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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多

(2008-05-08 22: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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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多

杂谈

利多 

(声名:由于我的电脑出现问题,现在尽管好了,但是我无法在博克上粘贴地图了,否则我会把一些我收集到的地图放到上面来,有许多是非常珍贵的。其中有所谓的“西轴线”和“东轴线”。有些美军战争地图上还有“机密”字样。)

 

 

    利多,渴望而不可求!?

 

    最近这些天,我一直没有闲着,在为我们可能前往印度探索二战中国远征军的踪迹而寻找线索。

    我参加中国国家地理组织和雪佛兰组织的《自由之路》的活动到了缅甸的密支那,本来说沿着利多公路,也就是史迪威公路一直到起点印度的利多小镇。结果缅甸当局不同意我们的这个申请。回来后,陈志文说,那我们去印度,从印度去利多。

 

    利多的“中国抗战历史”

    利多,位于印度东北角的阿萨姆邦,印度和缅甸边境的一个小镇。1942年6-8月,中国远征军第一次缅甸作战失利后,第五军的新二十二师和军部经过可怕的野人山,沿着古代的“身毒古道”翻山越岭来到了这里。数万人仅仅乘下了2000多人。

    而第五军的第200师基本上被打散了,一部分从滇缅公路沿线两边避开日本人逃回云南;96师开始一直跑到了缅北角落的葡萄(Putao),然后南下辗转从云南的福贡一带回国。

    原第五军军部参谋邹德安老人告诉我,当他们翻越印度缅甸边境的Patkai山脉后,从海拔4500米一下子来到200米,茂密的森林覆盖着丘陵和小溪,突然听到了久违的火车汽笛的尖叫声,这就是利多。后来他们都去了蓝姆迦,这是印度腹地。

后来,为了代替为切断的滇缅公路,美国人又从印度的阿萨姆开辟一条航线到昆明。这样,大量的美国工兵和装备来到这里修建了大量的机场。再后来,为了重新打通通向中国的陆路,盟军计划从这里修建一条公路连接滇缅公路。这样,数万中国士兵又从蓝姆迦和中国来到这里,他们的任务主要是驱逐缅北的日本人,公路主要是美国工兵和印度缅甸劳工修筑,当然中国驻印军独立工兵第10团也参加了。

公路从利多出发,所以这条路就叫做“利多公路(Ledo Road)。以后连接了滇缅公路,成为了史迪威公路。

 

 

    战后,再也没有听说中国人去过那里,也再也没有听到过利多的消息。

 

    资料和老兵说,利多原来主要是英国殖民统治区的茶叶种植园,也有一座煤矿,还有许多森林,主要是柚木。从印度主要的大城市加尔各答有一条脆弱的小铁路连接着这里。利多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城市,一望无际的森林中开辟出了许多空地建立了无数的帐篷兵营、军用仓库和施工场地。这里还应该有一个美国的第二十总医院。北京的卢少忱老先生曾经在这个医院当翻译,这个医院还有许多的故事。其他再多的也就不知道了。

 

考察路线

    昆明——加尔各答——迪布鲁嘎——利多

 

    从昆明有国际航班到印度最大的城市之一加尔各答(过去叫Calcutta,现在叫Kolkata)。从这里有印度国内航班到阿萨姆邦的迪布鲁嘎(Dibrugrh)。然后再汽车139公里到利多。在这里至少现在可以看到一座盟军公墓、火车和火车站。当然还有这条公路。

 利多

    利多—Juirimpur(39公里)-Nampong(26公里中国士兵墓地)—班哨垭口(15公里)

    Juirimpur和Nampong都是边境的小镇或者村子,在Nampong以西6公里路边的茂密的丛林中,近年发现了一座被遗弃多年的盟军墓地。1,200多名中国、美国、英国、克钦、印度官兵埋葬在这里。中国墓穴有200多座。

    印度用英文公布的一座中国军官的墓志铭上写着:

    “Late Major Hsiao Chu Ching, Company Commander 2nd Company, 2nd Battalion of 10th Regiment, Independent Engineers of Chinese Army stationed in India. He was born in July 1913 at Wei Country of of Hapeh province, and died in December 1943”

    翻译:

少校Hsiao Chu Ching(肖楚青(译音))

中国驻印军独立工兵第十团第二英第二连连长

1913年出生Wei Country of Hapeh province (河北省蔚县?)

死于1943年12月。

    据说所有的中国死亡人员都是这个部队的。尽管印度报纸说他们欢迎中国人士前来考察,但是我并不知道有什么中国人去过这里。

 

 

不归湖和班哨垭口——令人伤心的地方

 

    从Nampong到班哨短短的15公里的路上,就有许多许多的地方和故事……

——墓地(6公里)

——鬼门关(the Gate of Hell)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故事,但是这里的英文地名再没有“鬼门关”更贴切的翻译了。显然是对于从印度进入缅甸的人而言的。

    啊,还真有叫鬼门关的地方!

