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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杨娃娃的婚姻报告书(婚姻小说 |
“表姐!”忽然一个即熟悉又惊喜的声音传入了冷月与卞妈耳里。
不一会,一青衣女子闪入了房中,二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江菲菲。
“菲菲!”冷月见了菲菲既惊又喜,忙问道:“你这些日子都上哪去了?”
菲菲未曾开口,却先大哭起来,扑入冷月怀中。
良久,菲菲才开口道:“都是展云兄妹害苦了我们,他们把我击昏,关进了鹿兰酒店的地窖。”
这日,云郞来到鹿兰酒店要了一桌酒菜,大吃大喝起来,酒过三盅,忽然一布衣伙计走到他面前,俯身问道:“客官还要点什么吗?”
云郞抬头一看,这伙计正是赵汝峰,忙底声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赵汝峰附在耳边低道:“这家酒店便是展云所开,弟子已从伙计们口中打听到展的妻子乃是当今武林盟主主詹溪的弟子,听说詹溪非常器重展云,其它的还没打听到。”
云郞低道:“你继续留在这里打听消息,我去展府救冷月。”
“小二,快拿酒来!”汝峰听见客官叫酒声,忙向师父嘱道:“展府戒备深严,千万小心!”说着走了过去。
是夜,云郞赶到到了展府院外,一个轻燕飞舞,跃进展府花园内,借着月光,看得清楚,花园门口站着五六个侍卫,个个手中执着刀枪剑戈。
云郞暗忖道:“冷月一定藏身在府内,要不然展云又怎么会让这么多人侍卫着。”相着,轻声轻脚地走到花园围墙边,想从墙上翻过大院去,刚刚爬上墙头,就发现墙头下又有许多侍卫把守着。云郞仔细左瞧右看,发现右角落有间房内灯火通明,而通右角落的路径上又有许多卫侍把守,遂心生一计,随手从树上摘了几个果子,向园中的侍卫打去,侍卫门大惊,惊呼有人入了府,那外边的侍卫闻讯也赶到花园。
云郞支走了侍卫,翻进大院,径直向右角的房间走去,躲到房间窗下,忽从房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问道:“窗外何人?”
云郞一听声音,知房中是自己当日所救之女,也不隐蔽。大戚开了房门,但见恩人立于门前,惊喜地道:“秋桦不知恩人到此有失远迎。”随即将云郞迎了进来。
当下,云郞把自己的来意告诉大戚,大戚却称自己根本就不知冷月被关在此。
云郞冲大戚道:“其实我实在怀疑你相公有意加害孟强,苦于没有证据。”
大戚听了并无怒意,和颜悦色地道:“展云这次这样对付孟强也确实太过份了,但是我相信他并无加害孟强的意思,只是他太过宠爱展香,一时难以自拔,而误将孟强逼入绝境。至于冷月,有可能被他一时义气用事,关在府中,可是他从未对我提起。”
“那你可知道府上有没有地下室或是密室?” 云郞急切地问道。
大戚摇了摇首道:“自我嫁到展家以来,还没听人说过府中有密道。”
云郞正在犹豫之时,大戚劝道:“恩公不必忧虑,待我家相公回来,我加以盘问他,到时再告诉恩公。”
二人正说着,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大戚忙低道:“是相公回来了,恩公请到橱后回避,”说着,领着云郞来到大橱后,示意他不要作声。
展云推开房门,见大戚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坐在床上,走近大戚,一把搂着大戚的双肩问道:“今天怎么一脸不悦的样子?”
大戚脱开展云的双手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怎么了?”展云笑道:“我到底做什么了?”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讲,你先告诉我,你还把不把我当作妻子?”
“你今天的话问得好奇怪啊,我不当你是妻子,又当你是谁!”
大戚冷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许多事情都瞒着我?”
展云误以为大戚知道了他与黄燕的事,只好搪塞道:“我并没什么事瞒你。”
“是吗?”大戚冷笑一声道:“那我问你,展府的密道在哪里?里面又是些什么?”
