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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亭 第六章(1997年作品)

(2007-07-27 16:41:15)
分类: 夏姬御兰记(宫廷历史小说)

阿房宫内,美女们正追逐嬉戏,唯独宫敏独自坐在花园的石登上,思忖着下次怎么对付始皇。忽然有一从未谋面的美女轻轻地走到了宫敏身旁,和颜悦色地问宫敏说:“你就是宫贵人吧?”

宫敏仔细打量了那美人一番,说:“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美女说:“你是从邯郸来的吧?我也是邯郸来的。”

“你是邯郸人?”宫敏见那美女是家乡人,显得格外亲切地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邯郸哪儿人?”

“我叫吴敏儿,是邯郸吴庄人。”

“你就是吴敏儿?”宫敏惊讶地拉着吴敏儿说:“你不是太子妃吗?怎么到了阿房宫中?”

吴敏儿似乎有些黯然了。她伤心地说:“太子喜欢的是你,他不肯立我为妃,前些日子又出了贵人杀皇上的事,皇上认定太子是贵人的合谋,已下令将太子和太师蒙恬都放逐到长城去了。太子被废后,我与太子的婚事也就完了,我现在是皇上阿房宫中的美人。”

“什么?”宫敏感到很意外,激动地说:“太子已经被废了?”

吴敏儿含着泪说:“太子已经放逐出去好些天了。”

“是我害了太子,是我害了他呀。”宫敏伤心地自责道。

“宫贵人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件事怨不得你的。你的事我也多少听到了一点,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知宫贵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要寻找机会杀了始皇为父报仇的。他这次不杀我,我不会感激他,我还是要杀他的。”

“我知道宫贵人对始皇的仇恨很深,但是你以后做事一定得小心,要杀始皇是很不易的。昨晚皇上留宿在我宫中,他对我说他太喜欢你了,所以他才留下你的性命。不过皇上喜欢你是一回事,经过那次经历以后,他肯定对你的防备很重,所以宫贵人千万不能急于一时,要慢慢来,最好先以美色打动皇上的心,让他信任你了,再下手不迟。而且敏儿也会助贵人一臂之力的。”

“你说得很对,谢谢你。不过我报仇的事你千万别插进来,会连累了你的。”

“贵人认为我怕死吗?我也和贵人一样,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敏儿,你与我非亲非故,我怎么能让你跟我一起淌这浑水呢?”

“其实始皇也是杀死我全家的仇人。当年赵国灭亡,始皇下令屠城,我们一家也不能逃过劫难,只有我一个躲在草窝里没被发现。后来有个和我一样幸免于难地姐姐在草堆里发现了我,我就是跟着她长大的。”

“那你进宫也是为了杀始皇报仇?”

“不是。当时赵高来邯郸选美时,庄主吴榕决定把我献到宫里去。我当时想能进宫嫁给太子为妃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日后发达了还能给姐姐带来好的日子,所以就进宫了。现在我见贵人为了替父报仇却不顾自己的幸福和生死,敏儿感到我自己很惭愧,所以我决定帮助贵人报仇,同时也是为我自己的亲人报仇。”

宫敏感动地对吴敏儿说:“你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千万不淌进我的浑水之中。刺杀始皇的事都交给我一个人好了,我不希望为了始皇这个恶魔而多牺牲一个人。你该明白下次刺始皇不管是成是败,刺杀他的人都不会再活下去了的。”

吴敏儿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冲宫敏说:“宫贵人,你我同是邯郸人,现在我们在宫中也算相识了,也是我们有缘,如果贵人不介意,我们以姐妹相称好吗?”

“当然好了,我求之不得的。我今年十八岁,看你样子该比我小吧?”

“我今年十七,比姐姐小一岁,以后我就叫你姐姐。”

“好啊,那我就叫你敏儿妹妹。”宫敏说:“你我既以姐妹相称,那就请敏儿妹妹到姐姐宫中坐坐。”

宫敏与吴敏儿刚起身往宫敏宫中走去,迎面走来了一个宫女,宫敏定神一看,见迎面来的是栎阳主公的贴身侍女小晶,忙喊住小晶说:“小晶,你这么急匆匆地去哪儿?”

