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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第三部分(2001年作品)

(2007-08-14 08: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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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分类: 梅里香(殇情系列小说)

本节导读: 

    “我是男人,男人有几个女人有什么见怪的?”海涛不在乎地说:“反正她也不会危及你在秦家的地位,我说你怎么就不会学得开通一点呢?”

    “你嫖女人还是我的错吗?”容敏愠怒地提高嗓门质问他说:“要是我也去偷男人你能答应吗?”

    “这是两码事!”

    从母亲家回来,海涛第一桩事就是上床睡觉。对于丈夫今天的表现,容敏非常满意,至少让来为母亲贺寿的亲戚们都认为他们仍和从前一样相爱,给别人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为了对丈夫的表现有所回报,在上床睡觉前,她自与丈夫产生矛盾以来第一次主动地给她一记香吻,当然也换来了丈夫对她的热吻。

    这天晚上,她感觉到海涛仍旧是深爱着她的,似乎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第三者。

    “海涛,”她搂着丈夫,亲怩地问:“还记得你第一次向我求爱的情形吗?”

    “那些陈年老芝麻,还提它们干什么?”海涛一边抚着她,一边不在意地说。

    容敏没有说什么,良久不提到米红的事。海涛讨厌她提米红,一个翻身从她身上滚到另一边,不再言语。

    “她有什么好的?你对她这么死心眼?”容敏几乎是带着器腔,低声哽咽着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还抵不上她跟随你一年半载的?”

    “海涛,你说话呀,你说你到底图她什么?是我不比她漂亮,没她有品味还是我不能满足你?”

    “是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感情了吗?那你为什么又不同意离婚呢?离了婚你就可以同她结婚了!”

    “你怎么唠叨起来就没完了呢?”海涛烦躁地说:“我从没说我们没有感情了,我是爱你的。”

    “可是你还爱米红。爱情是不能一心二用的,你只能在我和她之间任选一个。”

    “我是男人,男人有几个女人有什么见怪的?”海涛不在乎地说:“反正她人也不会危及你在秦家的地位,我说你怎么就不会学得开通一点呢?”

    “你嫖女人还是我的错吗?”容敏温怒地提高嗓门质问他说:“要是我也去偷男人你能答应吗?”

    “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男女平等,你这是大男子主义!”容敏激忿地说:“你要再不收心,我可真要跟你离了!”

    “别动不动就拿离婚来威胁我?”海涛转过身来,半眯着眼睛说:“我待你还不够好吗?要吃什么我给你买,要穿什么我也给你买,就算在生活问题上我对不起你,可我这颗心还不是放在你身上吗?”

    “屁话!你的心早给米红掏走了!”

    “好,好,你受怎么想就怎么想,可是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能全怨我吗?一个男人得不到满足当然会在外边找人替补了,这件事难道你就没有责任?”

    “我有责任?你哪次要做好事我不答应了,你还敢说不满足?”

    “可你每次跟我那个都像一具僵尸,一点激情都没有,连哼哼声都不出一点,害得我每次都匆匆完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压抑吗?”

    “你这个无耻!”容敏小声抽泣着,“我又不是妓女,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我像黄片里的女人一样舔你那个东西吗?那个臭婊子就是这样讨你欢心的?”

    海涛不再答理,沉默代替了一切,容敏看注视着身边的丈夫,哭得很是伤心,心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像臭婊子那样做的。

 

    南京的盛夏使得与都就像一只大火炉一样熏烤着所有的人。容敏医院里这几天送进来了不少中署的人。身为护士长的容敏自然是忙得不得片刻歇息,就在这时候她在病房里碰到了褚晓野,正守候在一张病床前,看样子是送病人住院的。她本想避开他,掉头就走,褚晓野也看见了她,拔脚就跟了出来,在走廊上叫住了她。

    “你在这里工作?”褚晓野像他们之是并没发生过什么尴尬,落落大方地向她打招呼。
    “我会赔偿你那些画的损失的!”容敏毕竟是有教养的人,她没有对他置之不理,淡淡地问:“送家人住院的?”