展云先是一怔,继而笑道:“原来你是问这个,这哪家豪门没有密室,我道这是寻常建筑,所以没提及罢了。”
“密室里所关的人你总该告诉我一声吧!”大戚不悦地说。
“原来你关心是这么回事,密室里所关之人都是些不听话,到处惹乱的侍仆佣人。”
冷月也是你们府上的侍仆佣人吗?”大戚反问道。
展云眼中似乎有些怒意,大声道:“是哪个该死的跟你嚼舌头的?”
“是小妹展香告诉我的。”
“小妹?”展云惊道:“是小妹对你说的?”
“嗯,小妹告诉我是把我当嫂子看待,而你却什么都不告诉人家!”大戚气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了。展香的确把冷月关在密室里,她也只告诉了我一声,我也一直没去过密室。”
“小妹也真是,冷月对她来说毫无价直,为什么还为把她关在这里?”
“因为小妹痛恨孟强,所以她要慢慢折磨冷月。”
“那也太过分了,现在孟强好比是穷途暮路,又何必再迁怒于一个弱女子?”大戚乞求道:“相公就看在孟强已到穷途暮路的份上饶了冷月吧!”
“其实放冷月,我是没意见的,可小妹她恐怕不肯答应,孟强对她不守诺言,中途弃婚,她能吞得下这口气吗?”
“可我还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负小妹的是孟强,而不是冷月。”
“你真是太善良了,孟强把你打成重伤,你还替冷月说情!”
“我虽从未见过冷姑娘长相人品如何,可是我也是个女人,我懂得她的心,如果换了我是冷月,我也会爱慕上孟强 。爱是自私的,冷姑娘从小妹手中夺走孟强,并没有犯错。”
“那你怎么不爱上孟强呢?”展云指着大戚的脸蛋笑道。
“因为我已经爱上了相公,怎么又会另慕他人呢?”大戚冲展云抿嘴一笑道。”
“夫人既然如此大贤,我就答应你,放了冷月。”展云说着,吩咐人去密室中放冷月走。
约莫一杯茶的功夫,只见展香怒气冲冲地向展云房中走来。
展香刚进了屋,就大声质问展云道:“你为什么要放了冷月?”
“小妹!”展云劝道:“如今孟强已经到了穷途暮日的地步,何苦再把冷月关着不放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还是积积德吧。”
“大哥,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菩萨心肠了,难道你忘了孟强,他对我喜新厌旧,抛弃了我?这个仇我一定要加百倍的奉还!”展香一怒之下,竟将桌上的一只杯子摔得粉碎。
“小妹!”展云大声道:“你发什么脾气嘛!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我们把冷月关在府中,你我又怎么向世人交代?”
展香冷笑一声道:“你有你的宏伟目标,你怕影响你的前程,可我不怕,我一定不会放冷月走的!”
“你这到底要大哥怎么说你,你不怕江湖人指责,可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影响我的前程,就算大哥求你了,放冷月走吧!”
“不行!冷月已经怀了孟强的骨血,如果我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她和她肚子里的小东西日后会来找我们报仇的!”
展云大惊,将信将疑地问道:“冷月真的怀有身孕?”
“嗯。”展香颔首道:“我已找医生给她诊过脉,孩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了,而且是个男的。”
“什么?”展云大声道:“既然如此,小妹为何不让人打掉那孩子呢?”
展香阴阴笑道:“我现在害死这小生命,那我岂不成了心肠最歹毒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生下来!”展香狠声道。
“让她生下来?”
“对!让她生下来,到时我将她放走,把她的儿子留下,教他武功,告诉他,冷月是他的杀父仇人,让他为为父报仇,亲手杀了冷月。”
云郞听到此,暗暗骂道:“你这心毒如蝎的女人,这样做,岂不比一刀杀死她二人更歹毒、更卑鄙吗?!”
只听大戚开了口,道:“我看咱们还是放了冷月,如果大家不放心她日后纵子报仇,可以先废了冷月的武功。”
“天下只有冷月一个人会武功吗?”展香反驳道:“冷月一定会替她儿子找名师教导,一旦他学成武功,那当然会来找我们报仇的。”
“小妹!”大戚柔声劝道:“你我和冷月都是女人,你这样做,又于心何忍呢?纵然孟强有负于你,可是他的儿子并没有过错,如果你叫他去杀生母,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点?再说孩子如今还没出世,就是冷月让他来报仇,也是十多年后的事,到那时相公与你武功都会有长进,难道还怕打不过他?”