小晶见是宫敏,忙说:“可把我找到你了。宫贵人,我们公主有事让我来请你过去。”

“你们公主请我?”“是啊,我可找了你好长时间了,请宫贵人赶快去我们公主宫中吧。”

“我就来。”宫敏说着,冲吴敏儿说:“敏儿妹妹,我有事要去栎阳公主宫中,我就不陪你了。”

宫敏跟着小晶来到栎阳公主宫中,公主却不在屋内。小晶让宫敏先在房里等着,自己出去找栎阳公主了。宫敏正四处张望着,栎阳主公已出现在她面前。

“公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宫敏微笑着冲栎阳公主说。

“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来了吗?”栎阳公主冷冷地说:“宫贵人,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也算是我的庶母子,我看我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随便便的找你说话了的!”

宫敏见栎阳公主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心里非常伤心。

栎阳公主又说:“你很得意了,是吗?为了你的复仇计划,我大哥被你害得被废为庶人,被赶到边疆去守长城,你把我父皇差点杀死,你很开心?我真后悔不该帮我大哥引狼入室,把你引到皇宫中来!”

“公主,我不是有意要害太子的。对于太子的事,我也感到很伤心很愧疚。我之所以要刺杀你的父亲是有我的理由的,你如果是我,你也会要杀他报仇的,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凶悍的人拿着刀在她和她母亲面前把他的父亲杀死,那种场面如今在我的记忆里都是那么地清晰,每当回忆起那段经历,我浑身都会发颤。你说,为什么只能是你的父皇杀人如麻,而我却不能为杀他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呢?”

“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但皇上毕竟是我的父皇,你要杀我父皇,就是我的仇人。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在你我之间作个了断,从前我把你当作姐姐,朋友,是我错了,以后我们就当是谁也不认识谁,在我的记忆里再也没有宫敏这个人,在你的记忆里也不要有栎阳这个人。”

“公主,我想一代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应该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不可能了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恨你,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栎阳公主说:“我请你来还有一件事,你那个表哥又来找你了,正在我宫内的京亭中。”

“他怎么进来的?”

“这个你去问他,我还想问你,你这个表哥是不是也冲着我父皇来的?”

“公主,请你不要乱猜。我要刺杀皇上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也没有必要向您隐瞒了,这个况野并不是我的表哥,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来宫中目的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要带我出宫,不过,我不会去见他的!”

“原来你在宫外就有了意中人?你可把我大哥给坑苦了!”

“为了报仇我只能这么做,况且我也作出很多牺牲。我亲手埋葬了我与况野幸福,并且委身于一个可以作我父亲的仇人。你就不该替我可惜吗?”宫敏流着泪大声说:“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了进宫而欺骗况野,说我贪慕宫中的荣华富贵,说我看不上他那个穷小子,说我不会嫁给他。你知道那时我是花了多大勇气才对他说了这些的?当时我们两个人的心情有是多么痛苦,可我还要对他掩饰住痛苦,用最狠最毒的语言骂他,要让他对我死心,才不致于让他阻碍我进宫的决心。我和况野原本是可以快快乐乐地做一对无忧无虚、男耕女织的快乐夫妻,可是这一切都被仇恨埋葬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父皇所赐啊!要不是当年他对我的母亲起了贪心,我们今天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栎阳公主听了宫敏的话,似乎很震惊。她对宫敏说:“你用最毒最狠的语言让况野对你死心,可他却千里迢迢地来找你,这说明他很爱你。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应该仇恨煎熬自己,你现在还年轻,你应该跟况野离开皇宫,快快乐乐的生活。而且你也杀过我父皇了,他也流血了,你就当作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与他杀你父亲的仇恨两清了。这样对所有人都只有好处的。”

“不,我不会放弃再杀你父皇报仇的!即使杀不了我也要杀,要我不再杀他报仇,除非我死!”

“你应该为爱你的况野想一想,就算你能杀得了我父皇,你也是要被处死的。你死了,不是要让况野伤痛一辈子吗?他是那么地爱你!”

“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至于况野,我这一辈子是欠定他了的。”

“宫敏。”栎阳公主叫住她,说:“我劝你还是去见上他一面,他说有重要的不要对你说。你若是不去见他,他就去闯阿房宫,你要知道他这次若再去闯阿房宫的话,就不会像上次那样活着出来去。”

“那你为什么不禀报皇上把他抓起来?”

“因为我们毕竟是好朋友,所以在你我绝交之前,我不会做出伤害朋友的事。但是,你给我转告况野,让他下次再也不要闯皇宫了,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书客气了!”

