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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翟爱情猜测第九章(2000年作品)

(2007-12-23 12: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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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分类: 夏姬御兰记(宫廷历史小说)
本章导读:
“她倒还是老样子,可天晓得,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居然又活过来了,这也是她和你老子的缘分到了。”桂姨娘这话在墨祺父子耳里听来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都让她拣重要的快说明白,桂姨娘这才止住哭笑,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原来岸沚的嫡亲姨娘衣蝶并未真死,却是被鲁悼公幽禁了起来,二十多年前,鲁悼公夫人病逝,临死前要他答应扶其妹侧妃衣蝶为正妃,当时鲁悼公一一答应,朝中大臣都知道其事。

第九章

祸起萧墙。齐侯退回岸沚后,不知鲁悼公却又动了淫心,听说内甥女惊若天人,有心霸占,便生了个心眼,派人将送亲队伍迎入宫中,将岸沚强留于内,逼其就范,因怕名声不好听,便假称岸沚已在返回的路上中了风寒死了,由宫中亲自收敛发付,外面的人虽明知就里,却也不敢多说,陈大夫夫妇也不敢多问,只好打落门牙自己吞。

再说墨翟兴高采烈地回来后,忙去桂姨娘家见岸沚,才知又被鲁悼公赚了去。当时禽滑离因送公明仪灵柩回来,也住在姨娘家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切后事都已收拾妥了,墨翟当下又去公明仪府大哭了一切,不提。桂姨娘大哭鲁悼公禽兽不如,让墨翟去求齐候摆平这事,墨翟又何尝不这样想?但他明白去求齐侯一定又会导致齐鲁二国战争,经过痛苦的思虑后,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他选择了含忍,带着禽滑离默默回到了滥邑。失去岸沚后的他本想一死了之,可见到白发苍苍的老父,看着年幼的徒弟,看着天下战争纷乱,看百姓流离失所,他忽然觉得自己有责任好好地活下去,于是化悲痛为力量,遵照公明仪的意愿在家开学授徒,从此开始了他人生中最平淡而又最辉煌的岁月。

数年间,他的学术在下断地发扬光大,各国子弟慕名前来求学的人数不下数千,其中最著名的有胜绰、弦唐子、高石子、公尚过,孟山、耕柱子等,皆得墨翟的衣钵。墨翟不但教给他们学问见识,还不忘教他们种田耕耘等农活,闲暇时还教导他们做匠活,让他们掌握各种技能,能够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并向他们传导为农为工并非耻事而是高尚伟大的思想,诚喻他们切不可做那种万事不能却只会吹嘴皮子、华而不实的庸碌无用之辈。众弟子在他的淳淳教诲下俱受益匪浅,乐得一边求学一边从事农工之活,从不因为自己是个学问之人便瞧不起众乡邻,总寻着事帮助别人,从没一句怨言,所以墨翟虽有岸沚之悲,见弟子们都这么出息,倒也很是欣慰。在这几年中,家中也发生了不少事,路伯仁得病死了,其几个儿子为夺家私争得不可开交,都说对方得的好处多,最后又都吵着说墨家多年中受了路伯仁许多好处,把老人家的后事都推到了墨翟身上,将祖屋也卖了各自分银,通通搬到了外村安家落户去了,连老人家的孝都不肯守,自然都由墨翟一一打理过了;墨祺心里巴望着能早日抱孙子,多次逼着儿子儿媳同房,墨翟也深知“不孝有三,无后最大”的道理,况兼自己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心性也不再那么固执,最终勉强与雪燕同房,权把妻子当作岸沚一般,梦里叫的都是岸沚的名字,雪燕虽心里伤心,能得已亲近丈夫对她来说已是格外的恩宠,自是陪着小心侍奉丈夫,比先前还要谨慎几份,几个月后便有了身孕,全家上下欢喜异常,唯有墨翟淡淡然处之,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兴奋。

