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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杨娃娃的婚姻报告书(婚姻小说 |
本章导读:
冷月冲菲菲道:“时日不早了,我们走吧!”菲菲回眸望了书一生一眼,道:“你如果真想忘记她,今晚子时在这等我,我来告诉你忘记她的办法。”说着与冷月转身而去。菲菲道:“他好可怜,被一个贪财的女人抛弃了,他说他要出家当和尚,我想帮助他。”冷月正色道:“菲菲!我想提醒你,你与展云可是有婚约的。”菲菲明白冷月误以为她对书生动了情,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帮助他,别无他意。”
上文中提到的冷月表妹菲菲原姓夏,后改从母姓,姓江,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其父非常疼爱她这么一个唯一女儿,并为她从小与展云定了姻亲,可是在她十三岁那年其父又患病去世,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姑母夏氏可怜她,收她为养女,与表姐冷月朝夕相处。再后来孟强与冷月相爱,夏氏却不同意女儿与孟强来往,冷月一气之下并在鼓山上搭了一座茅屋,与孟强来往。夏氏让菲菲去找冷月,却无意发现有人追杀表姐,忙飞出一镖,打中凶手,拉起表姐飞跃而去,救了冷月一命。夏氏见女儿一门心事的要跟孟强好,只好答应她继续与孟强好下去。
江菲菲与冷月来到西湖边,只见满湖荷花怒放,红的似霞火,粉的似霞,白的似雪,一朵比一朵开得娇艳。湖水像一条变幻无定的绿绸,绿得那样美,那样纯,阳光映照之下,跃起粼遴波光,如飞花,似碎金,每一片小光斑中都似有一个小精灵在闪烁,在伸缩,在颤动;微风吹送之际,泛起道道波纹,缓缓从一边向另一边推进。水中,岸上的花草都在“沙沙”作响,似是为知音凑出的古老乐曲,又像在对谁倾诉着一个遥远的故事。菲菲与冷月都感觉到香复郁的泥土清香领悟出其中的神韵;心旷神怡,飘然欲仙……
菲菲弯下身来,拔弄下湖水,随手捡起几块小石头投进水中,把栖息在湖中的一对鸳鸯打散。
“唉!”忽然传来一声叹息,菲菲循声望去,在自己右边不远处有一位书生模样的公子正坐在湖边摇头叹息。菲菲知道这个书呆子是在叹息自己惊散了鸳鸯,笑出声来走近书生,问道:“公子何故发此叹息?”
公子摇了摇头道:“姑娘方才惊散了鸳鸯,我是在叹息这对鸳鸯在惊涛中终于分散了。”
菲菲妩媚一笑道:“虽然它们现在散了,但它们等波涛平静后又会重新在一起的,”说着指着刚才那对被惊鸳鸯道:“公子且看它们又相聚了!”
公子又是摇了摇头,叹道:“可怜世中人不能像鸳鸯一样,散了还会再聚,如果下辈子有来生,我情愿投胎成一只鸳鸯鸟!”
菲菲“扑哧”一笑道:“公子为何愿投生成鸳鸯鸟,而不愿来生为人?”
“姑娘看那水中鸳鸯散了再聚,可人却不能,当你所爱之人突然离你而去时,你会想到与她再相聚吗?”
“莫非公子钟爱人离你而去?所以公子如此感叹人生?”菲菲蹲在书生面前问道:“公子何不将她追回来呢?”
“不可能的,走了的是追不回来的了!”“为什么?只要你仍对她一片真情,她一定会被你感动而重先回到你的怀抱,”“不会了的,她已经嫁人了!”
菲菲此刻倒有些同情这个书呆子,和色问道:“公子就不想日后怎么办?”
“我想好了,我出家当和尚去!”菲菲一把捂住公子的口道:“为何说这种话?你就不能重新振作起来,看来你们书生个个都是脓包。”
“我忘不了她,所以我要出家做和尚来慢慢忘记她。”
“公子这么说,她有什么忘不了的?难道她嫁人是被父母所逼?”菲菲疑问道。
“不是!她是看上了她现在夫家的财富,而抛弃我,嫁给人做三姨太。”书生脸上似有些悲色,道:“她现在穿得好吃得好,早就把我忘了!”
“那公子又何必为了这薄情的女人出家当和尚?太不值了吔!”
