异常激动、喜忧交加。喜的是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孟大哥,忧的是展氏兄妹计害孟大哥,恐怕自己与孟大哥想聚的日子不会太久。
冷月在密室中终于见到了整日思念的孟大哥,二人相对无言,唯以清泪洗面。
冷月情不自禁地扑入孟强的怀里,放声痛哭,孟强紧紧地将冷月拥入怀中,生怕自己会再次失去冷月。
良久,孟强流着泪道:“我没有杀夏夫人,是展云与菲菲陷害我的。”
冷月使劲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是展云害你的,是他杀了我娘。”
孟强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声道:“造成我今天的后果,都是因为我不该帮助菲菲,假意与展香谈情说爱。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江菲菲,可是她却帮展云一起诬赖我。”
冷月用双手擦去满脸的泪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菲菲平日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怎么会恩将仇报,帮着她所恨的人诬赖你呢?”
孟强听了冷月的话,非常激动,一把松开冷月,大声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就是相信夏夫人是我杀的了!那你为何又要来找我,还不如一刀把我杀死,替你娘报仇!”
“我是相信我的丈夫的,我们是夫妻,你的为人我还清楚吗,我相信你没有杀我娘!”
孟强苦笑一声道:“你既然相信江菲菲,又怎么会相信我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日帮着展云诬欶你的人不是菲菲,而是展香。是展香用易容术扮成菲菲样子的。”冷月大声道。
“什么?”孟强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展香尽会用易容术扮成江菲菲。
正在疑虑之时,赵汝峰与江菲菲从外面走了进来。
江菲菲“扑嗵”一声跪倒在孟强面前,泣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也不会使你和表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要怪就怪我吧!”菲菲说着,陡地站起身来,向门外飞跃而去。
赵汝峰忙跟着追出去,一把拉住菲菲道:“你这是做什么?”
菲菲忍住泪水道:“是我连累了孟大哥,我要出海跟众侠客把话说个明白,告诉他们真正的凶手是展云,而不是孟大哥!”
“你以为你这一走,别人就会相信你的话了吗?你这一去,等于没去,说不定展云又会想出阴谋陷害你,到时候你有千口也说不清楚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如果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立即死在他们面前。”
菲菲执意向海边奔去,刚到海边,但见云郎正在海边垂钓。菲菲二话没说,跳上停在海边的一艘小船,拔了锚,便向海那边划去。
忽然云郎甩开鱼竿,一个鹞子翻身,跳入菲菲的船,一把点中她的穴道,语重心长地道:“一见你朝海边这边来,我就看出了你的目的。孰不知展氏阴险,你怎么会扭转大局呢?现在武林各派人士都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展云又是当今盟主的爱婿,武林中人就是有人知道他的阴谋,也都会卖个面子给他的。”
“可孟大哥是为了我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我若是不出去把事情说清楚,武林各派人士一定要让孟大哥偿命的。”
“唉,你就是出去道出真相也是枉然,只不过会再遭展云诬赖。但不知展云为何为了她妹妹竟这样欲至孟强于死地!”
“为了展香,他是不会把事做绝的,可能是另有目的。”菲菲猜道。
这时,孟、冷、赵三人亦已赶到了海边,云郎拉着菲菲从船上跳到岸上。
云郎伸出手指,解开菲菲的穴道,和蔼地笑道:“既然你知道展云计害孟强,那就与你无关了,你又何必再去趟这浑水?”
赵汝峰冲孟强使了个眼色,孟强会意地走近菲菲,抱起双拳道:“我已知道了展香扮成你诬我的真相,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安心地呆在海南岛上吧!”
冷月抚着菲菲一头浓浓的秀发,劝道:“大家都说得很对,你这一出去,问题反而不会得到解决,而且会招惹来更多更大的麻烦事。”
“可孟大哥变成今天这步田地,虽是展云有意加害于他,可多少都与我有些关系。我良心不安那!”菲菲一头依偎到冷月肩上,低声抽泣起来。
“这件事与你无关的,展云有意要杀我,就是我不帮你,他也会杀我。”孟强劝菲菲道。
“咱们还是到槟榔园看看槟榔花,我们这里的槟榔花可好看了。”赵汝峰建议道。
此时正值阳春四月末,槟榔园中花香四溢、飞燕穿梭,醉人的景色使人流连忘返。它和椰树一样,笔直的干,亭亭玉立。它高十至十五米,绿色的树干顶端长着羽毛状的叶子,叶子也像椰树叶,却比椰树叶更显得小巧玲珑。展开的叶子像孔雀开屏,米黄色的花鞭,一簇簇、一串串的果实嵌在羽状叶中间,像串串珍珠、玛瑙。说起槟榔,它不仅可爱,而且可贵,它不仅是富有热带风光情趣的观赏植物,而且有很高的实用价值,是名贵的南药之一。
赵汝峰摘了一个成熟的槟榔,递给菲菲,道:“槟榔不仅好吃,而且可以止渴,且暂时止饿,是一种健康长寿的补品。”
“这是真的吗?”菲菲欢喜地剥开槟榔那橙红橙红色的厚皮,含入口中,细细品尝,果觉其芳香异常,本来有点饿的肚子也好像立即不饿了。
“好吃吗?”汝峰随手又摘下一只槟榔,递给菲菲,菲菲又吃下一只槟榔,末了,喜道:“槟榔果然可以止饿了,可真是神果呀!”
