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著名的经纪人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佟大为还未落座,就开始笑着说:“最近翻来覆去每天说同样的话,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不过我还是会很认真地跟你们说。”话题自然从那个新身份开始——
青年歌手的“小作为”青春
佟大为刚刚发行了新专辑《大世界小作为》,正在宣传期,不断地接受着相似的关于唱片的访问。“我这张专辑不是很张扬,听歌跟看到我状态很像。我平时是很安静的。”不工作的时候,他常常在自己家看报纸、读小说、看影碟,上网“斗地主”、“拱猪”也是他的爱好。虽然来自科班的上海戏剧学院,有不少明星校友,但佟大为私下的生活仍旧和“圈内人”分得很开,
“平时玩的朋友很多都是老家的朋友,我希望工作以外再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如果工作和生活都和一帮人在一起分不开,自己的视线该太窄了,我挺想就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对未来家庭的期待很简单,就是要买一栋大房子,将来结了婚一定要跟妈妈住在一起,“因为我可能会很忙,我老婆要跟我妈妈相处的很好,可以陪我妈妈,我也会尽可能多回家,多享受一大家子的那种快乐。”
专辑由姚谦制作,有一天,姚谦从台湾打电话过来说让他从“大世界小作为”和“大世界有作为”中选一个做唱片名称,佟大为毫不犹豫选了那个“小作为”的。“‘有作为’这种说法太‘满’了,不像我的风格。”正如如果有人问他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他也会说“‘最’这个字太‘满’,我比较满意的作品是早期的《我爱你》以及最近的《青春》系列”。他会谨慎地避开那些“最”和“满”,他明白“天外有天”和“‘永远’这种话是不可信的”,在他心目中,积极而务实,不要好高骛远的小作为才是组成大世界的方式。他描述的目前的心理状态:“就是不希望自己有什么大起,大起必会有大落,所以还是扎实一点,从实际出发,心里有数的东西也要留两分白,与其将来失望、后悔,就不如一开始不要那么高奢望。” 青年演员的“上戏”青春
连着拍了几部跟“青春”有关的戏,《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看到佟大为脑中就浮现“青春”二字,也自然请佟大为谈起他那段大学时代的青春在何处安放。
跟叶京导演合作的《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中的方言,被佟大为演绎的入木三分,很容易让人把剧中方言那个角色的形象性格跟佟大为划上等号。谈到这个,佟大为大笑,“没看到王朔老师说吗,‘你把我演的太好了’,”佟大为把更多的原因归结在剧本角色形象鲜明,“叶京导演写剧本的时候还不认识我,我也只是依照叶京老师写的内容去演,方言的有些行为我也不理解,但我只是一个工具,为什么大家觉得我就非得是方言呢?”那你对方言那个人物有认同感吗?“我生活中比较懒散,我会尽量做好,不强求,无所谓但也尽力,跟方言有点像。我觉得挺有意思,我能一点点体会人物的变化,到最后一集,说到‘我们浪费了青春,我们伤害了人也被人伤害’,会让我更珍惜青春。”
提到当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佟大为直称那动机只源于一个“很龌龊的想法”——考大学,艺术院校文化分比较低。考入上戏,佟大为一度特别得意,“我进上戏了!我要成为明星了!”了之后,进入学校以后发现学校里人人都是未来的明星,“进校一个星期这种状态就跌到谷底了。”
佟大为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人,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带点坏笑透露了他自称的是个“有些蔫主意”的人。大学时候,叛逆心理作祟,老师越是苦口婆心地强迫他越是反感,“只要能把试考过就完了,那些专业知识总觉得没用,经常上课睡觉。”
上台词课,老师讲人的自然状态和语言的自然状态,“讲得跟天书一样”,老师上台随时抓状态表演,提到他名字让他表演,他懒洋洋地想,“无聊不无聊,说我干什么?”