“她虽对我无情,可是我仍对她念念不忘,我想我是爱她爱得太深了的缘故。”
菲菲心里非常同情公子,一把拉着公子的手道:“公子,如果你想忘却她,你就不该去出家。你想以出家念经来忘记她,那你是错了,而你却会陷得越深,无法自拔,辱了佛门清争之地。”
“那姑娘有什么法子使我忘记她呢?”书生也一把握住菲菲的手道。
菲菲刚想开口,忽然冷月已走到身边,二人见了冷月,忙害羞的松开对方的手。
冷月冲菲菲道:“时日不早了,我们走吧!”菲菲回眸望了书一生一眼,道:“你如果真想忘记她,今晚子时在这等我,我来告诉你忘记她的办法。”说着与冷月转身而去。菲菲道:“他好可怜,被一个贪财的女人抛弃了,他说他要出家当和尚,我想帮助他。”冷月正色道:“菲菲!我想提醒你,你与展云可是有婚约的。”菲菲明白冷月误以为她对书生动了情,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帮助他,别无他意。”冷月轻轻一笑,道:“就怕到时由不得你了,见了那白面书生你想忘却也难那!”“表姐!你这不是污我名节吗!”“我只是提醒你,你自己总之要把握好自己的感情。”“你把菲菲当作水性扬花之人,再说我本与展云无情,在没有成亲前,我爱跟谁好,他也无从插手。”“你呀!表姐可说不过你这张好嚼舌头的伶牙利齿。”……
此时已入夜,明月当空。一片浮云,给圆圆的月亮蒙上了薄薄的轻纱月光又给万物笼上了朦胧的光影,一切都是那样宁静神秘。月光洒在西湖水面,给荷花罩上了乳白色的面纱,微风过处,飘舞飞香,湖边小亭的倒影,恰似一幅古雅奇丽的逆光照,黑黝黝。西湖边上静静坐着一个人。似乎有很多心事,这个人正是那等江菲菲的书生。书生见菲菲迟迟未到忽地站起身向远方望去,忽然一红色人影闪入了他的眼帘,不一会那红影走近书生,书生定睛一看,红影正是身着红衣的江菲菲。菲菲见了眼前的美景,道:“好美的夜色!公子有兴致划船吗?”菲菲征求公子的意见。
“姑娘愿意,我当奉陪!”说完,拉着菲菲跳上岸上的一叶小舟。二人在水上尽情地划桨,互相泼水,开心异常。
书生忘记了心中的苦闷,与菲菲共享这美好月色,菲菲见月光在水里留了影,夹着荷香的风儿在水面上一过,叹道:“今晚月色太美了!看夹着荷香的风光吹过来了,如玉的月亮在水中留下倩影也不知是天动了还是水动了?只有月影婆娑,却也分不清婆娑的是空中的月亮还是水中的月亮,简直是‘秋水共长天一色’”。
“姑娘说得太好了!”书生指着湖边的美景,道:“你看,湖边的凉亭,树木楼阁一切都朦胧,仿佛披了一层柔纱,”书生又指着一颗弯柳道:“看那株弯柳袅娜的姿态,柳叶垂于水中,分不清它到底是柳树还是一位佳人,正所谓一句古诗所得好‘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一切都是诗情画意,也是无声的琴乐美,都融进这一片西湖。”
菲菲蛾眉一笑,道:“想不到公子如此博学。”
“过奖了,小生哪有姑娘才智过人。”书生说谦道。
“公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噢!只顾着说话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想来惭愧,我姓温,小名文尔。”
菲菲先是一惊,继而面露笑容道:“公子就是‘天下第一才子温文尔’?”
“人们是这样称我,可文尔自觉惭愧,刚才听姑娘赞月之词,在下倒觉得你是位难得的才女,姑娘可否是闻名天下的‘玉凤凰’?”
菲菲甜甜一笑,道:“我是‘玉凤凰’江菲菲,可这称号也得来惭愧。”
“江姑娘何必自谦,如若不是姑娘才貌双全,文尔又怎么猜中你的身份!”
“温公子慧眼金星,识得小女身份,乃是一桩小事。”菲菲含羞道。
“江姑娘这么说,文尔实觉惭愧,若不时姑娘才貌双全,我温文尔又怎么能想到你就是‘玉凤凰’,至于我没说错那实是巧合。”
菲菲伸手从湖里摘了一朵红色的荷花,在鼻子上嗅了嗅,道:“我们都不要吹嘘对方了,如果温公子愿意,我愿与公子结成金兰之交。”
温文尔喜道:“那当然好,我今年二十一岁,菲菲年几何?”
菲菲一把捂住文尔的嘴道:“大哥休要说不吉利的话!”