宫敏从栎阳公主宫中出来,就去凉亭见况野了。

“况野,我来了!”宫敏站在况野的背后淡淡的说。

正背对着宫敏的况野听出她的声音,连忙转过身,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宫敏,我可见到你了!”

“你为什么要进宫?我要你来见我干为什么?”宫敏大声质问说。

“宫敏,我已经知道你进宫是为了报仇,我不怪你对我所说的那些。你跟我出宫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我知道了又怎样?我不报完仇我是不会离开皇宫的!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吗?那么就请快讲吧,我还要去侍奉皇上呢。”

“你还要去侍奉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是皇上的贵人了?”

“不错,我已经被皇上册封为贵人了,我为了报仇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皇上,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蠃政呢?”

“你说什么? ”况野激动地问:“你已经是皇上的贵人了?”

“是的,为人复仇,我已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蠃政。”

“天哪!”况野在心里暗暗叫道:“天哪!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呢?怨我!都怨我!怨我没有及时把她与蠃政是父女的真情告诉她,是我让她酿成了大错啊!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是告诉她实情,还是不告诉她实情?如果我告诉了她,她一定会爱不了,一定会想不开的,她会因此去死的。不,我已已经来晚了,错已经错了,再说出来也只会给她带来更加的伤痛。我不能告诉她实情,不能或者宫敏是在骗我,她也许根本就和蠃政是清白的。”想着,况野凝视着宫敏,一本正经的说:“告诉我,你说的都地假的。”

“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始皇是个好色的如命的男人,我已经被册封为贵人好些天了,你想想我可能还是清白的人吗?”宫敏说着,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对况野说:“从前我娘为我点的守宫砂,你看现在它已经没了。”

况野证实了宫敏的话,悲痛欲绝地对她说:“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对你说,我只是想劝你跟我出宫,不要再为不自量力地要杀蠃政了。”

“我不会跟你出宫的,我进宫就为杀嬴政而来,我不会中途而废的。你走吧!不过我劝你下次再也不要进宫了,因为下一次你再也不会有这么幸运,下一次你会进得了出不去的!”宫敏说着,头也不会地回阿房宫了。

……

况野从皇宫出去后,伤心地回到自己在京城安身的客栈中。刚刚躺下,就听见外面喧闹不已,可喧闹是别人的,况野却躺在床上伤心掉泪。

“张大哥你给我用劲的打!这种恶人打死了也活该!”外面的声音传到了况野的耳里。随即又听到有人痛骂的声音和求饶的声音。况野意识到客栈外边有人在打架,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奔出去,走到门外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打着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口中的血都被打出来了。况野以为中年男子在欺负小伙子,拦到小伙子面前对中年男子说:“你这个人怎么以大欺小?太不像话了吧!”

“况野,原来你在这儿!”这时从中年男子后边窜出了个人,一把拉着况野说:“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走?”

况野一见,傻眼了。原来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况野背着她于深夜溜走的黄花。黄花怒气冲冲地说:“我是老虎吗?你为什么在半路上把我扔下了?”

“好,我们的事晢且不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对张大哥出言不逊?”黄花指着那个中年男子说:“他是我在路上结拜的义兄,你得为你刚才对义兄的态度向我义兄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他欺负弱小的人,我路见不平,刀相助,有什么不对的?”

“拔你个头的刀!”黄花大声说:“是他先抢了张大哥的包袱,张大哥追他要包袱才打他的。你不把事情搞清楚,就乱说什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况野不好意思地对中年男子抱歉地说:“张大哥,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不知着不罪嘛!”张大哥拍着况野的肩说:“我听我义妹说你是人很好的小伙子,如今像你这样爱帮别人打抱不平的人可不多了,难得啊!”

“惭愧,惭愧,张大哥见笑了。”

“哎呀!我们光顾着说话了,让那个贼小子跑了!”黄花惊叫道。

“那人抢东西的跑了?”况野一边说着,一边去追那小子去了。不一会,况野就把包袱给抢回来还给了张大哥。

张大哥接过包袱,夸况野说:“真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

“张大哥过奖了。对了,我就在这家客栈住着,请张大哥到我房里坐坐。”况野说着,请张大哥和黄花进了客栈。

黄花问况野说:“你见到了宫敏吗?”

况野垂头丧气地说:“见到了,不过她已是皇上的贵人了,她不肯跟我出宫。”

黄花听了,心中暗暗叫喜。她劝况野说:“既然她一心要报仇,你也就想开一点,好为了报仇对你那么无情,你发她还有什么也留恋的。忘了她算了,从今以后她报她的仇,你做你的事,你又何苦硬要把自己跟她纠缠不清呢?”