“大嫂,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仁慈了,仁慈的人是会吃亏的。而且你不已经上当吃亏了嘛!”展香一时冲动,竟差点把大哥娶她的真正目的和大哥与黄燕的事说穿。
展云一听小妹的话,忙冲展香道:“你就这样跟大嫂说话的吗?好没有长幼之分!”
展香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为不使大戚怀疑,忙向大戚道歉道:“刚才小妹说话无礼,请大嫂原谅。”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你听我一句劝,放了冷月吧!如果你不放心她,可以暗中派人监视冷月的行踪。”
“不错,秋桦说得对,这样做既向江湖表明我们没有为难冷月,又可以密切注意她的行踪,岂不是两全其美?”展云道。
展香见大哥大嫂都这么说,才勉强答应,立即下令放人,并派了五名侍卫跟踪冷月。
冷月带着六个月的身孕艰难地离开了展府,展香虽答应冷月走,可还是暗暗叮嘱五名侍卫,待冷月生下孩子,即刻将孩子抢来。
冷月回到冷府,见府中十分冷落萧条,心中顿时感觉到气氛不对,忙向夏夫人房中赶去。冷月赶到夏夫人房中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夏夫人,又赶忙向后花园走去。这时花园深处传来隐隐哭声,冷月循声找去,发现府中的老侍女卞妈正在月季花丛下,哭得很是伤心。
冷月感觉到不妙,忙走近卞妈,急切地问卞妈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卞妈见了冷月,大喜过望,一把将冷月拥在怀里,放声大哭。
“卞妈,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不见我娘呢?”
卞妈泣道:“夫人在小姐失踪的这些日子,已经亡故了!”
“什么?”冷月听卞妈说夏夫人已死,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大声道:“不会的,娘不会死的。”说着一把挣脱开卞妈的怀抱,大声质问道:“我娘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卞妈你是不可以瞒住我的。你快告诉我实情啊!”
“小姐!”卞妈说着,双膝齐跪,跪倒在冷月面前道:“夫人在两个多月前就亡故了。福州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不,我不相信!”冷月控制不住感情,转身便往花园外跑去。
卞妈忙追着冷月来到夏夫人的房中。冷月看了一眼夏夫人房中的摆设,所有的物品都和以前一样,就是少了夏夫人的音容。
卞妈哀道:“夫人的尸体已经安葬于鼓山上,本来打算等小姐回来见夫人最后一面,可小姐到现在才回来,我担心尸体变坏,才让人安葬的。”
冷月已相信夏夫人已死,与卞妈抱头痛哭,良久缓声问道:“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卞妈欲言又止。
冷月急道:“到底我娘是怎么死的?卞妈!”