菲菲转而又问:“大哥还想去做和尚吗?”
文尔摇头道:“我与妹妹一起很开心,我努力忘记她,不去当和尚,我要陪菲菲一起游山,玩水,下棋,作诗。”
菲菲为文尔有这种想法感到高兴,笑道:“大哥当真不去当和尚了?”
“是的,因为现在有了你这位小妹妹的出现,你的出现使我感到愉快,你是我的救星。”文尔认真道。
菲菲把小舟划到岸边,一把拉起文尔跳上岸,飞奔而去。文尔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到了你就明白了。”不一会儿,菲菲拉着文尔来到一家酒店门前,只见酒店门正中挂着一块扁额,上面写着:“好运来酒家”。
文尔随菲菲进入了“好运来酒家”,只见酒店里只剩下右角落里有一张竹桌,其它座位都坐满了人。菲菲拉着文尔在右角小竹桌上坐下,冲小二喊道:“小二,来两盆大龙虾,再来两杯浓茶!”
“好嘞!”小二应道,照应好其余顾客,转身入内,不一会即端来两杯浓茶,道:“二位客官请慢用,大龙虾马上到!”又转身入内。
“菲菲,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吃大龙虾?”文尔问菲菲道。
“没事就不能来吗?再说我是替你庆贺呀,理由很简单嘛!”
文尔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惊问:“为我庆贺?”“是呀!”菲菲满脸堆笑道:“庆贺你及时回头上岸,没有去当和尚呀。”
“好你个菲菲,你取笑大哥?”文尔被菲菲逗乐了笑道。
正说着,那店小二已送来两盆大龙虾。菲菲动手抓起一只大龙虾就往嘴里塞,龙虾油顺着口角流了她一下巴,文尔见了笑得合不拢嘴,笑得邻桌的人都朝他们望去,菲菲不知缘故,以为人们是在笑文尔刚才发出的一阵傻笑,忙向文尔示意,让他别笑。文尔忙掏出手绢,递给菲菲,低声道:“快把下巴上的虾油擦掉。”菲菲这才知道人们笑的缘故,忙擦去下巴上的虾油,羞得低下了头。邻座的一位江湖打扮的身佩大刀的中年男人,油腔滑调的冲菲菲的道:“姑娘刚才的样子非常很好看,擦去了多可惜呀!”说着走近菲菲,用手托起菲菲的下巴道:“你这姑娘长得倒挺很好看,颇有几分姿色啊!”文尔知道那人对菲菲没安好心,一把站起来,拉开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们兄弟想看这位姑娘把虾油涂在下巴上,只要她答应,我们便放你出去。”那江湖客哈哈大笑,转头冲同桌的伙伴大声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那帮人也哈哈大笑一阵,附和称是。
江菲菲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从容道:“要是我不肯呢?”
江湖客大笑一声道:“不肯?你要是答应我给你十两白银花花,不依”……江菲菲打断话笑道:“你把我吃了?”
“这倒不是,不过,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就供我们兄弟玩乐。”
“你!”文尔大怒,一把将盆中的龙虾砸向江湖客,江湖客向右一闪,吩咐道:“把他捆起来!”地帮兄弟走将过来,就要捆文尔。
“慢!我答应!”菲菲一把挡在文尔面前道。
“够爽快!小二,上盘大龙虾!”不一会龙虾来了,那江湖客拎着一只龙虾,冲菲菲道:“张开嘴,我喂你!”菲菲凑过去,咬住龙虾,乘江湖客把龙虾吐出,砸在江湖额上,出手向那人打去。菲菲这掌并厉害,却将那人打倒在地,菲菲拍了拍手,笑道:“滋味还好受吧!”
那江湖客哪受得这等窝囊气,道:“我功力虽浅,但今天栽在这黄毛丫头手里,一旦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又往哪里搁呢?不如跟她再拼上一拼,出几手虚招,让她摸不清我的来路,定会败在我手里。”想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吼一声,伸手向菲菲打去,菲菲一个箭闪,闪到江湖客后面,运足掌力,向他后背打去,直打得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可他还要与菲菲打,运足内力,走上前冲菲菲大声道:“有本事,你再与我打!”菲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以为你武功了得?”江湖客觉得脸上实在无光想用暗器伤菲菲,故意激到:“你敢接我三招,我便服你!”
