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三环路边,这个打扮得"疯傻"的女人依然在寒冷的空气中叫卖着。她出现在这里已经有半年,每当有人路过,她都欠身招呼“晚报,要晚报吗,晚报!”。若遇我急急赶路无暇顾及她的生意,她会加上两个字:“晚报,先生,要晚报吗,晚报!”。
这是个前后都有报亭的地方,她断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买卖。今天是初一,我没有理由不去照顾一下。见我向她走去,她依然只重复那一句话,“晚报,先生,要晚报吗,晚报!”
我掏出钱夹里的十元钱,上前开口说道:“今天过节,我多买几份吧!"”。她依旧低声地重复着, “五毛一份,先生!晚报”。
我好奇她的普通话还算标准且几乎听不出明显的南北口音,于是试探着向她拉话:“你哪儿人啊,大过年还在这里?”
“崇文区的!先生”,只此一句,她便再也没有要继续回答我问话的意思,仍就习惯性地欠身低语:“晚报!五毛一份。”
听她吐词清楚的语言和四十上下的年纪,我几乎能肯定她的家不在北京。自报家在北京,也许是害怕陌生人的问讯,也许是担心象其他小贩一样被城管驱逐,也许......
这个"疯"女人,已经学会象很多生活在这大都市里的外地人一样,找到一个理由找到一个借口找到一种伪装,艰难而顽强地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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