    褚晓野点了点头,“是我老婆昨天多喝了几杯中暑了,我早就劝过她不要喝酒的。”

    “是米红?”容敏脸色突变,失声叫出了米红的名字。

    “她现在只是个病人。”褚晓野好像故意强调地望着她说。

    容敏没有答碴,继续往回走去。

    “等一等。”褚晓野叫住她,“你是医生,我希望你能竭力让她早点康复。就算你赔偿画的损失。”

    “我只是一名护士长,只管护理病人。”容敏冷冷地说:“凡是病人就会得到医生的诊治,护士的护理,每个人都没有搞特殊的权利,关于那些画,我一定会赔你的。”

    “可是……”褚晓野翕动着嘴唇,目光闪烁着,“她是我的妻子。我请求你不要伤害她。”

    容敏狠狠盯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任何话,掉头就走,很快就从他眼皮底下消失了。米红,米红,她在心里不止一万次地咒骂过这个名字,可她不知道海涛为什么这么着迷于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难道就因为她在那方面大大满足了海涛,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她就能得到海涛的心吗?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容敏却始终不识地的庐山真面目,她早就想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可一直下不了决心去会她的面,而现在她竟然就躺在医院的病闲上,要不是自己一心想避开褚晓野,也许她早就会站在她面前清楚地看到她了。

    换班前,容敏不自觉地走进了米红所住的那间病房,褚晓野已经不在了,兴许是走了。她故意提高嗓门叫了一声:“谁是米红?米红听见吗?”

    五号病床上的病号动了一下,一直偏朝里的头掉转了过来,怔怔地望着容敏。

    “你叫米红?”容敏走上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头发干枯,皮肤黝黑,嘴唇薄得像锡铂纸,瘦得跟莴苣似的,在看上去就是根竹子。她弄不明白,就这种人品的女人怎么就能把自己的丈夫弄得神魂颠倒?她感到委屈,一股酸意油然而生,盯着发愣的她僵硬地问:“你到底是不是米红,哑巴了?”

    米红轻轻点着头,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她,在嘴里轻轻哼了声:“我是米红。”

    容敏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流露出个人情感。淡淡地对她说:“我是你先生的同学,他拜托我多费心照顾你,我是来给你量体温的。”

    “你是晓野的同学?”米红惊地望着她,道了声谢说:“不用了,刚刚有护士量过的。”

    “那,感觉好点了吗?”容敏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谈话,没话找话地问。

    “好多了。”

    “你丈夫待你很好,看得出他很爱你的。”

    “嗯,他是不错。”米红说这话时,细心的容敏发现她脸上的笑容是装出来的,是不自觉的勉强的笑容。

    “你可真是福气,嫁了这么好的丈夫,人长得帅,又是艺术家,还这么疼老婆,不容易啊。”

    “还不就这样呗!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我也不瞒你老同学,他这人别的都好,就是有些傻气,死脑筋一个,整天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你可别不知足了,只要他一门心思的待你好,还有什么好求的?我家儿子爸爸能有晓野一半好我就烧高香,拜菩萨了。”

    “怎么,大哥待你不好吗?”

    “他待我好得很,只不过干的工作不让人省心,总有些不要脸的女人围着他转,不过他自己倒是有分寸的,从不往那些狐狸精身上靠。”容敏故意把话说给她听,在一边偷偷地察颜观色。

    米红没有作声,淡淡地笑了一下。

    “对了,你和晓野的孩子多大了?我们家明明就喜欢交朋友,等出了院你把孩子带我们家去玩玩,我这人最好客了。”

    米红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没那个福气,本来有个儿子的,死了,要活着也该有四岁了。后来就没有怀上过。”

    容敏倍觉尴尬,打内心深入竟然同情起这个和她一样同是母亲的女人,连忙换了话题说:“你是在电机厂工作吧?”

    “中专毕业后我就进了电机厂,我和晓野就在那里认识的。”

    “噢。晓野父母和你们住一块吗?”

    ‘他父母跟大儿子在丹阳住。晓野忙的时候都在画室住,我总是一个人在家住比较多。”米红的嘴角露了一丝苦涩的笑。

    容敏怔了一下,她已能猜以海涛和米红偷情多次都在那幢房子里,心里不禁隐隐作痛,忽然看似莫名奇炒地问了一句:“你们电机厂的产品大部分都出口到国外的吧?”

