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路随笔(四):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2012-03-08 23: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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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若有所思 |
一天三会,比正在召开的全国两会还多了一会;三会两主题,一关思想修养,二关心理健康。这是当今中国高校的当务之急,因为,它们的现状都令人堪忧。
中国教育的最大失败之处大抵就在于此吧。
昨晚一夜乱梦,纷繁错杂,甚是精彩,半梦半醒间且又努力回忆了一遍梦内情节,并迷糊思衬着醒来后又可记之。谁知,越是清醒,便遗忘越多。遗憾之余只得作罢,梦境写作就如人生邂逅,可遇而不可求,全凭自然。《闲来入梦》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些了,不知何故,自从阿克苏回来之后,便很少有精彩的梦境了。也或许,有过精彩,但是全然不记得了。之所以要记录梦境,只是为了对现实生活有个关照而已,我希望这能成为人生的一部分,甚至也是一种阅历。或许,这样人生才更完整一些。
每天,我都会做一些梦,
很多醒来就不记得了;
有些,一开始还能朦胧回忆,但终究敌不过时间的销蚀;
有些,没有忘记,却也不会成为现实回忆的一部分。
我想,能被遗忘的,大抵都是对生命无足轻重的吧。
当然,梦毕竟是梦,不必太过于执着甚至矫情,有则记之,之后把玩回味,陶然自怡;无则淡然,不必刻意为之。梦境已然虚幻,更无需刻凿牵强。
这段时间的梦里总是少不了远在万里之遥的学员们的身影,零零碎碎不甚完整,甚至都认不清是谁的面孔。但是,那种久违熟悉的感觉欣然在心。这或许和这段时间他们的实习有关吧,据说实习很辛苦,很多学员路途遥远,来回奔波。而我还担心的是,他们的实习指导老师对他们是否足够地好,足够地耐心,就像我对待他们一样。都说很怀念我给他们上课的日子,还时时谈论起我,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走之前的课堂上,我陆陆续续教给他们两句话:一句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一句是“相见不如怀念”,我想,现在,他们应该都懂了。
热孜宛古丽·斯提瓦力地给我发来她出生不久的儿子的照片,我看着就很欢喜,一是因为我觉得维族的小孩子都很漂亮可爱,至少我所认识的都是如此,二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告诉我她怀孕了的女学员。我依然记得那一天,课间,她走到我身边跟我说:“老师,我偷偷告诉你,我有孩子了。”之所以要偷偷地,是因为当时学校不允许她们在培训期间怀孕生产。我还想起艾比巴和阿依古丽,以及最近的芒尼莎,当她们欣喜地告诉我关于新生命的消息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她们的自豪与欣喜:生命对于她们来说,是何等重要。就像沙漠戈壁上的红柳,个子不高,却扎根数米深,这是一种怎样的生命意识啊。
我想,这辈子,是脱不了了与新疆,与阿克苏的关系了,我答应过她们,我还会回去的,还回去看她们的。
一次援疆行,终身新疆情!
对生命多了敬畏,对死亡少了恐惧。
晚上,趁着三八妇女节的顺风,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最近心宽安耽了不少了,也许是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了,便可以安心了。三十年的风风雨雨,行者使然,看者心忧。
最近一直扎在文字堆里,欲罢不能。而连日阴雨绵绵,倒也稳住了心境。
离别南疆献诗七十五首也已经进入尾声,所有的记念就都放在里间吧,但愿他们能读懂。
古诗云: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而李白也借此把酒感叹: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善心,善行!
自勉,共勉!
2012-3-8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