“是孟强杀害的。”
“孟强?”冷月惊得目瞪口呆,她一万个不相信夏夫人是被自己的丈夫杀害。
卞妈见冷月一副惊呆的样子,忙又道:“其实我也不相信夫人是被孟公子杀的,可是表小姐一口咬定夫人是被孟公子杀害的。”
“菲菲这么说的吗?”冷月平时最信任的人莫过于表妹江菲菲了,可是菲菲却说夏夫人是孟强杀死的,不知该相信谁。
卞妈泣道:“自从夏夫人死后,表小姐也失踪了。”
冷月冲窗外望去,又想起昔日与夏夫人、江菲菲一起下棋的往事,不禁发出一阵长叹。
“小姐,我陪你去灵堂拜祭夏夫人吧!”卞妈说着,领着冷月走进灵堂。
只见灵堂靠北边墙壁的正中央的长柜上供着夏夫人的灵牌及夏夫人生前的画像。灵牌两侧,各有一座烛台,烛台下的白烛泪还未干,好像是在为夏夫人的死感到惋惜,正暗自落泪呢!灵堂四周挂满了白布,室内庄肃穆的气氛令人感到一股发自心底的悲伤。
冷月刚跨进灵堂的门坎,一眼就看见夏夫人生前的画像,顿时感到全身发软,差点倒下来,幸好卞妈一把扶住了她。
冷月已是泪如泉涌,飞一般地扑向夏夫人的灵牌,一把抱住灵牌发声痛哭。忽然不知是否夏夫人地下有灵,那幅画像从灵柜上落下,正好掉入冷月怀里。冷月将画像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总是怕黑,夏夫人总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哄她入睡;又想起了夏夫人为给自己削小竹刀而划伤了手,以至于伤口感染,险些丧命的事;想起了幼时夏夫人把大梨让给菲菲,而自己却闹着要吃大梨,被夏夫人拉到柴房,对她苦口婆心的教育的往事。想着想着,眼前到处是夏夫人的影子,似笑,似哭,似哀,似喜,冷月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昏厥了过去。……
当冷月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正午时份。但见卞妈坐在床边冲她笑呢。
冷月起身,冲卞妈道:“卞妈,我想看娘生前的寻那幅画像,麻烦你帮我把她拿到房里来。”
卞妈指着床头的梳妆台道:“我早将夫人的画像拿来了。”说着,将梳妆台上卷着的画像递给冷月。
冷月慢慢地展开夏夫人的画像,只见画上夏夫人下朝着自己笑呢,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嗽嗽地掉下来。卞妈从怀中掏出手拍替冷月擦去眼泪,劝道:“你现在身子虚着呢,不要太伤心了。”
“卞妈!”冷月哭泣着唤着卞妈的名字,把抱着卞妈大哭。
卞妈的泪水也忍不住溢出眶外,可还是轻拍着冷月的肩,劝道:“不要伤心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况且你已是有孕之人,会哭伤眼睛的。”
冷月见卞妈识破自己怀有身孕,将卞妈搂得更紧,号淘大哭起来。
冷月慢慢地放开卞妈,问道:“你可知道孟强的下落?”
卞妈摇了摇了头道:“自从夫人死后,孟强也消失了。”
“那么你有没有听说他哪去了?”冷月心情此时非常复杂,既思念分别日久的夫婿,又想找到他问个究竟,可又害怕夏夫人会真是为孟强所杀。
“听说他闯入展府,杀死了府中好多侍仆,被他师父赶来带走了。”
“海南岛!”冷月惊道:“他一定是去了海南岛,我听他说过他师父是住在海南岛的。”
冷月转念一想,孟强平日嫉恶如仇,但又心底善良,决不会杀害展府的侍仆,更不会杀害夏夫人,这里边一定有文章。
冷月暗忖道:“这一定不是孟大哥的所作所为,一定又是展家捣的鬼。”冷月想着,大吼一声:“展云,我与你们誓不两立,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为我娘报仇,为孟大哥洗涮冤屈。”
卞妈被小姐的话弄糊涂了,连忙惊道:“这桩事好像与展家没什么关系。”
“卞妈,”冷月缓道:“以孟大哥的为人,他万万不会杀我娘的,这一定是有人想嫁祸于他。”
卞妈点点了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表小姐她都一口咬定夫人是孟公子所杀。”
冷月颔首道:“问题就出现在菲菲身上,我对她的话表示怀疑,如果她对自己所说的话问心无愧,她又怎么会失踪呢?分明是在躲避现实。”
“表小姐她为人和善,她怎么会诬陷于孟公子?”卞妈不解地问道。
“也许她被展云要挟,才这么做的。”冷月叹了一口气道。
卞妈好像立刻明白了许多,心神领会地道:“一定是展家对孟公子弃婚的事怀恨在心,而杀了夫人,竟欲毁了孟公子。”
“不错!展家兄妹太狠毒了,竟然用了杀人嫁祸这步毒棋,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还是瞒不了我。只可怜娘却成了无辜的替死鬼。”冷月说着,又是声泪俱下。
“那小姐你这些日子都上哪去了?怎么发生的一切事你都不知道?”
冷月冷哼了一声道:“我这些日子是在展府密室度过的,那日我去展府想找展香出气,却被他们关进密室。”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有没有打你?”