    “也没那么多,就一小部分吧。”

    “都是经进进出口公司代理业务的吧?”容敏满肚子酸意地看着米红,脸上突然露出一些奇怪的微笑,“我丈夫就在进出口公司上班,你们厂要真出口产品的话,兴许他能帮上忙呢。他在里边是个部门经理,他们老总挺器重他的,下次出口你就叫你的厂长找他,他很乐意帮人忙的。”容敏不失时机地暗暗观察着米红神情的变化,果然发现她很是心慌,脸都不自觉地红了,于是她又故意说了一句:“我老公叫秦海涛,秦始皇的秦,要不我明天给你拿张名片得了。”

    米红的目光像一团灼热的火焰在容敏脸上投下了光影,上下剧烈地跳动的,容敏见到她这副慌张的模样,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大庭广众之下她还不至于笨得和她撕破脸,让她心底有个数也就算了,随即点到炎止,装出一副镇定地神色,挤出一丝微笑说:“看我这张嘴,就受精瞎唠嗑。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到换班的时候了,该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几句轻漂漂的话便像个没事人似的走了出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容敏趁玉芹到厨房盛饭的机会故意把米红在她所在的医院住院的事透露给了海涛,碍于玉芹和儿子在场,海涛不便多问,这顿饭吃得特别难受,容敏晓得他的心思,又故意弄出一副古怪的笑容给他看,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好她们之间今天到底发生什么冲突。

    晚饭过后,海涛一直心绪不宁,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容敏叙靠在床背上一边打着毛衣一边瞟着他,冷嘲热讽地说:“心疼了?到医院看她去啊!”

    “神经病!”海涛白了她一眼,拉过被子把脸整个儿给蒙上了。

    “你怕撞上她老公?”容敏发出一声怪笑,“你到她家去的时候怎么不怕呢?”伸手拽了一把被子角,说:“你在人家床上脱光了时不是胆挺大的吗?”

    “你有完没完?我和她早没什么了,你是不是非要气得我再去找她?”海涛扯开被子,瞪着她说。

    “你装什么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跟她藕断丝连?”容敏“呸”了他一口,“你不是说她能满足你吗?别以为我猜不透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你现在就想着让她压在你身上到处舔呢!”

    “变态!”

    “我是变态。谁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想香人家的**呢。”

    “龌龊!”海涛愤愤地爬下床,顺手拿过椅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这个家没法呆了,我走!”

    “你发什么‘火’?”容敏迅速从床上翻下来,赤着脚拽住他恼努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走,上哪去?看那个婊子?你可别忘了,她现在住着院,要乱搞就不怕别人盯着看?”

    “你?不可理喻!你这张嘴怎么越来越刻薄的呢?你就不怕说着牙酸?”

    “我刻薄?那也是你逼出来的。要我说好听的,你配吗?不是你自己说她那个比我强,让你舒心的吗?什么时候也能表演给我和明明看看,看他爸有多本事?”

    “你太过份了!”海涛脸色铁青地打开房门,经自由着脾气地指着海涛泼口骂道:“你走,走了就别回来!以你就是跟她躺在马路中央我也不会管的。!”

    “嘣”的一声,通向楼道口的门被打开人关上,发出了剧烈地响动。容敏听着丈夫“噔噔”下楼的的声音,对着门大声叫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秦海涛,这回我跟你离定了!”

    第二天一早,容敏信步走进米红住的病房时,五号病床都已是人去床空,正在纳闷之际,王达莹从门外闪了进来,阴里阴气地笑着向她打招呼,“早哇,护士长!”