眼看着雪燕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墨祺心里比吃了蜜还要高兴,特地请来吴虑媳妇帮着照应儿媳,不让她做三做四。时当春夏之交,一日墨翟带着禽滑离等弟子到田地里耕耘,墨祺因身子不爽躺在床上,只有吴虑媳妇陪着雪燕坐在门外晒太阳,扯家长,大老远却见村邻江大嫂子领了个矮胖老女人冲这边走了过来,雪燕只以为是江大嫂子的什么亲戚,也没在意,远远地冲她道了个万福。不想江大嫂子带着那女人却在自己门前停了下,笑指着雪燕冲她道:“这就是墨家的娘子,您老要找的墨大官人就是这府上了。”又冲雪燕道:“妹子家来亲戚了,还不快请奶奶进屋?”说着,推说家里有事,转身径自回去了。这里雪燕略一端详矮胖女人,见她满脸麻子,面庞很丑,心里想着从未见过有这么个亲戚,也从未听人说起过,不禁纳闷起来,吴虑媳妇见她失态,忙暗中捣了她一下,请矮胖女人进了屋。雪燕让她坐下,请吴虑媳妇倒上了茶,才开中问道:“恕媳妇无礼,不知奶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但不知奶奶是哪一房的亲戚,找相公有何要紧的事?媳妇好叫人去请相公回来,也好按辈份叫得亲切些。”

矮胖女人听她这么会说话,神情又非常平稳和蔼,心里好生欢喜,忙道:“娘子不必客气,老生倒不是什么亲戚,只是跟墨家老爷、相公都些故情,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桂姨娘好了。”说着又问她相公哪去了,雪燕都一一回了。

要说雪燕也是个心细的,当日曾听兄弟说过桂姨娘这么一个人的,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遂搁在了心里,打发吴虑媳妇去请墨翟回来,自己陪着桂姨娘闲聊。桂姨娘怕她难过,也不提起岸沚那些事,等了好一会不见墨翟回来,似乎显得好生不耐烦,遂请雪燕去请老爷出来,自己有要紧要说,拖延不得。当下雪燕请出了墨祺,自己退回房中让他们说话,仔细琢磨起桂姨娘究竟是个什么人。桂姨娘见了墨祺,先未开言泪已沾襟,墨祺只当是岸沚又有了什么变故,忙示意她不要告诉墨翟,惹得他们夫妻不睦。

“却不是为了岸沚的事呢。”桂姨娘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道:“这可是天大喜事,倒是和你大有关系的。”

墨祺被她这么一说,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怔怔地看着她。没想她却又破涕为笑地道:“可不是你们的缘分到了,老天爷倒成全你们来了。”说着,又是哭一阵,又是笑一阵。正说间,吴虑媳妇和墨翟也回来了,墨翟忙让吴虑媳妇出去,慌忙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岸沚又有什么不好了。