 

 

    班哨垭口(Pancsau Pass)就是印度-缅甸边境Patkai山脉一个山坳。当年,这里当年挂着许多牌子:

 

    DON’T TEAR ME UP, ROLL ME DOWN”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要打我!NO’T RUIN ME!”

    “司令部的第一个战役,多毛的耳朵!HEADQUARTER FIRST BATTLION, HAIRY EARS”、“TATE DAM, HOT MAMN, WHAT A DAM!”

    “欢迎来缅甸,这里通到东京!”

 

    再过去就是缅甸了。

    这里是二战最险恶的山口,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缅甸境内的一个小湖泊,和鬼门关一样,人们也有一个毛骨悚然的名字“不归湖( Lake of no Return)”。有记录说,许多盟军飞机事故坠落在湖面上,有的机组人员至今还躺卧在湖底……进入了Gate of Hell,当然就是永远的No Return。

 

 

 

    白骨街道”是日语字典里面的一个专用名词,用来说明英帕尔战役(The Battle of Imphal)失败后,在逃亡缅甸路上死去的数万日本士兵。

实际上,在缅甸的那些小道上,来来回回逃亡的不仅有日本人,还有英国人、印度人、缅甸人、克钦人、美国人和中国人。

    当大家的尸体化为骨架和骷髅后,却都是白色的。

 

“白骨街道”——难民小道和中国22师的撤退路线

 

    无论是“鬼门关”,还是“不归湖”都是对从印度即将来到缅甸莽莽森林而言。但是,对于从缅甸逃回到印度的印度难民和英国殖民者而言,这里确实“生命的源泉”和“求生的门槛”。经过野人山爬到印度的中国士兵当时走的不是这条路,而是所谓的“西轴线(West Axis)”(根据西格瑞夫医生(Dr. Gordon Seagrave)提供的地图可以看出,但是“难民小道(Refugee Trail)就是利多公路(史迪威公路),也就是古代的“毒身古道”;这条路越过班哨和鬼门关到利多,也叫“东轴线(East Axis)。当时数十万印度和英国难民在这条路上跋涉,英国人就要远征军新22师和第五军军部走了从新平洋(Shingbwiyang)到利多的所谓“西轴线”地图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这条线上有“22nd Division(第二十二师)”字样。

 

利多

 

    西格瑞夫在《缅甸医生的归来(Burma Surgeon)》第一章“逃亡难民的踪迹”中非常详细地描绘过死者的情况:

    其中有些难民在进入印度境内中才倒下的:

    因此姑娘们要洗澡,但是在鬼门关大桥下面是大兵洗澡的地方,所以我们只好沿着难民小道下山两英里,在土著村落附近的一个深洞洗澡,要跨越一些难民的白骨。然后再爬山再越过班哨。

……

     在(进入缅甸的)第一天,我们通过的地方,尸骨越来越多,也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宿营的地方;在小屋前有一堆火的痕迹,数百的尸骨堆在一起。每一个水塘边也有大量的尸骨,在那些可以看出是难民崩溃的地方,尸骨都是四肢张开的。在需要攀登的山脚下,尸骨比攀登到半山坡上的多,而那些在山上的尸骨看起来死亡时是非常痛苦的:一路上仍然有一些没有塌陷的窝棚,每一个小窝棚里都有10到20具骨架,这是新的一天来临时,他们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在一处阴暗的河流边,我们非常恐怖地看到了中国人的头骨排成一排排就像是石梯。甚至可以分辨出男女、年龄和民族,因为从这些腐烂的布料中辨别这些,对于外科医生并不是非常困难的。我看到一付骨架外裹着一套精制的英国服装时,我感到Tiny非常幸运,因为她在一年前就出发了。还有一付小孩子的骨架套着咔叽布的短裤,我感到他们可能就和John 或者是Sterling差不多大。这里有各个民族、不同年龄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他们的头发有白色的、灰色的、褐色的和黑色的,堆放在白色的头骨旁边;他们是英国人、英缅混血人和印度平民,以及军人。

    但是这里没有中国士兵的尸骨。英国人不允许中国军走这条路,这是“东轴线(the East Axis)”,也就是最好的路,他们要中国第22师走“西轴线(the West Axis)”,这要穿过更加陡峭、更加高的山脉。但是政府误算了,“东轴线(the East Axis)”要穿越的河流比“西轴线(the West Axis)”更开阔,中国人仅仅只穿过了两三条河流,而缅甸难民却要穿越更多的河流,所以有数以千记的人在河流边等待或者穿越时倒下了。

     尽管我们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尸骨,但是我们连在这条难民路上的死亡者的一小半都没有看到,因为有更多的英国人、印度人和中国人的尸体已经被焚尸队火化了。在以后的几个月里,仅仅只有一些小量的头骨分散在难民路上。现在我们是第一批返回的难民。

 

 利多

唯一可以找到的难民小道的照片

 

 

(英文原文)

