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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新沂市报》发《最爱白糖拌米饭》

(2023-08-15 10:37:47)
8月15日《新沂市报》发《最爱白糖拌米饭》

最爱白糖拌米饭

 

 

 

 

阅读量:26

陆琴华

一锅水,抓一把大米丢进去,煮沸后,那大米不再晶莹剔透、饱满丰润,而是软塌塌的,用筷子挑一粒放嘴里没有一点儿劲道。连水带米,这叫汤,也有的叫粥。跟米汤相对的是干饭。顾名思义,干饭没有一丝一毫的汤水。把这样的饭盛到碗里,粒粒大米饱满丰盈,依偎在一起,悬出碗口也不会有一个米粒掉下来。

有饼有馍时,母亲爱烧米汤给我们吃。咬一口饼或者馍,嚼嚼,咽下肚,再喝一口米汤,嘴巴顿时鼓荡起来,咽下去,喉咙也湿润了。要是吃一口大米干饭呢?就跟吃饼或者吃馍一样,得细嚼慢咽,方能品出大米的芳香。父亲是做农活的棒劳力,母亲也有一双做家务的巧手。我还小,既不能像父亲那样到田里耕种拉打,也不能像母亲那样缝纫补联。小学三四年级的我却能烧一锅米汤。等父母收工回家了,掀开锅盖一看,米水适中,也就是经过我的手,那米汤不稠不稀。不过,最让我引以为豪的是能做出一锅大米干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时打谷场不是现在的水泥地,都是清一色的黄土地,扫得再干净,地上的一些沙子还会匍匐在地面上,而这些沙子又往往会混在堆着的稻谷堆里。有沙子的大米干饭,会严重影响人们食欲。每一次做大米干饭之前,都要想方设法把里面的沙子拣出来。扒开米粒,一粒一粒拣,说不定拣到天黑也拣不干净里面的沙子。我就通过“煞”的办法来去掉混在大米里那些沙子(父母则会用淘的办法来踢剔除里面的沙子)。“煞”出里面的沙子,得准备两个葫芦做的水瓢。一个装米添水,另一个先是空着。我“煞”米了,右手端起那有水有米的水瓢,左右用力地荡个来回,左手握着那只空水瓢,等着右手端起的那只水瓢。左右用力荡的时候,那瓢里的米会随着水落进左手握着的那只水瓢里。翻来覆去,直到右手端着的那只瓢里水要没了,米也要没了,才可以告一段落。这时低头依稀能看见右手端着的那只瓢里面有一小堆沙子。这些沙子有黑的,有黄的,也有跟大米差不多的白色。看似不大,都如谷子一般大小,这些沙子都“煞”出来了,吃大米干饭时就不用担心硌牙了。

“煞”过的米放进锅里,添上适量的清水就可以在灶洞里添柴烧火了。火旺水开,掀开锅盖一看,冒起了泡泡,似乎锅里的那些水不见少,这时就得把锅里多余的水取出来。而取出来的水,白白的,如牛奶一样,我们叫“影汤”,是不是这没有米的水稀薄得能照见人的影子呢?不过,我们舍不得扔掉它,留着,吃饭时好喝,既解渴,又下饭。取出锅里的水,再小火焖蒸一会儿,一锅大米干饭就大功告成了。

通常,我做好了大米干饭,会把锅盖的严严实实的,一是保温,二是保鲜保味。不过每一次做好大米干饭不久,父母就从田里回来了,他们一只脚还没有跨进院子里,会情不自禁地说:“今晌午我们家大宝又做大米干饭了!”父亲就率先来到厨房,掀开锅盖,说:“我先尝一口。”尝完,就一脸的满意。这时母亲已经拿着铲子把锅里的大米干饭盛到碗里,都冒出尖儿来了。可是用什么来下饭呢?我对糖情有独钟,母亲会舀一两勺子白糖让我拌着大米干饭。父亲,还有母亲会用辣椒拌着大米干饭。后来,家里条件好了,都要准备一两个菜下饭,比如白菜炒豆腐,或者鸡蛋炒辣椒,也有猪肉炖粉条的菜,等等。而我依然喜欢用白糖拌大米干饭,因为有了白糖的大米干饭,不仅米香在唇齿之间弥漫,还有缕缕甜味在唇齿之间弥漫。

俗语有披沙淘金的说法,意思是从大量的东西中选取精华。从大米里“煞”出沙子呢?该是披米淘沙了,同样不容易。所以我倍感大米干饭的甜香,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锅大米干饭有我的劳动付出,自然而然觉得这一锅大米干饭意义非凡,非同一般。

http://epaper.routeryun.com/Article/index/aid/77780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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