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写田园诗(转载)
(2023-06-10 07: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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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写田园诗
——“诗与远方”诗词讲座之田园诗与“事+情”
什么是田园诗?顾名思义,就是写田园的诗;什么是田园?简单地说,田园就是农村。由于时代变迁,今日田园非昔日田园可比,所以田园诗又有个旧田园诗与新田园诗的区别。
旧田园诗,也叫古代田园诗,是以农民、牧人、渔父为描写对象,以田园风物、田间劳作、田园生活为创作内容,并以表现田园之美、田园之乐和田园之苦为创作思想与情怀。
新田园诗以农业、农村、农民为描写对象,反映农村变化、农业发展和农民生活水平提高等广泛现代农村题材。新田园诗是用以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促进农村社会进步与和谐的重要诗歌载体,所以新田园诗也叫现代田园诗。
田园诗发展到中唐出现了重大变化,此时诗人们开始注意反映田家生活艰难和农民疾苦,同时表现官府对农民的剝削,作品思想性由对农民的同情,发展到对统治阶级的愤恨和不满。至宋代,尤其南宋,这种思想性越发明显和突出,促进我国田园诗进入既表现田园之美、田园之乐,又表现田园之苦的艺术阶段。唐宋时期是我国古代田园诗创作的高峰时期,出现了王维、孟浩然、范成大、杨万里等著名田园诗人。
进入当代以后,由于国家经济政治制度的变革,尤其改革开放带来农村经济的变化,无论在创作內容和创作风格方面,我国田园诗都出现了与传统田园诗不同的特征,所以诗词界将当代田园诗称之为“新田园诗”。
旧田园诗艺术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风格恬淡自然,淳厚隽永。旧田园诗的平淡自然风格,由田园景致、田园生活,以及诗人生活经历的恬静平淡因素所决定。由于这种风格的影响和作用,所以在古代田园诗中,一些极为寻常细微的事物,都会成为诗人的描写对象,哪怕是鱼池、草屋、狗吠、鸡鸣,都能给人一种朴实平和、清新自然,且又充满生机的感受。陶渊明田园诗的白描手法,正是这种风格的集中体现。
二是意境高远拔俗,天然浑成。田园诗在本质上属感怀诗范畴,是诗人对田园风物和田园生活的有感而发,所以无论表现对田园生活和田园风物的热爱,还是表现对农民艰难生活的同情,以及对官府苛重压迫的揭露,诗人们都无不从田园自然景物和农民生活现实出发,运用形象思维手法,做到托情隽永,寄意高远,借以表达诗人愉悦或忧患情怀。如南宋诗人范成大,一反闲情逸志的传统写法,大胆揭开“田园欢乐”面纱,将描写田园风物与批判封建罪恶结合起来,由此推动了我国古代田园诗的发展。
三是语言朴素纯清,精炼传神。田园诗之所以富于田园韵味,一个重要因素是诗的语言。古代田园诗多用“田家语”,并且饱含诗人的人生思想和艺术造诣,多表现朴素纯清、精炼传神的语言特色。如孟浩然《过故人庄》,可谓无任何修饰、夸张,无任何做作痕迹,其过人之处就是“淡”的语言。闻一多对这首诗的评价是“淡到看不见诗”,为我国古代田园诗的典型之作。
当代新田园诗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饶有创新意识的艺术风格。一是拘体而不泥古。古代田园诗多用五言,唐宋突破到七言,却又多受限制。现代田园诗不仅表现了律、绝、词、曲等多种形式的创作,而且创造了“小说词”、自由曲等新体。二是追风而不守旧。即既保持有旧田园诗的平淡、自然风格,又表现出纷繁多彩的现代农村生活气息。三是寓趣而不显奇。田园诗有寓趣寓讽特点,新田园诗的寓趣寓讽特点,是寓趣而顺理成章,寓讽而情理相融。
