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一地鸡毛也要偶尔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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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曼佳
感觉这一年把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同一个人,然后其他方面都是干瘪瘪的了。
1、时间是一串一串的节点连成线组成的,如果赋予节点一些内容,那么时间仿佛就变得有意义。比如这样那样的节日,或者这些那些聚会,就是给漫长的时间标注上节点,如果你能给这些节点一点与众不同,那么一模一样的时间便有了新的意义;
比如我儿子说到某年辰,会匪夷所思地说,妈妈,那是我出生后四年又两个月发生的事情,久远一点的就是,那是爷爷出生后14年后发生的事情。。。当然还有比如凯撒大帝被刺杀后的第3年之类的论述,总之,他总是用减法将那些年份和我们挂上钩,我有时候觉得很有趣,有时候也觉得莫名其妙。总而言之,这是他对于时间的计数方法。
2、所以我还是愿意给自己找一些活动,来作为某一年日记的标记。比如今年有开大学同学会,有去呼伦贝尔草原,有会家乡探亲,这些与平时工作回家不一样的日子,就成了时间中的那些闪亮的时间。而有些记忆发生在期间,有些记忆发生在之前或者之后,于是我可以按照儿子的口吻描述说:在去同学会之前,我买了4件新衣服,在去草原之前我买了2件麻料衣服,在回老家前,我买了十件衣服等等,然后因此我记得每件衣服我当时想买的原因,或者是哪点因为将要来到的出行而打动了我。
即使选择衣服,我说剩下的记忆也是不同的,比如开同学会我希望看起来青春活泼,去草原我希望是舒适休闲的,回老家我希望自己是时尚干练的,所以每个目的的不同,我选择的时候大为不同,衣服不同,其他选择亦是如此,目标决定行为。
3.生活都看起来差不多,其实还是千差万别,如果没有一颗太敏感的心,其实日子总可以糊弄着过。你以为很完美享受天伦之乐的家庭,里面却也一言难尽;你看似觉得万般般配的伉俪,骨子里是一地鸡毛;那浅笑嫣嫣的背后,也许是和婆婆水火不相容的抗争;那事业顺利顺心的,也许是在刀尖上跳舞;那个和所有人都搞翻的家伙却最后达成了自己的理想;儿女全部长大成人而伴侣逝去的老人只能在养老院里孤寂地数着剩下的日子等待儿女的偶尔来访。。
少年时代的伙伴依然在那个昏暗的路边小店搓着那一天十几块的麻将,儿时的池塘已经被填埋起来长满了杂草,那个原来种菜的地方被挖了一个池塘用来养鱼。小时候那总是滴滴答答到处漏水的房子现在已经被混弄土建筑所替代,三间房现在已经变成了楼上楼下的八间,甚至还有那温暖的壁炉和自来水以及马桶,曾经得到的荣誉牌匾依然高挂在客堂宣誓曾经的辉煌;妈妈的坟上长满了杂草很响的鞭炮烧了很多的纸希望她不寂寞也有钱花。。。。稻田依然金黄我想起很多关于它的往事,还有我妈妈响彻山谷的呼唤。。。。
4、有同学说你应该去母校校园里看看,我对他说你们就是我的校园。因为地理上的校园里没有人并没有什么回忆,而同学圈里有同学那就是满满青春校园的回忆。又看到新的同学加入,他问我为什么文字里不写他,希望能加入进我的文字。我只能温婉告诉他当年我不在他的记忆中,他也不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是平行的两条线,或者生活中很多很多就是这样从不相交的线条。当然有些人当年在我的记忆力很深,如是今天我还是依然会查询他的相关信息,以前与其说是一种莫名的情愫,现在其实是一种关切的习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甚好甚好。
有同学仿佛发展得很好,也有同学让人感觉变化得很快,想起人和人的情缘,仿佛就在那么短短的几年中,就贯穿了一辈子。有记忆的依然印象深刻,没有记忆的依然劲捂不热。那个女孩说终于知道我为何当年总是在走廊上晃悠,而我想起我当年那偷偷望山一眼的紧张和希冀。作为成年人回头一看也许觉得可笑和莫名,但是如今回想起当年的那些小小心思,也可以让人莞尔一笑。20年过去还有人记得我当年的善解人意,虽然我自己全然忘记了,但是如果当年我真的那么好过,如今想起来也甚是欣慰。
5、我不得不说,星座运很准,关于这个9月和10月,仿佛热火朝天的场面,仿佛如日中天的人气。
纵然生活是一地鸡毛,也要偶尔歌唱,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