大四的时候表演课,班主任给了他一个59分,那59分就相当于0分,那门课程没有学分,大四下学期论文都答辩了,拿不到那两分学分就拿不到学士学位。“都要毕业了,我一个人补考,你想想当时什么心情?”对班主任简直是全盘反感,但到毕业吃散伙饭的当天,佟大为突然理解了老师,抵触没有了,“要不是那会我们老师总严格要求,说不定我们也去打架,说不定也会像别的班的同学一样被开除了。”工作以后,佟大为时常想起上课时候的点点滴滴,觉得那会儿不用功真是太欠缺了,“我现在甚至还要花钱培训自己。”佟大为自嘲地笑。
有意思的是,虽说佟大为对老师上课逆反,但老师的建议还是很在乎,他身体协调性不是很好,入学时也比较胖,形体老师告诉他去跑步,他居然就坚持下来。那几年,在上戏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人每天风雨无阻地坚持跑步,下雨时就在教学楼的楼道里循环跑。
那会儿,上戏附近有个小弄堂,曾经有个下岗工人开的餐厅,很便宜,佟大为和同学们经常去吃,4个人五六十块钱可以吃的特别好,还可以喝点酒。最好玩的就是各地方的学生教厨师做菜,以人名命名,什么冯鹏茄子,什么谁谁谁炒饭。对于对美食特别有研究的佟大为来说那是一段特别开心的记忆,一说起那个小饭馆,兴致高昂,“特别喜欢四鲜片,地三鲜加了西红柿。你知道那‘冯鹏茄子’怎么做吗?他现在也是我们公司一个演员,他叫人把茄子里放酱油,最后多放香菜。多放香菜很好吃……说得我自己都直咽口水了(笑)。”
佟大为上大学时曾经接过中央台的一个戏,那时读书拍戏还要给学校交合同费,这费用也交了,合同也签了,人也进了剧组住上了,到了拍戏之前,中央电视台责编过去要看大家戏准备怎么样。那会,佟大为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自己也没有足够认真的对待,对台词的时候还拿着剧本。结果责编临时变卦,佟大为失掉了这次机会。佟大为的角色被同班同学代替了,好几个月之后,佟大为在电视上看到那出戏的新闻发布会,还深受刺激。“这件事对我来说很大挫折感,但也非常好,在我还没出校门的时候就先被打击一下,让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找不到北,也更珍惜饭碗。”
整个采访,佟大为始终轻松地坐在沙发上,说话的声音不高,甚至一直是慵懒的状态,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会带着点蔫坏聪明地说“我不告诉你”,但却时常配以宽厚地笑声让人他的拒绝显得那么人性化。
我也是一个比较土的人
《音乐周刊》:如果不干这做青年演员或者青年歌手你会做什么?
佟大为:我可能会开餐馆,我比较爱吃也会吃。基本上和朋友吃饭都是我点菜。
《音乐周刊》: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吗?演戏、唱歌,会在乎说你不好吗?
佟大为:说不在意绝对是胡扯的,需要别人给你一部分认可你让你有信心持续,如果一片反对确实会受挫。演戏多了我自己已经有一定判断,唱歌还需要慢慢总结,现在从一些电台DJ反馈消息来看觉得微微有一点高兴。
《音乐周刊》:听说你会尝试作词?
佟大为:我原话是这样,如果第一张专辑反响很好,我可能会尝试做词。你听我的措辞,“我可能会去尝试,前提是反响很好。”这么多前缀呢……
《音乐周刊》:你对唱片封面的设计怎么评价?
佟大为:我不知道。这张唱片没有脱离我自己,很多都是跟我人比较统一的,我觉得跟我自己比较搭,
《音乐周刊》:可能有些人觉得比较很“80年代”的土气?
佟大为:好吧,我也是一个比较土的人。我们老板觉得我不够时尚,包括谈论我发型,我特别不喜欢用发蜡抓抓头什么的。
你能不给我挖坑吗?
《音乐周刊》:之前说你“失踪”,大家传言是你情感出了问题?
佟大为:你问公司的宣传人员吧,我什么也不会说。
《音乐周刊》:听说以前你拍激情戏会脸红?现在呢?
佟大为:嗯,现在还会,如果你入戏了,那是一定会脸红的。比如两个人恋爱激情会不会脸红?
《音乐周刊》:你刚才跟我们说《与青春有关日子》中方言和李白玲的故事,你会像方言那样表面看起来不在乎,其实内心特在乎吗?
佟大为:男人会有这种,当和女人打交道,占下风时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很重视一事会表现无所谓,例如说“你不去,我自己去看电影,太好了,我刚约另外一人。”其实这话说得可不情愿了,出门就后悔。
《音乐周刊》:那你生活中也是这样吗?
佟大为:你能不给我挖坑吗?我说得是男人跟女人相处的普遍现象,不是光我这样,男人都要面子,尤其被自己在乎的女人拒绝时,会找个台阶下。
《音乐周刊》: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目前对感情的看法吧!
佟大为:我对现在不期待,不憧憬,目前是一个反思的阶段。(反思的状态?)你们猜吧!不是愿意塑造成谜的形象,而是……没什么愿意分享的,你若愿意分享我可以好好听(笑)。你也没有必要把你所有的事告诉别人吧?
《音乐周刊》:你说未来一定是和妈妈住在一起,老婆在家里陪陪妈妈,这是否暗示你不会找圈内的人做妻子?
佟大为:还是那句话,话不能说得太满,但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