(二)富于时代精神的思想内涵。古代田园诗思想性,能做到从“言情志”到“观民风”,就是一种划时代的进步;今日田园诗思想性,则表现从“观民风”到“论国是”,并且以此而成为新田园诗创作的一种境界。其中包括对田园生活的赞美和对农村消极因素的针砭批评,都表现一定的时代特色,富于一定的时代精神。
(三)贴近田园生活的语言特色。新田园诗既传承了古代田园诗“田家语”的优良传统,又贴近时代融入现代生活气息。在语言运用方面,多提倡清新自然,以至可以恰当运用新创词汇或方言,符合今日农村生活实际。
关于新田园诗创作题材,诗词界有一种争议说,面对农村的不断城市化,今日农村还能叫“田园”吗?多年前我写过一篇《田园诗是当代农村题材诗词创作的主旋律》(载2016年第四期《心潮诗词评论》)的文章,其中谈到本人对什么叫田园问题的看法。我认为,“田园”的一个基本点,必须是有田又有园,沒有田没有园就不叫田园,这是一个田园“本位”议题。关于“农村城市化”问题,我的认识是,必须区分“城镇化农村”与“农村城镇化”的不同。“农村城镇化”是指农村品位的提高,如新农村建设中,尽管农村生活设施与城市沒有大的区别,但那里仍然有山有水,有田有园,其本质意义自然还是田园;“城镇化农村”则不同,“城镇化农村”是对农村本质属性的改造,如城市扩建后的“农村”和“城中村”之类,那里完全与城市融为一体,是既沒有田,也沒有园,所以这样的“农村”就不叫田园。写田园诗,不辨明什么是田园,是不行的。
针对群众性诗词创作常常出现空洞无物和无病呻吟弊端,前些年我写了一篇《诗词里的事与情》(载2020年第十一期《中华诗词》)的文章,提出了一个简易的思维理念与创作方法,叫“诗=事+情”。“诗=事+情”同样适用于各种题材创作,其中对于田园诗,至少可以作为写作的一个切入点,所以今天就如何写田园诗话题,重点讲“诗=事+情”。
什么叫“事+情”?简单地说,就是“一件事”加“一段情”。“事情”作为汉语的一个词组,本是人们对于生活和工作活动内容的一种称谓。因为“事情”的本义本来就包含“事”与“情”两个方面,所以将“事情”二字拆开用于说诗,是如同说诗由“画”与“话”组成一样,诗的本质特征又表现“事”与“情”构成。这里的所谓“事”,是指诗中所要描写的对象和表述内容;所谓“情”,是指诗中所要表达的作者思想与情感。事为情托,情因事生,谓之写诗“一法”,识之,不愁写不成诗。
以“事情”之谓,说传统诗词创作,较难理解的在“事”,在此不妨先说一个从“诗本事”到“本事诗”的说法。什么叫“诗本事”?简单地说,就是指一首诗本来就有的事,其中包括创作背景与作品內容。什么是“本事诗”?因“本事”而有的诗就是“本事诗”。“本事诗”称谓由来,是因唐代孟启在收集当时一些名作时,同时记录了与这些作品及诗人相关的逸事而成集,首创《本事诗》。如该《本事诗》收集的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就记录了作者与一女子偶遇的爱情故事。故事中女子因苦恋至死,又巧遇作者二次来访得死而复生,二人终成眷属,这就是崔护此诗的“本事”。对于诗之“本事”,诗面文字多没有记载,只有考其背景才能了解,同时也只有了解了诗之“本事”,才能更深层次理解“本事诗”。近年中央电视台每年举办的“中国诗词大会”,每每说到一篇名作时,主持者都要津津乐道其诗中的故事,说的也是诗本事。今天的创作不强调一定要有“诗本事”,但一篇好作品,大都因有“事”而获成功也是不容置疑的。