菲菲盛气凌人,哪肯轻易罢休道:“我为何不敢?”话完与他打起来,那人输给菲菲两掌,只剩最后一掌了,他乘菲菲发掌之时,暗中飞出毒针向她打去,蓦地,门外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如同飞行一般般飘入店内,飘然打下来,伸手接过毒针,将那人打倒在地。
那人揉了揉眼睛,终于失色叫道:“少爷饶命!”
菲菲定睛一看,出手救下自己的人正是与他有过婚约的展云,只见他着一身白色长袍,确实风流潇洒。菲菲拉起文尔便走,展云一把拦住菲菲和色道:“江姑娘,属下冒犯,在下向你陪礼了!”说着向菲菲拱手作揖道。
菲菲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本姑娘受用不起!只是我奉劝你一句,你养的这群吃喝玩乐,戏弄女人,而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打不过的畜生,不如尽早赶将出去。”说完,拉着文尔飞跃而去。
展云二话没说,走上前将那带头衅事的江湖客打得鼻青脸肿,喝道:“你们也太猖狂了!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江湖客摇了摇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江湖人称‘玉凤凰’的江菲菲。”
众人一听,才明白刚才那女子是江湖上有名的“玉凤凰”,又从少爷口中得知她是未来的少奶奶,吓得浑身发抖,纷纷下跪向展云求饶。
展云冲调戏菲菲那中年人道:“我竟用你这种人替我做事,算我瞎眼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再为我效命,你也不要回展府了!”
大家心里明白,展云是要将中年江湖客逐出府中,忙向展云替他求情。
展云怒道:“我说过的话从不会反悔,谁再替他求情,谁就不要再回展府。不过我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从,他曾为我效力,明日在这里,我会让人送他二百两银票,好自为为知吧!”说完,飘然离开酒店。
展云追上菲菲,道:“为何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躲之不及呢?你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展大侠,你知道我们从小就合不来的,你为什么还要追来问我呢!”
展云一把扶住菲菲道:“菲菲!我只是希望你能改变对我的态度。”
菲菲推开展云双手,道:“你知道要我对某件事态度发生改变是难的。”
展云一眼瞥见了菲菲身边的温文尔,问道:“他是什么人?你三更半夜跟他在一起!”
“他是我什么人与你展大侠无关!我爱跟谁在一起,想什么时在一起,这也都与你无关!”
“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权对你的事关心。”
“关心?”菲菲冷笑一声道:“你恐怕是妒忌吧!菲菲故意把“妒忌”二字声音说得很大,又有意无意地看了文尔一眼。
展云靠近文尔,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我忠爱之人,怎么样?”菲菲抢道。文尔知道菲菲这么说,必有她的用意,所以没有作任何解释。
“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可以爱上别的男子!”展云大声吼道。
“不管你怎么说,在我未作展家之媳前,你无权干涉我所做的一切事。”
“好!菲菲!明日我就去向夏夫人请求赐婚!”说完拂袖而去。
菲菲望着展云怒去的背影,眼中噙满了泪花。文尔见菲菲伤心地样子,关切地问道:“妹妹为何与那展云争吵了?他毕竟是你未婚夫,日后你就是他的妻子,你这样对他,他会很难过,气恼的。”
“大哥!”菲菲哭着扑进文尔怀里,道:“我从小与他就合不到一块,我不愿嫁给他,可是他却不肯放过我,非得要我与他成婚。”
文尔擦去菲菲的泪花,道:“傻话!婚姻大事乃由父母做主,你们既有毁约,如要退婚总要找出理由,再说便是退了婚,他就不会纠缠你了吗?”
“可是我真的不想与他过一辈子。”
“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你与展作公子合不来是因为你们相处不多,你要是与展公子相处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很爱他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菲菲抬头一看,明月已在头顶,忙道:“大哥,我该回去了!”转身便走。
“让我送你!”“不用了!我想独自清醒清醒头脑,你也该快些回家了。”说完,独自往家的路走走……
第二天,天还未亮,菲菲却早已起身,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发呆。她知道展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今日必会前来向姑母夏夫人提亲,心中非常忧伤,不一会,冷月从房中来到院中练剑,看见菲菲呆子般地坐在石凳上,走上前问道:“你有心事?”
“不,没有,没有的。”菲菲支吾以应。
“你当表姐我是傻瓜!怎么?那书呆子欺负你了?”
菲菲道摇了摇头,道:“我与他结成兄妹,他答应我不去做和尚了!”
“莫非你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关系!”冷月惊道。
“表姐想哪去了!人家是‘天下第一才子’温文尔,是个正人君子!”