张大哥责备黄花说:“况野现在够难过的了,你为什么还对他说这些?”张大哥说着,对况野说:“况兄弟,你这次来咸阳的目的,我都听黄花说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那个宫中的朋友这会也许比你还伤心呢。你应该体恤你的朋友,她之所以不想跟你出宫是因为她的仇还没报,我是过来人,我能体会到一个复仇人的心情,一个人如果铁了心要报仇,那么他就一定要报下去,所有局外人都不能劝动他的。既然她的信念已决,你也是不可能劝转她的心意的。”

“可是她根本报不了仇,她最后会葬送了自己的生命的。”况野难过地说:“我真是无能,不但不能劝转她的心意,又不能帮上她的忙!”

“你是担心她在宫中的安危,担心她报不了仇,自己却被仇人杀了。你要明白,一个铁了心要报仇的人他根本不会管究竟能不能成功,他只知道要杀仇人报仇,他也根本不顾及自己的生命的。你如果想帮她,那么你就应该去代替她,帮她杀死仇人。”

“张大哥,你这出的什么主意!”黄花说:“你这不是要让况野去替宫敏死吗?他一个村夫怎么杀得了皇帝呢?”

“我不是要他一个人去杀皇帝。”张大哥说:“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几年前在浪沙得刺赢政的张良。我在京城有个秘密反抗皇帝的组织,最近正在打算趁皇上出宫的机会杀了皇帝。”如果你们要帮助宫敏,你们可以加入到我的组织中来,到时况野你可以找个机会进宫见宫敏,让她不要在宫内冒然行动,你让她把始皇给骗出皇宫,然后我们的人就安插在始皇出宫的路上袭击他。”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良!”况野忙向张良作操道:“张大哥的话不错,况野愿意加入到秘密组织始皇出宫杀他。”

“况野,你为了宫敏竟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可是你却对我这么薄情寡义!”黄花伤心地说:“你令我太失望了!”说着,飞似地奔出去了。

张良见黄花奔出去了,摇了摇了头对况野说:“我看得出来,黄花她很爱你。人世间一个情字,不知伤了多少男女啊!”

况野也很难过地说:“我注定这辈子是欠黄花欠定了。那天夜里我之所以悄悄背着她走了,就是不想她再在这个情字上陷得太深,没想到她又找来了。”

“你应该对她说清楚,让她彻底对你死心。这样她也不会这么伤心的。”

“我跟她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可是她却是个死心眼。”

“那我跟她说说,她会转过弯来的。”张良说着,出去找黄花了。

晚上,黄花主动来找况野,问他说:“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没有,我的心里只有宫敏。这些我以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黄含着泪,又问:“那你告诉我,你对宫敏的爱到底有我深?”

“我对宫敏的爱比大海、长江都要深。没有她,就等于也没有况野。”

“可是她对你的爱并没有这么深?要不然她为什么忍心抛下你而去做皇帝的妃子呢?”

“她有苦衷,她是为了报父仇才离开我的。其实她心里还是爱着我的。”

“如果有一天,好的仇报了,你还会不会要她?”

“只要我们都活着,我自然还会要她。”

“可是她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你难道一点都不会嫌弃她吗?”

“真正的爱情是不在乎这些的,我不会嫌弃她的!”

“况野!”黄花泪流满面的从怀里掏出珊瑚珠说:“我真想不到一个黄花姑娘在你的心目中却永远比不上宫敏!算我错了,算我不该自作多情地爱上你。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说着,把珊瑚珠扔给了况野。

况野望着珊瑚珠,惊讶问:“第怎么会在你身上?”

“这不是宫敏还给你的定情之物吗?是小三在河里摸到送给我的。我一直在痴心妄想,妄想有一天我会被你认可为是这挂珊瑚珠的主人,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如果你喜欢,我把它送给你。”

“不用了,这东西在我身边会使我不断地妄想,也会使我不断痛苦,它还是应该属于宫敏的。在这里,我先祝愿你们的计划成功,也祝愿你与宫敏有情人终成眷属。”黄花悲痛欲绝地说着,话完就转身身要走。

“黄花,你要去哪里?”况野关切地问。

“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的,我去找我义兄,忘了告诉你了,我义兄明天会为你引见组织中的人。”说着,很快消失在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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