说“诗=事+情”更适用于新田园诗创作,是因为写田园,必有说田园之事,否则不如玄言山水。为什么这么说?下面就说说“事”在田园诗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
(一)诗之有事,是田园诗创作的安身立命之本。说到田园,人们首先想到的是“田园如画”,诗人进入田园诗创作,又该如何描绘“田园如画”呢?有作者或以“绿水青山产业化,金山银山幸福多”之类说农村的变化,或以“家家有彩电,户户有冰箱”之类说农民生活水平提高,还有就是不管事实存在和需要与否,提笔不是炊烟、牧笛,就是晨曦、夜月,完全凭想象“绘画”。如近期网载的一首《牧童晚归》:“蝉声欲断蝶翩飞,苍翠山林沐落晖。稚子牧牛幽径里,柳边橫笛带霞归。”诗面写得很漂亮,却不知说些什么。什么原因呢?就是沒有“事”,而且“牧童”、“短笛”早已不存在。诗当有事,写田园就当有田园之事或作者初衷。如孟浩然《过故人庄》,其“事”就是去乡下一位朋友家做客,而且整首诗从进村到入门,从饮酒到交谈,都像讲故事一样活灵活现,这些都是“事”。试问如果沒有这些“事”,这首诗能成为千古名篇吗?新田园诗也一样,如我县纪念陶渊明“田园杯”诗词大赛一等奖作品《南乡子·赞“剪刀书记”》(龚振新):“一把剪刀拿,滚打基层百姓夸。又见果园人影动,嚓嚓,书记村姑共整桠。 踏月叩朝霞,汗洒侗乡一路花。情系小康传国策,沙沙,铁脚生风走万家。”上片写在果园与村民一起劳动,下片写夜晩到村民家走访,从头到尾都是用“事”说话,一位密切联系群众的党的基层书记形象就这样跃然纸上。诗是靠事来支撑的,也就是说,“事”是诗的安身立命之本。田园诗是这样,任何题材诗的创作也都是这样。
(二)诗之事,是田园诗主题造境之需。相信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体验,当读到一首好诗时,哪怕诗中没有任何提示性文字,我们都能品味到诗中有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存在,至少有作者本人与诗中事件的形象关联。这种形象关联,就是诗的主题境况。沒有这种境况,诗就无法表现主题。
在“诗=画+话”中,我讲到确立主题画面是为诗的主题造境之所需,说的是做诗首先要造境;同理,在“诗=事+情”中,诗的主题造境就是诗的中心事件,在形象思维理念中,“事”就是“画”。为什么说有中心事件就有主题造境呢?因为有中心事件就有整体环境,有中心事件就有细节展现,由此就有诗的整体形象。说一个极简明的旧田园诗例,如李绅《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中心事件就是“锄禾”。因为有锄禾,就有农夫在田野的劳动场面,场面就是境况。在此境况下,于是就有“汗滴禾下土”的辛苦细节描写,就可以产生“要节约粮食”的主题。试想,如果沒有“锄禾”这一中心事件所制造的主题境况,诗的主题又从何而产生呢?新田园诗如今年“马影杯”谷雨诗赛中一等奖作品《行香子·马影镇》(谢鹏主):“秀似天堂,丽似苏杭。和风里,春色成行。好山缥缈,好水悠扬。惬糟鱼美,弹腔妙,谷醅香。 苏官渡口,马影桥旁。骋游踪,诗兴徜徉。何当一处,置我行装。与花相问,莺相语,月相商。”主题造境就在开篇的“秀似天堂,丽似苏杭”,是以“行香子”词牌特定句式,用通感修辞手法,说有这么一个好地方,接下来就展开细节描写,说好地方好在哪里,最后说,“这么好的地方,我想去看一看”。通篇都在一个主题境况之中,都是因为诗之有事的作用。