菲菲说着,拣了个又大又红的槟榔送给正在离自己十余米远的一棵槟榔树下的冷月。当她走近冷月时,才发现孟强正将一只槟榔放入冷月口中。
菲菲害羞地又跑开去,走到云郎身边,把槟榔递给云郎道:“云伯伯,这是我摘来孝敬你的。”
“是真孝敬我的?” 云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
菲菲点了点头,云郎看出她羞红的脸,笑道:“我可比不上你那位表姐,又有丈夫送槟榔,还有妹妹送。”
“怎么您都看见了?”菲菲羞道:“那我再去给您摘一个更好的,是特地送给您的。”
云郎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说着大口大口地嚼起槟榔。
菲菲心情忽地又暗下来,忧愁挂满了面颊。
云郎忙问道:“你又有心事?现在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你老摆着个脸,他们见了也都会跟着心情不踏实。”
“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要是武林各派人士研究好了要讨伐孟大哥,那可怎么办呢?”
“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查出展云加害孟强的真正目的,再找出人证,才可以洗脱孟强的罪名。不过这个希望太渺茫了,要想查出展云的阴谋是很难的。”
菲菲叹道:“这个希望也真是太渺茫了,就算查出展云的阴谋,找出证人,也很难替孟大哥开脱罪名,这样展云反会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是为了开脱孟大哥的罪责,才这么说的。我看只有展云自己承认姑母是他杀的才可以洗脱孟大哥的罪名,或者干脆杀了展云。”
“他怎么会说出真相呢?就算逼他说,也是没用的。如果杀了他,武林中人自然怀疑到我们,况且他已练成了魔功九阴真经,又怎么对付得了他?为今之计只有逃往南洋,暂避一下风头。”
“逃?那武林中人不更相信展云的话?”
“如果不逃,性命就会不保,只要留得青山在,又哪里怕没柴烧呢?日后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
数日后,云郎把孟强叫他房中,劝他带着冷月、菲菲暂时到南洋去避一避风头。孟强却坚决不肯出逃。
云郎劝道:“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可也得为你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想一想,难道你情愿让冷月青年守寡,让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父亲?”
“可是我不能苟且偷生,就是死我也不会逃走的。”孟强斩钉截铁地道。
“你应该记得,你自幼就失去了双亲的抚爱,那是一种特别特别痛苦的滋味,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子再重演悲剧吗?”
“这……”孟强一时语塞。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矛盾,不知如何才好。
“现在我让你暂去南洋避一下风头,并不是叫你逃走,只要不死就会有翻身的一天,你该好好考虑我所说的话。”
“好!我答应您!不过您与师兄也得跟我们一起走,咱们永远也不要再分开。”
“我不可以走的,我走了,门中的事就没人管了,我让你师兄送你们出海,你们还可以聚上几天。”
“不行,您一定要跟我们走,如果他们找你要人,您交不出,会为我受到牵连。”
“我也这么大了,死就死呗,可是我不能离开你师祖留给我的基业,直到我死为止。”
孟强跪倒在云郎面前,乞求道:“如果您老人家不肯跟我们一起走,我也不走!”
“孟强!”云郎伸手扶孟强,却趁机点中他的各大穴,孟强顿时瘫倒于地。
“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快替我解开穴道呀!”
云郎淌着泪,道:“因为我不想你死,只要你们师兄弟活着,就会有光耀门派的机会。”
说着,唤来赵汝峰,让他立即带他们到南洋去。
船在海上行了四天四夜,一直都很平静,这天晚上,船刚行到一个海湾处,忽然发现不远的海面上灯火通明,几十艘船向这边追来。
赵汝峰见海上一片灯火,已明白一定是武林各大门派中人已得到消息追来了,不觉暗暗惊。这时他发现他们的船所停的海湾处依着一块陡峭的山崖,有功之人要沿着这陡陗的山崖爬上去也并非易事。他冲后面一看,知道后面的船还远在四五里之外,有充足的时间隐蔽起来。
汝峰连忙解开孟强的穴道,大声道:“赶快准备一下,一定要赶在他们到来之前爬上山去。”
孟强站起身来,瞟了一眼有孕在身的冷月,为难地道:“可是冷月不好爬山,弄不好会”
“……”
孟强还是把“有生命危险”这句不吉利的话咽了回去。
冷月早已体会孟强欲言又止的话,可她明白,如果不爬上山掩蔽起来,大家都会受到生命危险,冷月强作笑颜地冲孟强道:“我虽有孕在身,可我自信能爬得上去。你不要替我担心了。”
“你叫我怎么不担心,万一你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活得下去?”