“开始他们命人用绳索鞭打我,后来展香发现我有了身孕,便没再让人打我。”
“看来展香还没坏到极点。”卞妈叹道。
“她不坏到极点,会用这招毒计嫁祸孟公子吗?她不打我,我看是另有阴谋。说不定她想待我生下孩子后派人拾去孩子,由她抚养,待孩子长大后,让他来杀我呢!”
卞妈简直惊呆了一般,伤怀地道:“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生了一肚子坏心肠。”
“表姐!”忽然一个即熟悉又惊喜的声音传入了冷月与卞妈耳里。
不一会,一青衣女子闪入了房中,二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江菲菲。
“菲菲!”冷月见了菲菲既惊又喜,忙问道:“你这些日子都上哪去了?”
菲菲未曾开口,却先大哭起来,扑入冷月怀中。
良久,菲菲才开口道:“都是展云兄妹害苦了我们,他们把我击昏,关进了鹿兰酒店的地窖。”
“你不知道娘死的事吗?”
“知道。”菲菲泣道:“我也是刚从赵大哥那里听来的,他说是展云杀死了姑母,而要嫁祸于孟大哥。”
“表小姐怎么又不知道这件事了呢,你上次不是一口咬定孟公子杀了夫人吗?”卞妈问道。
“我几时说孟大哥杀了姑母,这件事我是刚刚知道的。那日,我去厨房为姑母倒茶,却不知怎么地,被什么击昏于地,当我醒来时,已身在鹿兰酒店的地窖里。”
“这就怪了,那当日我明明看见表小姐当众说是孟公子杀了夫人,难不成有人跟表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卞妈喃喃细语道。声音虽小,可还是被房外的人听到,只听那房外人大声道:“那是有人用易容术换成了江姑娘的模样。”
话音刚落,就从房外走进来一个个子高挑、剑眉凤眼的青年男子来。
冷月一眼认出这青年男子便是上次在展府中遇到的强逼孟强与展香成婚的众义士之中的一人,她对那的时记忆忧新,所以一眼便识得那青年男子。
只见青年男子冲冷月拱手道:“适才私自闯进房来,还请冷姑娘多多见谅。”
江菲菲瞟了一眼那男子,方收住泪,冲冷月道:“他便是救我出来的赵大哥。”
“赵大哥?”冷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赵大哥,是以十分惊讶,问菲菲道:“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位赵大哥的?”
“我也是刚刚认识的,赵大哥灌醉店老板,拿到地窖的钥匙,才将我救出来。”
冷月对这位赵大哥的真实身份及救菲菲回来的目的觉得可疑,冲赵大哥冷冷道:“你不是和展家站在一起的吗?怎么又设法救回我冷家的人呢?”
“冷姑娘误会在下了,我并不是和展家站在一起的,我是孟强的师兄赵汝峰。
一听对方亮出来历,冷月实在不敢相信这位曾经和展家人一起逼孟强与展香成亲的赵大哥便是孟强的师兄。
来人的的确确便是赵汝峰,赵汝峰发现冷月对自己的身份有疑,哈哈大笑一声。
冷月见对方莫名奇妙大笑起来,更加怀疑对方的身份,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救菲菲出来,来此地的目的又是什么?
赵汝峰笑得更加厉害,大声道:“我是当日和武林众侠客及展氏兄妹逼孟强成亲中的一个,不过我绝对不是与展家人同流合污,故意为难孟强的。
“阁下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冷月追问道。
“哈哈哈哈……”赵汝峰大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赵汝峰自认是个大丈夫,怎么会改名换姓呢!”
“你真是赵师兄?”冷月惊异地问道。
未等赵汝峰开口,江菲菲冲冷月发话道:“赵大哥好心帮助我们,你却对人家疑三疑四的,好像赵大哥是展家派来似的。”
冷月听菲菲这么一说,忙让卞妈给赵汝峰端来椅子,可心里还是不敢太轻信于人。
屋子里的人一个也不开口,只得静静地坐在那里,冷月低着头,猜疑着赵汝峰的身份,眼前的一切已追朔到去年在展府的一段经历。
展府中,众侠客围攻孟、冷二人时,没有一个不对他们用出最深的功力,只有一位身着兽皮衣的青年男子似乎有意在人不注意时,暗中帮助孟强,不时地出一些虚招与孟强打,挡住别从正面进攻孟强……
冷月终于想起那个兽皮青年就是眼前的赵大哥,知道他一定就是赵汝峰,忙向赵汝峰道歉下拜道:“弟媳有眼无珠,不知赵师兄的身份,怠慢了师兄,请师兄原谅!”
