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晚23点30,由特皮克小城乘坐巴士,1270比索(12·2=1$),1640公里,于16日凌晨1点30到达Sonoyta小镇。
17日小镇消磨半日,将近中午启程,走出二十多公里,见路越来越荒凉,路边停有3辆大货车,相问,司机说前面要走2百多公里才能见到人烟,才会有水。而且3辆大货车都没有带多余的,没有水能送给我。
当时跃中只带有1立升多一点水,只好停下来煮了午餐,准备午餐后返回一段,路上的餐馆取水。煮餐时货车上一位中年妇女为我送来了两块面饼卷香肠、煎蛋,后来又送我一罐儿尖椒,临走时司机又送我一瓶1·5立升的矿泉水,再后面我拦下一辆大货车要了2·5立升饮用水灌在我的瓶子里。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三位司机刚开始是在骗我,其实路上每隔三、五十公里有餐馆或咖啡店,要些水不成问题。但3位司机后来给我吃的又送我一瓶矿泉水,功过难评,起码不很可恨了。
460公里,6天半到达墨西哥边城蒂华纳。3夜野营,3夜加油站,其中一夜住加油站室内,蒂华纳帐宿消防队。補后胎4次,路边草多带刺,也怪后胎太薄,虽垫了一条旧内胎。
23日,也就是我美国签证的最后一天进入美国。
之前由危地马拉免费落地签进入墨西哥时,移民官给我有一张单子,写明有价码,说离境时须交纳290比索。今进入了美国见不到墨西哥移民局,返回来好不容易在一个二楼上找到,移民官说用不着盖出境章,只管走我的。当然他也没提要什么钱,我口袋里恰恰留好了有290比索乐得不用掏出来。
美国移民官,拿了我的护照和头儿研究了老半天,最后给我一张黄色的单子,要我返回去一百多米,到美国境入口处另一间办公室。里面移民官胸前名牌写Jacobo的说我的签证今天是最后一天,说:“现在是11点半,到24点还有仅仅12个半小时,这签证怎么给你?”
跃中想他是在装混蛋,说:“你看起来真像个Yanky(不知Yanky一词写得对不对),你们使馆发我签证时说得很明白,今天进入美国就可以,而且我可以要求最多6个月的签证!”Yanky,是当年英国佬瞧不起美国佬的一个贬义词,意思是美国佬有钱,不懂礼貌,没教养。我又说:“当然,也许你可以拒绝我入境,那我可以由墨西哥飞去加拿大,也可以飞回中国,没关系。”我认为既然有签证,他也不可以无缘无故拒绝我入境,当年第一次入境美国时一口恶气都拿他Jacobo来出!新仇旧恨。
那位名叫Jacobo的中年签证官说等一下,进了另一个房间,大概要让头儿来拍板,一会儿Jacobo又问:“你游世界钱由哪儿来?”
“上帝。”跃中回答。
“上帝?上帝会给你钱?”
Jakobo又回到头儿的房间。
Jacobo再次回来时问:“你是开餐馆、卖餐馆的钱游世界吗?”看来他们电脑里查了我的底细,跃中回答:“那就是上帝赐给我的,单凭我个人的能力办不到。”
“你这将近17年花了多少钱?”
“二十五万美元。”跃中在吹牛了。
“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跃中说。
“啊!我的天,二十五万。”Jacobo对身旁另一位老年
签证官说:你也去游世界吧。
“不!我要工作、挣钱。”
“他不行,”跃中指着另一位女签证官说:“那位还差不多。哈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游世界?满世界潇洒一圈儿,然后我带你回中国同享荣华富贵,你可愿意?”
Jacobo给了我白卡,窗口缴费6美元,拿下6个月签证。
傍晚约30公里骑到圣迭戈,市中心绿化带长椅上一位无家可归的老者邀请我进餐,他身旁另一张长椅上放了一大铁盘的通心粉,看起来先将通心粉煮至断生,和了牛肉末和酢料在烤箱里烤熟,铁盘和锡纸的缝隙往外冒着热气,香气诱人,跃中吃了两大碗,我们吃不完的,依然放在椅子上任它凉。老先生说晚上7点,附近的儿童公园还可以领取晚餐。
老先生在此住了半年了,刚才有人送来了通心粉,这里住着6位,当时其他人都不在场。夜里跃中也在那儿露了营,4位老者,两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都和善。要是南美和中美,跃中断不敢到这种场合来露营的。
一天所见,圣迭戈很繁华,豪华的游艇码头,多博物馆,包括港湾里的中途岛号航空母舰博物馆。但乞者和露宿街头的也很多。
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迭戈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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