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东海日报》发《爱情丝瓜汤》


爱情丝瓜汤
陆琴华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丝方尽”是说吐丝的春蚕。其实,这句诗也可也用来形容丝瓜。丝瓜为葫芦科攀援草本植物,果为夏季蔬菜。丝瓜适应性,不择水土,不择土地是否肥沃,在哪都能安身立命。以前我住在乡下时,那丝瓜就跟水稻粒似的到处都是,院前院后能见到它的身影,猪圈旁牛栏下也能见到它的身影,甚至乱草丛生的树林里也能见到丝瓜的身影。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当一缕春风吹醒了大地,你只要把那黑黑的,扁扁的,形似小母指甲的丝瓜种子朝土里一埋,要不了多久,就会冒出嫩嫩的芽儿或者苗儿来。别小看这有点弱不禁风的芽儿或苗儿,它顶着晨露,披着晨曦,一天一个样,用茁壮成长来形容此时的丝瓜一点儿不为过。等到这芽儿或者苗儿长到一定长度了,我们就叫它丝瓜秧。这个时候的我或者妻子总要为那些丝瓜秧搭架子,说是搭架子,其实也就是在丝瓜秧附近戳几根木棍,让它们沿着那些木棍往上长。几天前,那些木棍还是瘦骨嶙峋,孤苦伶仃,几天过后就都披上了绿装,葱茏茂盛,在晨风里微颤身躯,在晨曦里展现风姿。那些挨着院墙的丝瓜呢?也不示弱,你挨着我我挤着你,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同伴挤掉队似的。那些秧子互相交叉,如蛛网丝的纵横交错,那些叶儿如仙女的裙裾似的飘飘而动密不透风。我来到院墙跟前,伸出两手拔开那密密的厚厚的绿叶,眼前一亮,几个有揸把长的丝瓜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瞧着那翠色欲流,嫩的欲流的丝瓜,我真有些不忍心采摘它们。我面对那些丝瓜犹豫着,忽然就听“啪”的一声在我耳畔响起,原来妻子拍了我一下肩膀,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面前。妻子说:“愣着干吗?我还等着用丝瓜熬汤呢。”
丝瓜吃法不一,有素炒的,有荤炒的。妻子呢?最喜欢用丝瓜熬汤喝。我听了她的催促,赶紧把那几个丝瓜摘下来,递给妻子。妻子用刀把丝瓜上的那层绿色蒙皮轻轻刮去,用清水冲冲,然后就用刀削成一个个片儿丢到锅里。那天,妻子熬丝瓜汤,里面还放上适量的的粉丝。熬,要小火慢炖,需要时间,需要耐心等待,带点小资情调。其实,妻子这里的“熬”仍是常见的猛火蒸煮,“熬”只不过徒有其名罢了,因为锅一开,她就会把火灭掉,只是盖上锅盖焖一会儿。妻子在熬丝瓜汤时,我到书房里上了一会网,不知不觉就有一股香味开始飘了过来,涌入我的鼻端。我放下鼠标,歪头问妻子::“你把丝瓜汤盛出来了吗?”在我的印象里只有把汤,包括丝瓜汤盛出来了,才会闻到那些香味。妻子这时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说:“没有。”我说:“你熬的丝瓜汤好香啊!”妻子很得意,笑了笑,说“待会盛出来不把你舌头咽了才怪呢。”就起身上厨房盛丝瓜汤。我接过妻子手里的碗,果真那味儿比先前浓郁了好多。我低头小啜一口,一片类似于柳树叶的丝瓜片儿哧溜一下滑进了我的喉咙里,那感觉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再加上几根粉丝,涌进喉咙里的简直不是丝瓜片,不是粉丝。而是别的美味。当时,我喝丝瓜汤的美妙感觉真的说不出来,只能是尽在不言中。有时,妻子还会在丝瓜汤里打一两只鸡蛋,或者放几片猪肝什么的,那口感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丝瓜具有清凉、利尿、活血、通经、解毒的功效,可以用药,这是众所周知的。有一天,我问妻子:“你怎么对丝瓜汤那么情有独钟?”她笑笑,说:“常喝丝瓜汤美容啊。”她就说我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就是她这爱情丝瓜汤长期滋润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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