“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不住冷月再三追问,菲菲终于把昨晚与展云相遇的过告诉冷月。
冷月愤道:“展家兄妹人面兽心,表面上他们风流潇洒,美艳动人,可他们所作所却是阴险狡诈。上次若不是你孟大哥,我和杜小姐恐怕早已死在展香手中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桩事,最近展云正在收罗帮凶,欲王武林,杀害异己,最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像他这种阴险小人。菲菲你千万不能答应婚事,拖一天算一天吧!”
“可是若是姑母答应了婚事,那可怎么办?”
“这个我有办法,呆会你跟我去见姑母,我在娘面前竭立劝阻她拖延婚期。”
“只怕姑母不听。”“娘明白展氏兄妹的为人,她正因展香杀我之死,痛恨着展家呢!”
冷月与菲菲来到夏夫人房中,只见夏夫人正在对镜梳理,二人忙向夏夫人问好。夏夫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菲菲刚想开口,冷月忙道:“母亲可还曾记得孩子险遭不测之祸?”
夏夫人点首,气首:“想我们家与展家先前很是友好,却想不到展家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而要加害于我女儿,这件事,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母亲可还记得展香有个哥哥?”“当然记得!他叫展云。”
“母亲认为展云为人如何?”“唉!展云看上去温文儒雅,可他骨子里竟是坏水,比展香那鬼丫头还要阴险七分。不知展氏夫妇前世造了什么孽,却生出这对不肖儿女来!”
冷月忙示意菲菲跪下。夏夫人连忙唤她起来,菲菲已是泪流满面,哭道:“求姑母替侄女作主!如果姑母不答应,菲菲就长跪不起。”
夏夫人不知所措,急道:“到底什么事?你快站起来说。”
“侄女不能站起来说,侄女求姑母答应我一桩事。”
“菲菲!姑母什么时候不对你有求必应了?”夏夫人反问道。
“可是这桩事姑母可能不会答应侄女!”夏夫人听侄女这么说觉得她所求这事不是件小事,她平生最疼这个侄女,对她总是有求必应,忙道:“菲菲就是要姑母为你摘月亮,姑母也会答应你,这桩事我答应你!”
菲菲哭着把事情讲给了夏夫人,夏夫人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姑母为你作主便是了!”
菲菲这才谢恩站起身,夏夫人抚摸着菲菲的秀发道:“姑母也舍不得你掉进魔穴啊,呆会那畜生来了,我便以你年纪尚幼来拖延婚期敷洐他。日后等我们抓住了他的把柄,再行退婚好了!”
正说着,下人来报:“夫人,小姐,表小姐,外面有一个姓展的官说要见夫人,还要见表小姐。”“知道了,你去通知他一声,我们马上就来。”夏夫人道。
“想不到这厮来得这么快!我看他今天有什么花招!”冷月说道。
冷月与菲菲挽着夏夫人来到正厅,见了展云,夏夫人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展公子来了,快快请坐!”说着,坐在主椅上,唤展云坐到侧椅上。冷月与菲菲站在夏夫人身边。
夏夫人问道:“展公子今日驾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展云拱手道:“小辈理应来探望伯母只因一直在外,没有时间来看伯母,还望伯母见谅才是!”
“哪里,哪里,展公子一直在外忙事,老妇又怎么会怪你不来看我!只是你也不该总不陪陪菲菲,让菲菲孤伶伶的,实在委屈了这孩子。”
“不瞒伯母,展云正是为了菲菲的事而来。”“你是来找菲菲,陪她?”
“我不是来陪她的,我是来向她求婚的。我们从小订有姻亲,现在我们都已长大,也该成家立业了。此事还望伯母成全。”
“你是前来提亲的!这倒是桩好事,”转过关去问菲菲:“你可愿与展公子成婚?”
菲菲道:“我本来就是展公子的未婚妻,又有何不愿?不过菲菲离不开姑母,我现在还不想成婚。我想在姑母膝下多尽几年孝心,忘姑母与展公子成全菲菲这片心意。”
夏夫人笑道:“我一时也不舍离开菲菲,毕竟你年纪还小,有许多事都不会做,我也总是放心不下,而且菲菲还很韧性,若是嫁人了还由着性子来会害苦了展公子。”转而冲展云道:“展公子,我看菲菲还小,你就成全我这片心,再让她多陪我三年,她现在这个年龄嫁出去,我实在放不下心。”
“伯母年迈,菲菲理应尽孝,而且她还很需要母爱,那我就再等她三年,”展云又冲菲菲道:“若是菲菲赏脸,明日在西湖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