“她倒还是老样子,可天晓得,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居然又活过来了,这也是她和你老子的缘分到了。”桂姨娘这话在墨祺父子耳里听来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都让她拣重要的快说明白,桂姨娘这才止住哭笑,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原来岸沚的嫡亲姨娘衣蝶并未真死,却是被鲁悼公幽禁了起来,二十多年前,鲁悼公夫人病逝,临死前要他答应扶其妹侧妃衣蝶为正妃,当时鲁悼公一一答应,朝中大臣都知道其事。可鲁悼公是个贪色好淫、喜新厌旧的,夫人死后,他又迷恋上了别的女子,并要册其为夫人,可又碍着衣蝶,怕大臣们不依,于是便将衣蝶幽禁在花园后墙夹壁中的一座小秘宫之中,对外宣称她得病而逝,封别女为夫人。除了安排给衣蝶送饭的几个心腹宫人外,外人竟不得知。并又在御花园后墙后遍植荆棘,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空出仅容一人得以穿过的空隙由送饭宫人出入,又大肆宣扬那个角落经常闹鬼,所以宫人们白天都不敢打那儿经过,这样一个秘密,也就得以保留了将近三十年。也许是上可怜衣蝶与岸沚姨侄两个,那一天岸沚心血来潮,与瑟瑟到花园赏玩,居然无意发现了这条秘径,好奇下双双顺着小径走下去,走到尽头时只见两旁依旧荆棘丛生,墙壁上都挂满了藤芷,自上而下将整座墙壁都给遮住映了个密不透风,也不见有什么稀奇之处。二人纳闷好端的怎么筑了这个无用的小径,岸沚头上的金钗也不知如什么时候松动了,被风一吹,竟被吹落于藤芷丛下,连忙俯身去拾,不经意下竟发现正对着小径二尺进方的地方并不见一丝荆棘,那地面居然平坦得很,隐隐间还可辩得人的足迹。看到这里不禁生了个心眼,又把四周仔细瞧了一瞧,遍地都是荆棘丛,独独只留着这一块没有,因想这四周均有荆棘,它原本长得又泼,断不会只这二尺地方长不了,定是有人修理过的,回过头又看小径两边的荆棘丛,虽然茂密,并不发展过小径来,定是修理过无疑了,便把疑惑对身后的瑟瑟说了。瑟瑟也很纳闷,要上前看个明白,遂侧身跨到岸沚身前,伸出双手将藤芷丛拨开,居然发现在这茂密的藤芷下竟遮掩着一扇铁门,门脚下果然不见一些荆棘,二人都吃惊不已,也是无巧不成书,那天送饭的宫人居然忘了上锁,瑟瑟轻轻一推就将铁门打开,与岸沚悄悄地进了门内,从而得以与被幽禁秘宫长达二十余年的衣蝶相逢相认。为了求姨娘逃脱苦海,岸沚收买了几个送饭的宫人,边让她们继续往秘宫送饭,仍旧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边却将衣蝶安置在了自己宫中安全的地方,侍机放她出宫。宫人们知道岸沚是鲁悼公的新宠,巴结还来不及,况又收了许多好处,自然竭力帮助她遮掩。可是深宫戒严,根本就找不出机会放逃衣蝶,岸沚急中生智,装患重病,乞求鲁悼公宣召陈夫人入宫探视,鲁悼公一一依照。陈夫人入宫后,岸沚借故支开鲁侯,把姨娘未死的实情和盘托出,求夫人出宫时将衣蝶藏在轿中混入宫外,陈夫人与衣蝶姐妹情深,生离死别二十余年,自然不忍看着姐姐在宫中受到这非人的折磨,想也没想就一口应承,担着杀头的危险带着姐姐混出了宫。那宫卫见是陈妃母轿,自然不敢检视,这才有惊无险地安全离去。岸沚担心陈府对姨娘来说不是安全所在,因她知道姨娘与墨祺的旧情,遂亲书秘信一封让陈夫人直接把衣蝶和信送到桂姨娘家,再请桂姨娘去滥邑带着自己的信去见墨祺父子,希望墨祺父子能够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收容衣蝶;而且外人也不知道墨氏与衣蝶的关系,一旦案发也不会找到衣蝶,是安置她最为安全的地方,同时也可以让她和墨祺在晚年得到他们应有的幸福。桂姨娘见小姐未死,比谁都要高兴,乐得为她做事,所以就出现了上文中的一幕。

衣蝶还活着的消息对墨祺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一时悲喜交结,忍不住老泪纵横,悲泣起来,墨翟也替他们高兴,忙劝父亲,心中又替岸沚担忧,不免流露出愁容来,不似墨祺那样激动。桂姨娘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他道:“岸沚的事你就别替她担心,她已经收买了知情的宫人,那些宫人都发了毒誓决不泄漏出去的,况且她现在是鲁悼公身边的红人,谁还不巴结她、奉诚她,就怕没个机会呢?还有,听我家二小姐说,这些年鲁悼公早已忽视了她的存在,已有几年都没往秘宫踏进一步,现在他又有了新宠,也就更不会再想起秘宫的事来了。这件事便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岸沚又是那么聪明伶俐,就算纸包不住火了,鲁悼公难道值得治她死罪吗?”

墨翟听了觉得有几份理,但却始终不能释怀,见父亲在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向桂娘打听衣蝶夫人现在的近况。桂姨娘一一说了并告诉墨祺,衣蝶心中一直有他,在宫中这么多年她总怀疑墨祺并未死去,希望现实中会有奇迹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这种想法才给她撑起了活下去的力量,才得以熬出头出宫。墨祺对衣蝶的情意很感动,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她,把她接过来住,可是年老的人毕竟不像年轻人那样浮躁,不知儿子是何主见,心中顾虑重重,还不肯轻意许诺。墨翟是历经过情感折磨的人,父亲的心思他哪能不明白?于是向他表明了乐意接受衣蝶夫人并会像对亲生母亲一样孝顺她的心意,替父亲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当即便随同桂姨娘赶回曲阜,悄悄将衣蝶夫人接到了滥邑,对邻人谎称其是自己的表姑,因其子俱丧,无人照料,所以接其归家。

墨祺与衣蝶重逢自是一团欣喜,但他们都已人到老年,虽然内心仍旧彼此爱慕,也都深藏在心里,只以兄妹相称相待,互敬互让。雪燕此时也知道了一切,她并非尖酸之人,甘愿代替岸沚孝顺衣蝶夫人,一家生活得非常和美。