赵汝峰一把扶起冷月,道:“弟媳不识得赵某,赵某怎么会怪你呢?”
“我一时伤心过度,恨不得杀了展云兄妹及其所有帮凶,上次在展府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逼孟大哥与展香成亲的面孔,适才师兄进来时,我一眼便认出你也是其中一个,而我对每一个阻挠我与孟大哥结合、帮助展家的人都恨之入骨,所以刚才我对师兄的态度才那样冷漠。”
“那现在你还恨我吗?”
冷月摇了头,道:“我记起上次有一位穿着兽皮的青年曾暗中帮助孟大哥,已想起那人便是师兄,所以我现在不恨你。”
“唉!”赵汝峰叹道:“我与众侠士都上了展家兄妹的当,所以才会帮展家说话,怪只能怪展家兄妹,众侠士一时中了他们的计,这件事不能怪他们的。”
“师兄说得很对,的确恨只能恨展家兄妹,与众侠士无关。”
冷月说着,给赵汝峰端起出一杯香茗,递给汝峰,眉宇间又现出一丝伤神来。
赵汝峰接过香茗,发现了冷月双眉紧锁,透出缕缕伤神,忙问道:“弟妹是在思念孟强?”
“嗯,孟大哥也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他平日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冷月话语间又夹着一丝酸楚的心痛。
“孟强现在海南岛,有人会照应他的。”汝峰安慰冷月道:“你不必为他担忧,只要你没发什么意外,他就安心了。”
“我想去见孟大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海南岛?”冷月语气婉转地问道。
“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去海南岛的,师父已经在海上准备了船,为防不测,你现在就收拾快些动身吧!”
“怎么现在就走?我还没来得及到鼓山上拜祭娘呢!”
“你知道展家为什么放你走吗?”赵汝峰没有直接回答冷月的问题,却先问她一句。
“这大概又是展家的阴谋,他们是想利用我引出孟强,那我就更不能轻易地去见孟大哥。”
“你错了,展云知道孟强虽被师父带回海南岛了,而武林各大门派都在搜查对孟强不利的证据,都相信夏夫人是被他所杀,而且还有江姑娘的指证。展家若是要杀孟强,并非难事,可他自己不愿出面杀人,而想利用各大门派的手来杀他,至于展云为什么要放你走,那是因为展云现在的妻子,也就是当今武林盟主詹溪的义女大戚竭力替你说情,展云才同意放你走,而展香却只是碍于情面,勉强答应放了你,却暗中让五个手下监视你,目的是等你生下孩子后,将幼儿抢走,等他长大了,更假称你是他的杀父仇人,让他来杀你。刚才我在屋外发现了五个展府的人,我已将他们打昏了。”
“展香果然恶毒,那师兄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说来话长,我看你还赶快准备,若是展香反悔了,来抓你,到时就很难逃得出去了。另外,为防不测,江姑娘也要一起去海南岛。”
当下,冷月、江菲菲收拾也了东西,正准备与汝峰一起走,忽然一阵大哭声传入冷月耳里,冷月回头望去,但见卞妈正在哭泣。
冷月心想如今府上只剩下卞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说不准展家还会对卞妈下毒手,连忙奔回头,一把抱住卞妈痛哭,菲菲也跟将过去大哭起来。
汝峰见留着一个老妈妈在府中,也觉得不太合适,遂带着卞妈同往海南岛。
在海船上,赵汝峰把师父在展府的事说与冷月听了,并告诉她们,他在鹿兰酒店时听一个小伙计醉后说出东家小姐展香扮作江菲菲的模样,诬陷孟强的事,还从醉伙计口中得知真正的江菲菲正被关在酒店的地窖中,所以自己才盗来钥匙救出了菲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