    容敏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掉过头朝门外走。

    “五号床的病号是你表妹呀?”王达莹跟上前,乐呵呵地笑着说:“咋晚上我加班,你老公来看你表妹,这提起来才知道了。你也是,怎么不早说一声,我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她,也是个急脾气,这病还没好透,就硬说好了,一大早就坚持出了院,我把她一直送到门外,还替她打车。”

    容敏看着她那副兴灾乐祸的样子,心里窝了一肚子气,斜睨了她一眼:“什么表妹?她是严仁顺的姘妇,不要脸的娼货,夜班认她了?”严仁顺是院里的外科大夫,心特花,也是王达莹的姘夫,医院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耻他的火,拿他当骂料,容敏是故意说给她听,变着法的骂她。

    从病房回到办公室,容敏心里一直不好受,倒了一杯透开水就往嘴边送,烫得她顿时扔了杯子。褚晓野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两个人到医院对过的小餐馆里喝茶,褚晓野看上去满腹心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好像茶水能嗔饱肚子。

    “这次是我来求你的。”良久,他才憋足了劲说:“她早上去画室找我,说要和我离婚。”

    “离婚?”容敏隐约感觉到这不是米红向褚晓野提出的字眼,而是海涛想要对她说的话,浑身感到不自在。

    “她说她对不起我,不能再跟我过了。”褚晓野崩着脸,十分痉地说:“她把什么都说开了。我自信一点都没逼她这样做,我不明白她到底想些什么。”

    “你想让我管住海涛?”容敏脸上掠过一丝忧郁。

    褚晓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中午有没有空?我们到画室说比较合适。”

    “中午我要值班,下午我可以提前走。这样吧,下午四点半我去画室找你。”

    整个上午、中午容敏的心总像一根被绷紧的弦一样,烦燥都写在脸上,与她往日的为了态度大不协调。好容易熬到四点半钟,骑着车子像飞机一样行驶在公路上,恨不能飞到画室里。
    画室里乱得像一锅溢出的稀粥,画板,宣纸,烟头扔得到处都是,容敏走进来的时候,褚晓野就躺在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中,嘴里叼头烟,手里握着一个白酒瓶。

    “你来了。”褚晓野从地上坐起来,红着眼圈示意她找凳子坐下,郁闷已将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张夸张的漫画,已经失去了一切灵性。

    “还有希望不让她离吗?”

    “那要看你能否和我合作得好了。”褚晓野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大口酒,满嘴喷发着烟酒混合的特殊气味,说:“我爱她和你爱自己的丈夫一样,我们都不想失去他们,但是我和你一样,根本就不能让他们回心转意,而吵闹又只会加速家庭的崩溃,我想我们只能以退为进了。”

    容敏不解的看着他,用目光示意他快说下去。

    “爱一个人并不是全部的与有他(她),有时候让爱留下一些空白让别人去填补也未尝不是好事。爱情就像艺术一样,太满则亏,你懂这个理吗?”

    “我不明白。”容敏怔怔地盯着他。

    “你明白,你是聪明人。”褚晓野苦笑了一声,“只要你懂得让自己的爱情留下一点空白你就不会去副你的丈夫,要把他牢牢控制在自己一个人手中,如果你还想保住这个家庭你就得装糊涂,只要他不提出离婚你就保住了丈夫,我也就能让米红打消离婚的念头。”

    “你让我把丈夫拱手让人?你让我来就是要让我听你的馊主意?我告诉你,你愿做龟公我可不愿做龟婆!”

    “你错了!现在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能怎私样?你能保住你丈夫不向你提出离婚吗?我只是出了主意,愿不愿干你自己掂着办,没人强迫你的。”

    容敏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印,无奈地望着他问:“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就情愿看着自己老婆……”

    褚晓野摇了摇头,“我也是出于无奈。我爱米红,我第一次在电机厂遇见她的时候就对她一见倾心,虽然她不算漂亮,但也许是她的那种说不出的气质打动了我,我不能失去她的。”

    “可你已经失去她了,她并不爱你。”

    “只爱她还是我名份上的妻子我就知足了。”

    “可这只是一名份,你为什么不想完全拥有好呢?”

    “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懂。”褚晓野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是局外人,你什么都不明白,我能保住这个名份就很不错了。我不奢求太多,求得越多,失得也越多。”

    容敏一下子好像突然想沉入冰窖中,听着褚晓野深沉悲凉的话语,她看到了自己的婚姻正处于一个充满荆棘的坎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内心失意将她整个儿从头包到脚,惆怅到了极点。海涛就像中了邪一样,要收回他的心看样子要比挪转乾刊还要难,她不禁在心中数以千计问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只有如褚晓野说的那样欲擒故众,问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上床而听之任之呢?她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失魂落魄地推着脚踏车怅然地离开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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