     From the first day on we passed skeletons in ever increasing numbers, yet we could see evidences of camps where, by setting fire to the shacks, hundreds of skeletons had been destroyed en masse. There were skeletons around every water hole, lying sprawled out where the refugees had collapsed. At the foot of every ascent were the bones of those who had died rather than attempt one more climb, and all up the hill were the bones of those who had died trying. Still standing along the road were some extremely crude shacks, each with its ten to twently skeletons of those who couldn’t get up when a new day came. In one shallow stream we were horrified to find that the Chinese had placed a long row of skulls to be used as steping-stones. Sex and age and even race could be noted, not by such elusive clues as surgeons use but by the rotting clothes. When I saw a skeleton clothed in a delicate English dress I was thankful for Tiny’s departure a year before. Looking at the skeletons of little boys in hkaki shorts, I realized they might have been John or Sterling. There were men, woman, and children of every race and age, their hair white, gray, brown, and black, still lying beside the whitened skulls; there were English, Anglo-Burmese, and Indians-civilian and military.

    There were no skeletons of Chinese soldiers. The British had not permitted the Chinese Army to use this trail, the “easier” trail of the East Axis, but had sent the Chinese 22nd Division out on the trail of the West Axis which had much steeper and higher ranges to cross. But the government miscalculated. The rivers that the East Axis crossed were much bigger than those of the West Axis, and while the Chinese were held up at only two or three steams, the Burmese refugees were held up all along the line, dying by the hundreds as they waited for the rivers to go down.

    And yet in spite of the hundreds and hundreds of skeletons we saw, we didn’t see half of those who had died on the Refugee Trail, for English and Indian and Chinese burial and cremating squads had been at work. A few months later only a few scattered skulls were left to mark that trail of the refugees. Now we were the first of the refugees to return.

    文章中提到的“Tiny(蒂妮)、John(约翰)和Sterling(斯特林)是医生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其中斯特林现在是国际知名的作家,和我保持着频繁的书信联系。

 

 

    医生的描绘是我所能看到的最详细最感人的对于包括中国军人的所有逃难的人们的描绘。非常可惜的是,医生他的回忆录对于发现这些尸骨的地点都没有交待的非常仔细。否则我是想去看一看的。

    另外,医生的描绘也介绍了有中国尸骨的地方,说是那些尸骨“排列着像是石阶”。但是非常遗憾仍然没有交待详细的地点。

    尽管我们这次到印度无法从班哨进入印度,同时中国远征军的撤退路线有一部分也不在后来成为利多公路,而是在医生所说的“西轴线”上,但是我仍然非常清楚在什么地方(至少在地图上)。

    原第五军军部的参谋邹德安(已故)老人告诉我,他们军部就是跟着22师的后面走的,他们就是走地图上显示的“西轴线”(但是他不仅没有说到“西轴线”,也没有说到和英国人和印度人撤退的路线不同,更没有说这段路不是后来的利多公路。他因为他们所有走的路线都是后来的利多公路,现在看来至少有一段不是。

    他说他们到了地图上显示的“打洛Taro”,然后再到“新平洋 Shingbwyang”,然后再越过高山到利多。这样,就和医生地图上标有“22师( 22nd Division”)所走的“西轴线”一模一样,所以我敢断定:邹老人他们走的路线就是医生地图上显示的。其中重要的一段不是利多公路。这点在中国所有有关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出。

    另外,我以后一定要再去密支那,再沿着密支那往北考察利多公路,一定要去这条离开了利多公路的“西轴线”看一看,或者走一走。考察医生所说的地方。

    邹德安老人非常非常详细地向我描绘过沿途的死人情况。

    另外所有中国人撤退的路线,包括史迪威撤退的路线我都亲自和参加者面对面的采访。他们描绘的死人的情况我永远不会忘记,还有那些无法的战争中死人的照片,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有生命的。

 

 

   从加尔各答出发沿着利多公路,考察不久发现的中国驻印军的墓地和到班哨,顺利五天可以完成,而且印度旅行社也开辟这个业务。但是,对于最具有吸引力的中国旅客却有着两个方面非常难于逾越的困难。

困难一:

 

    利多公路印度路段中有一段,也就是Juirimpur、Nampong和班哨垭口现在属于不是阿萨姆邦管辖的地方了,而是另外一个邦(阿鲁纳恰尔邦Arunachal Pradesh)的Changlang县境内。这样就出现了问题:这个邦的北方一些地区的领土和中国西藏有领土争议,中国政府并不承认这个邦的合法性,尽管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不是有争议的地方。

    前往一个和自己的国家有领土争议的另外一个国家的这个地区,这样的做法是非常容易引发很严重的问题的。

 

困难二:

    仍然是我们必须的从Margherita县到Changlang县沿途,有一些西藏难民营地。这些人当然是从西藏逃跑出来的。他们还开设了一些兜售地毯等工艺品的摊位在路边招揽游客的生意。

    在目前西藏问题出现后,前往这个地区也许又成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所以我说,

 

 

    利多,渴望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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