俗语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倚,”祸福相化,这话一些不错。正当墨家沉浸在衣蝶夫人带来的欢快之时,祸事也接二连三地降临了。先是墨祺偶感风寒,酿成重疾,卧床不起;接着,禽滑离与弦唐子、胜绰捉迷藏误将身怀六甲的雪燕撞倒,导致雪燕流产,墨祺因此气得病上加病,加之年老体迈,眼看着成了不治之症;再跟着,桂姨娘传来消息说鲁悼公突然心血来潮,要去密室探视,岸沚事先得到风声,放了一把火烧了秘宫,造成衣蝶被火烧成灰烬的假象勉强蒙了过去,不过自己因这一来受惊不小,也酿成了重疾。墨翟眼见家中祸事连连,岸沚又大病,心情抑郁,不小心把腿摔折,卧伤于家,不能走动。家中就只剩下衣蝶一个好人,侍奉墨祺一人还忙不过来,更何况还有一大堆家事要做?幸好禽滑离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当时亦已长大成人,为了照管师父一家,他便不再温习功课,帮着衣蝶料理家务,并到学堂嘱咐弦唐子、高石子等几个年长的同学帮助看管年幼的子弟,不要让他们荒废了学业,一切如师父在时一样,弦唐子等都是墨翟的得意门生,性情又好,自然把学堂照管得井井有条,倒也不让墨翟操心。

转眼间夏去秋来,秋尽冬至,墨翟在禽滑离的细心照料下开始能下地走动了,雪燕也恢复了无气,可是墨祺的病却一日重似一日,更兼天寒地冻,又受了风凉,很快就呜呼哀哉了,临死之前对墨翟夫妇千叮万咛,要他们好好照顾衣蝶。墨翟夫妇悲痛欲绝,恨不能以生代死,致哭昏数次,墨翟更是由衣蝶出面苦劝才忍痛将父尸下葬,最后还是情伤难禁,久久不肯将父尸葬在母墓旁边。因墨祺临死吩咐葬礼一切从简,不必浪费钱财,省下的钱尽可以用来接济处于饥寒交迫的贫民们,多积阴德,墨翟深深体会父亲的心意,一一遵从,葬礼回来后大家照例守孝,因悲伤过度,谁也注意不了谁,哪知就在这会,衣蝶夫人又因悲怀身世,有意追随于地下,趁人不备时悬梁自缢,墨翟夫妇又忙着收敛夫人,烦事如潮水般纷涌而至。

忙完了衣蝶夫人的后事,墨翟照旧去学中授学,而在这个时候,他最为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鲁悼公最终了解到岸沚私放衣蝶出宫的真相,因这件事触破了他内心最为隐秘、最为阴暗的一面,他绝对不容许别人揭破这层隐私,将他丑恶的行径传扬出去,于是他采取了极端的手段,一方面派出大队人马出宫查访衣蝶的下落,下了杀无赦的密令;一方面威逼岸沚主仆二人说出衣蝶的安身之处,虽说正宠着岸沚,但对这件事他丝毫不容情,对她们施尽刑罚,并假借陈大夫蓄意谋反之名将陈府上下全部拘禁于狱,逼他交出衣蝶,最终却查不出一点口风,恼羞成怒之下将陈大夫满门赐死,瑟瑟被凌迟剐杀,只留下岸沚一条活口,也免不了拘禁冷宫的命运。不久,鲁悼公又查出岸沚拟好准备趁陈夫人入宫时让她转交桂姨再转交墨翟的报安信,得知衣蝶被藏身于墨翟家中的事实,立即派人往滥邑拿下墨翟一家,幸墨翟有故时友人现在宫中任职,得了风声,立即支会墨翟逃走。墨翟心挂岸沚,又怕自己逃走了鲁悼公必会发掘父母之坟,执意不肯离去,吴虑等众乡邻都同情墨翟的遭遇,苦劝他为了墨家的宗祀暂离鲁国,并连夜帮他将祖坟迁往邻村隐密之地,以防遭到鲁悼公的掘戮,打发墨翟与雪燕、禽滑离上路。弟子弦唐子、高石子、胜绰、公尚过等本无家人,被墨翟收于学堂教养,因感激师恩,无以为报,都情愿跟随师父而去,一路上有个照应,就这样,墨翟与众弟子踏上了流亡国的旅程,他的学术也因此遍泽天下。鲁悼公因抓不到墨翟,又找不到衣蝶的下落,只得迁怒于岸沚,令其自裁,自此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相会无期,正应了“红颜薄命”那句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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