冷月冲孟强微微一笑道:“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相信老天一定会帮助我们逃过劫难的。”
江菲菲早已急得哭出色来,骂道:“都是展氏兄妹心肠太歹毒了,把我们逼到绝路上来,如果老天有眼,就让响雷打死他们!”
冷月伸手捂住菲菲的口道:“不要诅咒人,诅咒他人是会受到神灵的谴责的。”
“表姐,你心肠也太好了,像展云这种恶人,就是诅咒他十万次,也不嫌多的。”
后面的船越来越近了,赵汝峰焦急万分,大声道:“为今之计只有三条路可行,一条就是冲出去跟他们拼了;一条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另一条就是爬上山崖。与其选择前三条路去送死,还不如爬上山崖。”
孟强害怕冷月不能挺过去,十分为难。汝峰急道:“爬上山崖弟妹或许还能挺过去,可是如果选择前两条路,大家的生命都难保证。”
“他们要抓我,又不是你们,与其让月儿冒险爬崖,还不如让我束手就擒。”
“你以为这样,弟妹的生命就有保证吗!展云心肠恶毒,他会放过弟妹吗?”
孟强听了师兄的话,认为很有理,一把抱着冷月痛哭。
赵汝峰眼见大船已距离海湾只剩二里多光景了,忙拿出本门的令牌。孟强一见令牌连忙跪倒在师兄面前。
赵汝峰大声道:“本派弟子孟强听令,如今大敌当前,我命令你立即爬上山崖。”
“弟子孟强谨尊门令!”孟强说着爬起身来,攀上陡峭的山崖,然后一手拉着冷月也上了石崖,冷月此时是有七个月身孕的人,身子虚着呢,刚刚登上石崖,就感到阵阵头晕目眩,差点昏倒过去。孟强慌道:“你要挺着点,上了山崖,我们就安全了。”
菲菲跟着登上了山崖,她曾跟着师傅学过登山崖、攀峭壁的本领,所以登崖对她来说并不困难,菲菲一手死死地抓住石逢里粗壮的树枝,一手紧紧托住冷月的后背,赵汝峰也迅捷地登上悬崖,然后将船震毁。
冷月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一个踉跄,向后仰去,菲菲连忙双脚死死蹬住石壁,双手紧紧托住冷月,孟强急得一身虚汗,死死拉住妻子的手,
顿时,冷月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疼痛,就像有人在踢她肚子一般疼,疼得她满头大汗,一粒粒黄豆般的汗珠落到菲菲头上。
“怎么了?表姐?”菲菲关切地问道。
“小家伙在肚子里乱踢乱动,恐怕长途跋涉动了胎气,小家伙可能就要出世了。”
“这可怎么好,现在正在悬崖峭壁上,要是现在要生,岂不火上浇油?”菲菲急道。
孟强听到冷月与菲菲的谈话,心中默默地祈祷道:“老天啊老天,望你可怜可怜冷妹,不要教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世。”
冷月觉得腹部痛得厉害,痛得她惨叫不迭。菲菲心中很是担忧,忙对天大声道:“求求诸位神灵,看在表姐受人陷害落到这步田地,就不要再折磨我表姐了!”
冷月还是痛得厉害,菲菲连呼三声“苍天可怜”,大声道:“我愿少年变白头来换回表姐的痛苦!”
好像苍天真灵似的,菲菲话音刚落,冷月果然不再痛了,回过头来冲菲菲道:“你又何若发这种毒誓呢!你要知道上天是有灵的。”
“只要表姐不再受抽折磨,我情愿少年变白头。就是让我死我也是情愿的。”
赵汝峰迅速地登上孟强身边,拉住冷月的别一只手,将她安全地拉上山顶。
刚爬上了山顶,冷月又感到腹部痛难忍,痛得她在草上直打滚,嘴里叫道:“小家伙还是要出来,看来我就快生了。”
菲菲忙扶起冷月,安慰道:“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你要忍耐一会。”又冲孟强道:“你与赵大哥分头去找些备用的东西,你去找个比较掩蔽的地方,表姐生孩子不能在天底下生,另外赵大哥再去找一盆水,一些柴火,将水烧热,是生孩子备用的。”
孟强与赵汝峰应了一声,各自准备东西去了。
不一会,赵汝峰已找了一大捆柴禾赶回原地,就在原地生起火,烧起水来。
冷月痛苦地呻吟着。菲菲把冷月扶到大树底下坐下,自己站在树前左右来回地踱着步,焦虑地道:“怎么孟大哥还没找到隐蔽的地方,表姐就快支持不住了。”
正在焦虑之际,孟强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急忙道:“前面有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里面还挺干净,咱们快走!”说着,与菲菲扶起冷月进了山洞。这山洞前面长满了树木杂草,别人很难发现这个洞,是以非常隐秘。
菲菲让汝峰在洞内生了柴禾以照明,又让孟强快些把开水端来。
准备就绪,菲菲支开孟强与汝峰,让他们在洞外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