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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连云港日报》发《打烤牌》

(2024-12-13 09:54:41)
12月13日《连云港日报》发《打烤牌》

打烤牌

 陆琴华

    小时,我在东海乡下,经常听到“打烤牌”。没在那儿生活过的人,听了可能一头雾水。那是一些手艺人家做面食的一种说法。已经学了修改病句的我,会这样想:“烤牌”中的“烤”是动词,再说“打烤牌”是不是病句?乡下人管不了那么多。天蒙蒙亮,口袋里拎着几斤或者十几斤小麦的村民推开门,朝一户人家走去。那天很冷,手里拎着麦子的村民还没有来到那户人家,一股暖流迎面扑来,原来这户人家早生炉子打烤牌了。昏黄的电灯光下,是一块两三米长的案板,那案板上有已经和好的小麦粉面团,男主人,也就是打烤牌的师傅腰里围着一条白色围裙,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越发明亮,套在两胳臂上的套袖也是一闪一闪,似乎透着一些亮光。师傅用刀切下一块面团反复揉捏、摔打,然后再拉长,不知不觉,手里的面团就成了一块巴掌宽的薄片了,左右两手伸开拉长,却不断,韧性很强。摊在案板上,从这头延伸到那头,像一片白云落在案板上。男主人再次拿起刀,将这落在案板上的白云,一连切成好几块。看似不经意,或者随便切一切,仔细看看,那被切成一块块的薄片,不仅厚薄一样,就连长短也一致。这时师傅两手朝有清水的盆里湿淋淋,右手拿起案板上的一块面皮,左手在面皮上下抹了一下,那面皮就湿漉漉的,有些发亮。师傅赶紧把这湿了水的面皮送进旁边的一个地炉子里。

    那地炉子有大半人高,腰围粗,估计伸开两臂才能搂过来。炉底中央堆着一堆正在燃烧的碳,通红耀眼,照得炉膛亮堂堂。炉壁呈凹形,光滑,一尘不染。不用说,在炉火的照耀下也是亮堂堂的,而师傅手里捧着的那块有水的面皮已经竖着贴在炉壁上了,待师傅把面皮都贴满了炉壁,案板上的那些面皮也所剩无几了。伸头朝炉膛里看看,那些贴在炉壁上的一块块面皮,又像白玉一般镶嵌在炉壁上。估计也就一袋烟工夫,一股面香涌入鼻端,这个时候,炉子里的面皮也就被炉火熏烤得差不多了。师傅再次把手伸进有清水的盆里,湿淋淋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炉子里分别取出那些面皮,放在炉子的四周围。这个过程就是常人说的打烤牌,那些经过炭火熏烤而熟的面皮,略略呈弓形,焦黄、葱脆、喷香,这就是烤牌。有时炉子四周围搁不下,那些烤牌还可以放在案板的一头。师傅把村人带来的麦子称出斤重来,按价把打好的烤牌递给人家。

    我以为这种叫法很土的烤牌只有乡下有,后来我搬到城里住了,大街小巷都能找到打烤牌的摊点。只是城里人不像乡下人那样用麦子来换,而是统统用人民币来买,一般情况下,一块钱一块烤牌。

    一次,我骑电瓶车到东海县石榴街道,突然嗅到烤牌的香味,决定买几斤烤牌带回城里吃。来到店里一看,我有些呆了,以前乡下的烤牌每一块也就一鞋底宽和长,城里的烤牌也是这样。石榴街道的那家烤牌呢?一块烤牌正好能破成过去或者城里的2块那么大,应该是烤牌里大哥大或者大姐大了。我们东海县跟其他地方一样一日三餐都是米面搭配着吃。而餐桌上有了烤牌,大米做出来的干饭,面粉蒸出来的馒头也就有些多余了。再说了,什么饭得搭配什么菜,比如大米干饭最好搭红烧肉,面粉馒头最好来碗鸡蛋汤。烤牌呢?应该什么菜都行。实在没有菜来搭配烤牌,来根老咸菜或者大葱,卷着吃,照样有滋有味、流连忘返。有些菜趁热吃暖心暖胃,烤牌趁热吃,口感特别好,就是冷了吃,那香味还是在唇齿之间弥漫,经久不散。

    其实,东海的烤牌就是人们所说的烧饼,由于食材天然,面粉精致,做工精细,炉火又旺,打出来的烤牌则是一般烧饼所没有的那种味道。那就是烤牌火热烤出来,鲜美可口让爱!

 

  http://lygrbepaper.lygfb.cn/Article/index/aid/86440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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