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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枝异花

(2008-03-21 11: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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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同枝异花

 

——在正常的逻辑思维中,同因异果的推理是思维混乱的表现,而对幽默感的构成来说却可能出奇制胜——

 

    在通常情况下,相同的原因,产生相同的结果;不同的原因,产生不同的结果。如果同样一个人,同样的一件事,同样的原因、条件,却产生不同的结果,从正常的道理讲来,这是不合逻辑的,作这样的推理者是智力水平低下的表现。而对于幽默感的构成来说却不然,在许多情况下,越是同因异果,越可能构成幽默。

    我们把这叫做同枝异花,好像在同一棵树上开出颜色相反的花朵。这对于大自然来说是不合规律的,可对于园艺家来说恰恰是技艺超群的表现。

    做人总不能总在同一事情上颠过来倒过去而总是有理,然而按幽默感来看,若能颠倒有理,左右逢源,则属智慧与谐趣之上乘。

 

    爱因斯坦初到纽约,在大街上遇见一个朋友。这位朋友见他穿着一件旧大衣,劝他更换一件新的,爱因斯坦回答说:“没有什么关系,在纽约谁也不认识我。”

几年以后,爱因斯坦名声大震,这位朋友又遇见了他,他仍然穿着那件旧大衣。这位朋友劝他去买一件新大衣,爱因斯坦说:“何必呢,现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认识我了。”

 

    爱因斯坦的过人之处不但在于他甘于淡泊。而且在于肯定相同衣着时,总用了形式上看来是互不相容的理由。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情况怎么变幻,理由也跟着变幻,而行为却一点不变。

    这种幽默在人际交往中很有实用价值,它能让你在情况极端变幻的条件下。总是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理由,哪怕互相反对的理由,也都能为己所用。

 

旅馆职员对前来住宿的旅客说: “对不起,我们的房间全部客满了。”

旅客问:“假如总统来了,也没有房间?”

职员回答:“当然有!”

“好,现在总统没来,那么你是否可以把保留给他的房间给我?”

 

    这里的妙处在于提出一个极端的假定,然后从肯定与否定的两个方面去考虑,从总统来了,引出房间之有,总统没有来也证明房间之有。

    当然,由于这是从假定前提引伸出来的,因而纯属调笑。其实,该旅馆并不一定真的拥有总统套房,即使真的总统套房空着,旅客也不一定能付得起昂贵的费用。这种调笑的功能不同于科学家的推理,它不能直接解决实际问题,但可以缓解你与职员之间的对峙关系。最后很有可能这位旅客住进了并非为总统保留的房间,或者在这位职员的帮助下,他在别的旅馆中找到了适当住房。

    当然这种方法的功能不仅用于松弛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有时也可以用作相反的目的,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保持紧张。

 

    马克·吐温有一次答记者问,说:“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是婊子养的。”

    国会议员们大为震怒,纷纷要求马克·吐温澄清或道歉,否则便要诉诸法律。

    几天后,马克·吐温的道歉声明果然登出来了:

    “日前本人在酒席上说有些国会议员是婊子养的,事后有人向我大兴问罪之师,经我再三考虑,深悔此言不妥,故特登报声明,把我话修正如下:‘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不是婊子养的’。”

 

    表面上是马克·吐温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实际上是马克·吐温作了一个概念游戏,“有些是”就意昧着有些不是,而“有些不是”则意昧着有些是。在形式上是从肯定到否定,而实际是否定暗示着肯定。

    这里有一个非全部肯定与非全部否定之间在逻辑上相通的空子,常常为人所忽略了。人们习惯于认为肯定与否定是绝对相反,忽略了两者在可能性上往往相近或相同,例如有人问你:明天下雨的可能性如何。你若答: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就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不言而喻,还有百分之五十是不可能性。如果你答,有百分之五十的不可能性,好像难听一些,其实不言而喻,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因而凡估计可能性要大于百分五十或小于百分之五十才有意义。至于比百分比要含混得多的“有些”,既可能等于百分之五十,又可能大于百分之五十,也可能小于百分之五十,所以说“有些不是”并不能排除有些是,至于是大于百分之五十,还是小于百分之五十,或等于百分之五十,在这里都没有意义,因为对于每一个议员来说。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可能落在自己头上。尽管对于全体来说是百分之一,可对于个人来说却是百分之百。

    马克·吐温在这里玩的就是这样的概念游戏。

    对于用汉语作为表述工具的中国人来说,玩这样的概念游戏更为方便。因为在汉语中,有许多在语言形式上是否定的,可是其真正的含义却与肯定形式完全相同。例如:“他差一点跌倒了”和“他差一点没跌倒”,“不可战胜的”和“不可战败的”,等等,字面上相互否定,但意思是一样的。不过,这种情况是很特殊的、稀少的。正因为其稀少,才能导致对方期待的失落。在通常情况下,肯定与否定在语言上是绝对不可混同的,例如“战无不胜的”和“战无不败的”,意义就完全相反。

    当然,这一类的幽默如果仅仅限于概念游戏,用多了,也叫人讨厌。最好是在作概念游戏时尽可能往思想深度上加以发掘,幽默家以能通过概念游戏达到含义隽永耐人寻味者为上乘。

    古罗马人有一则逗笑的故事就是这样。

 

    葆拉想要嫁给普利居斯,因为她颇有鉴赏力。然而普利居斯却不想和她结婚,这也不奇怪,因为他也颇有鉴赏力。

 

    这也好象是同样的原因,(双方都有鉴赏力)但是这只是词语的相同,但针对不同的对象,其真正的内涵却不同。同样的词语,把两种内涵掩盖得越是隐蔽,越是耐人寻味;不同内涵之间的差别越深刻,其意味越是隽永。两种完全相反的判断被紧紧地纠结在同一个概念之中,越是难解难分,越是相互干扰,读者也就越是为它的魅力所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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