(三)诗之事,是田园诗意境营造之源。诗贵有意境,意境从意象来,一首诗往往由多个意象构成。那么意象从何而来呢?回答是,从与主题相关的一件件事而来,只要有“事”,意象就取之不尽。陶渊明笔下的田园诗之所以那样贴近田园,贴近生活,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他身在田园,而且亲自参加劳动,如“种豆南山下”、“带月荷锄归”等,表现的都是他亲力亲为的一件件事。新田园诗如“马影杯”诗赛中二等奖作品《水调歌头·题马影现代产业园金银花》(袁桂荣):“田园谁作画,黄白泻流云。忍冬疏放,初夏时节最怡神。藤上荆钗点翠,恰似鸳鸯倦睡,唯美见清纯。犹带三分嫩,嗅罢更销魂。 小中药,大产业,在延伸。憨农莫问,山野皆是懂花人。科技催开富贵,致富蓝图巧绘,到处结金银。疗疾口碑好,走进万家门。”首先是因为有金银花产业园中心事件,于是就有金银花如何种、如何管,如何因金银花产业而致富等等一件件事,于是就有因这一件件事而有的多种多样的形象,如产业园模样,不同季节金银花状态,等等,通过有选择性的取“象”和造“意”,于是就有了表现主题立意所需的一个个意象,好作品好意境即由此而产生。
在此,我们当说到一些作者的写诗方法,是惯以“以词求诗”。也就是说,一些作者写诗,首先想到的是找词汇,搜肠刮肚地找,向韵书找,向字典找,向古人找,向他人找,还有就是找典故,找成语,直到绞尽脑汁力不从心时,或则生造词语,或则以“不以词害意”原谅自己,等等,就是不知道“以事求诗”。事实证明,因为诗在“事”中,因为各人有各人的经历,各人有各人的事,又各人有各人的情,只要做到“以事求诗”,不仅有取不完的词,写不完的诗,而且能写出“与古人不同,与他人不同,与自己不同”的作品。
(四)诗之事,是田园诗的逻辑连贯之枢。诗允许跳跃,允许倒置,允许不受时空限制将多类型、多层面事件或历史典故同置于一首诗中,它们靠什么连贯呢?靠形象逻辑,形象逻辑就在用“事”。
为什么说形象逻辑在用“事”?逻辑是什么,是道理;道理在哪里,在“事”中。事理事理,有事才有理。诗的逻辑连贯是以作品主题事件为中枢,或曰形象纽带,将不同细节描述相互贯穿和连结,从而形成为主题服务的整体形象。在许多诗中,看似都是一些不相干的景物或事件,其实都有一个主题事件所规定的“道理”在发挥作用,是这一道理的逻辑关系使之融会贯通。如毛主席《和柳亚子先生》,诗中一会儿“粤海饮茶”,一会儿“渝州索句”,一会儿这,一会儿那,都是互不相干的一件件事,其逻辑连贯在哪里呢?就在“规劝”二字,是说,“我沒有忘记我们之间的交往和友谊,你不要发牢骚了。”田园诗中,如《今日种田者》:“杂税无交倒补银,历朝谁见此耕民。世间真有桃源在,引出秦时避乱人。”诗中将古代流离失所的“秦时避乱人”,与今日新时代“耕民”连结在一起,看似是沒有道理的,但诗中以今日全面免征农业税,同时实行种田津贴的事实,与历代种田人多承受苛捐杂税的事实形成对比,并借用“桃花源”的虚与实形象,恰当地表现出新时代的农村变化,歌颂了党和国家的政策英明,道理就在免征农业税的“事”的连贯之中。所以说,任何诗词创作,都要有“事”,或“记事”,或“感事”,或直接写事,一定要有“事”。没有“事”,就沒有连贯,就会一盘散沙,诗面再漂亮也无济于事。
“诗=事+情”,所谓“情”,就是诗人的真情实感,是“诗言志”、“诗缘情”,这是一切诗词创作的根本,无“情”则沒有必要写诗。这一点,古今一理,无人不知,不必赘述。在此只说说田园诗中“情”与“事”的关联。
