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2024年第1期《枫华》发《欲语泪先流》
(2024-04-12 07:41:38) 欲语泪先流
陆琴华
我从外地已经到家了，小弟打来电话，说：“三婶没了。”前几天听说三叔身体每况愈下，怎么三婶突然离世了，一阵悲痛涌上心头。
多年前，三婶身体不好，吃喝拉撒睡都是耄耋之年的三叔照应着，很快三婶能基本做到生活自理了。有一天，也就是头年，三婶突然对三叔说：“我今年吃不上饺子了。”我们这儿大年初一有吃饺子的习俗，再过七八天，就到年了，三婶的意思是她可能挨不过这几天，可三婶的精神状态不错啊。三婶接着对三叔说；“我先走，要把你撂下来了。”那个时候三叔从中医院出来到家没几天。回到家里的三叔，吃点药，身体状况比住院期间好了不少。三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些话呢？那个时候，不仅三叔在三婶的床前，三叔三婶的四个女儿也在三婶的床前。三婶问：“小五呢？”三婶口中的小五是三叔三婶的儿子，在四个姐姐里排行第五，也是我的堂弟。别的人来探望三婶，三婶都头脑清楚，聊天什么的都有条有理，一点儿不糊涂。后来三婶娘家人来了，三婶女儿问：“阿妈，这是谁呀！”三婶睁开眼睛，看了看，说：“不认识。”三婶的女儿告诉三婶是谁谁谁时，三婶好像一脸地不高兴，说：“人都不想我，我还想他干嘛？”时间不长，三婶的表情有点异常，过后就不行了。这让我想起我母亲离开人世那一刻。
四年前，我还在外地一家民办学校教书，妻子打电话给我，要我赶紧回家，否则，就见不到母亲一面了。我有午休的习惯，也很少起夜，那天中午，躺在床上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短短一两个小时里，还不停地起来上厕所小便。我想：“午餐，我没有喝多少水啊，怎么那么多小便？”要知道，在漫长的夜里，我也几乎是一觉睡到天亮，不起夜。等到我来到家里了，母亲已经躺在小弟家的堂屋里。我握着母亲的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那个时候，母亲额上冒出一颗又一颗汗珠，我知道此刻的母亲一定经受着病痛的折磨，只是已经没有力气来对抗疾病带给她的痛苦了。等到人们给母亲穿送老衣服时，母亲后背的内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水全打湿了。现在，我在棺屋里看到脸上蒙着黄纸的三婶，不仅鼻子一酸，眼泪也下来了，跪下给三婶连磕个头。
三婶一辈子好说好笑，说的时髦一些就是三婶很幽默。比如三婶带着她的四个女儿走亲戚，有人见到三婶家四个女儿，夸赞道：“你家几个闺女怎么那么好看？”三婶就一脸自豪和得意，说：“她妈就长得好看啊！”话一落口，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现在三婶离世了，可三婶生前的音容笑貌还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三叔住在隔壁房间，我到隔壁房间，看见三叔坐在床头，我就紧挨着三叔也坐在床头，握着三叔的手。得知三叔两只脚不知因为什么都肿了，就又想起父亲生前也曾脚肿的事。父亲卧床不起好几个月，后来父亲的脚莫名其妙地肿了，时间不长就离开了人世。在场的四姐哭了，我也哭了。三叔见此情景也开始流泪了。旁边人都劝着三叔，我也想安慰三叔几句，可由于心里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淌眼泪。后来一位堂妹递给我纸巾，我就不时用纸巾擦眼泪。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此时此刻，我们只有通过眼泪来表达我们对三婶的哀思之情，也祝愿九十岁的三叔能度过这一至暗时刻，继续享受晚年含饴弄孙的快乐幸福生活。
我从外地已经到家了，小弟打来电话，说：“三婶没了。”前几天听说三叔身体每况愈下，怎么三婶突然离世了，一阵悲痛涌上心头。
多年前，三婶身体不好，吃喝拉撒睡都是耄耋之年的三叔照应着，很快三婶能基本做到生活自理了。有一天，也就是头年，三婶突然对三叔说：“我今年吃不上饺子了。”我们这儿大年初一有吃饺子的习俗，再过七八天，就到年了，三婶的意思是她可能挨不过这几天，可三婶的精神状态不错啊。三婶接着对三叔说；“我先走，要把你撂下来了。”那个时候三叔从中医院出来到家没几天。回到家里的三叔，吃点药，身体状况比住院期间好了不少。三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些话呢？那个时候，不仅三叔在三婶的床前，三叔三婶的四个女儿也在三婶的床前。三婶问：“小五呢？”三婶口中的小五是三叔三婶的儿子，在四个姐姐里排行第五，也是我的堂弟。别的人来探望三婶，三婶都头脑清楚，聊天什么的都有条有理，一点儿不糊涂。后来三婶娘家人来了，三婶女儿问：“阿妈，这是谁呀！”三婶睁开眼睛，看了看，说：“不认识。”三婶的女儿告诉三婶是谁谁谁时，三婶好像一脸地不高兴，说：“人都不想我，我还想他干嘛？”时间不长，三婶的表情有点异常，过后就不行了。这让我想起我母亲离开人世那一刻。
四年前，我还在外地一家民办学校教书，妻子打电话给我，要我赶紧回家，否则，就见不到母亲一面了。我有午休的习惯，也很少起夜，那天中午，躺在床上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短短一两个小时里，还不停地起来上厕所小便。我想：“午餐，我没有喝多少水啊，怎么那么多小便？”要知道，在漫长的夜里，我也几乎是一觉睡到天亮，不起夜。等到我来到家里了，母亲已经躺在小弟家的堂屋里。我握着母亲的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那个时候，母亲额上冒出一颗又一颗汗珠，我知道此刻的母亲一定经受着病痛的折磨，只是已经没有力气来对抗疾病带给她的痛苦了。等到人们给母亲穿送老衣服时，母亲后背的内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水全打湿了。现在，我在棺屋里看到脸上蒙着黄纸的三婶，不仅鼻子一酸，眼泪也下来了，跪下给三婶连磕个头。
三婶一辈子好说好笑，说的时髦一些就是三婶很幽默。比如三婶带着她的四个女儿走亲戚，有人见到三婶家四个女儿，夸赞道：“你家几个闺女怎么那么好看？”三婶就一脸自豪和得意，说：“她妈就长得好看啊！”话一落口，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现在三婶离世了，可三婶生前的音容笑貌还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三叔住在隔壁房间，我到隔壁房间，看见三叔坐在床头，我就紧挨着三叔也坐在床头，握着三叔的手。得知三叔两只脚不知因为什么都肿了，就又想起父亲生前也曾脚肿的事。父亲卧床不起好几个月，后来父亲的脚莫名其妙地肿了，时间不长就离开了人世。在场的四姐哭了，我也哭了。三叔见此情景也开始流泪了。旁边人都劝着三叔，我也想安慰三叔几句，可由于心里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淌眼泪。后来一位堂妹递给我纸巾，我就不时用纸巾擦眼泪。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此时此刻，我们只有通过眼泪来表达我们对三婶的哀思之情，也祝愿九十岁的三叔能度过这一至暗时刻，继续享受晚年含饴弄孙的快乐幸福生活。
喜欢
0
赠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