田园诗的“情”是什么?毫无疑问是热爱田园、亲近田园之情,是关注农村、关心农民之情。但根据目前田园诗创作情况,表现较多的还是纸上谈兵,或是随政治口号的照葫芦画瓢,这一点与目前诗人状况有关。现在的田园诗人,多半有如下几种情形:一种田园诗人,本不是农民,他们不在农村生活,或从来都沒有过真正的农村生活体验,他们的田园诗情,多半是“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王维句);又一种田园诗人,虽然生活在农村,或本来就是农民,却不知情为何物,他们的田园诗情,多半是“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梅尧臣句);还有一种田园诗人,他们只把田园作山水,把农家作旅店,他们的田园诗情,多半是“白云生处有人家”(杜牧句)。
真正的田园诗情是什么?是田园诗人的创作情怀,是诗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其中重要的是忧患意识。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无论怎样“城市化”,农村面积永远要占绝大部分,农村永远会有人住,所以越是向往城市,越是“城市化”,农村与城市的距离就越是拉大,那么作为田园诗人,忧患意识也是永远存在的。有人说过,“忧患是诗的生命”,指的就是诗人的先知先觉,是诗人对美好未来的自觉追求,他们的目光不只是面对现实。所有这些,才是真正的田园诗情。
回到田园诗创作理念,如何认识田园诗情,那就是如上所说,是“诗=事+情”。田园诗中“事”与“情”的关系表现两重意义:首先是从情感出发,是因为有对田园的某种情感而写“事”,沒有感情,有事也看不见,这叫“事因情出”;进入创作后,通过写事寄情,诗人的情感在创作中得到升华,是一种情感的创造,又叫“情因事生”。所以田园诗的“事+情”,始终不离诗人的真情实感,归根结底都在一个“情”字。例如网载一首《哈尼梯田》的诗,诗云:“筑垒依山起,梯田流水过。霞飞入明镜,云漫笼清波。愧我奇怀少,因君幻梦多。何能慰寥落,此处可消磨。”作者先是以一种好奇的情感,来到世界遗产地的云南元阳县参观哈尼梯田,实地察看后,因为深为哈尼族人民世代以来的杰作所感动,从而又产生出许多联想和情感变化,是情感的升华。例如,其中或有诗人对比自己的家乡,有比哈尼梯田更好的土地资源,却不能得到充分利用,又因为诗人的能力有限,无力改变家乡面貌,心中未免惆怅难平,所以寥落的心情只能在此得到一点安慰。诗中表现作者的情怀,是从好奇到赞叹、从赞叹又到忧虑的不断升华,这就是这首诗的“情”。
说忧患意识,当顺便说到田园诗中的怨刺诗,怨刺诗即讽刺诗,也称针砭时弊诗。由于反映在农村经济中的贪腐与不良因素历来是一种客观存在,所以新时代的田园诗,不应只有歌颂,沒有讽刺。毛主席早在延安时期就说过,“讽刺是永远需要的”。习近平总书记也说过,文艺作品要做到有“有温度”,“有温度”自然包括让某些事物发点热。自古以来诗的社会功能是“兴观群怨”,其中“怨”,指的就是怨刺。怨刺是促进社会和谐与进步必不可少的一种精神力量,表现的同样是正能量。不过,写怨刺诗的一个基本原则是怨而不怒,情理相融,是善意的形象批评,其思想出发点是忧患意识,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在此原则与思想前提下,田园诗中的怨刺作品理所当然是可以写的。
无数事实证明,事,是诗词创作永恒的基石;情,是诗词创作不变的初衷。同样大道至简,“事情说”是创作入门之简要,也是艺术创造之根本,田园诗尤当如此。结合我们的创作,根据“诗=事+情”的道理,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诗之无“事”,谓之空洞无物;诗之无“情”,谓之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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