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茶山系列之二：

难以圆满的记忆

    本来，想将这部分图文放到本系列的最后再提及，可是翻阅整理照片时，这部分图片总是会扰乱我喜悦的心境：让我时而欢愉，时而悲哀。就像在整个旅途中的感受一样——在林木重点保护区，路旁山林的树木遮天蔽日，令人满心欢喜；在非重点保护区，随时随地都能见到山林被烧或正在燃烧的现象，使人心情沉重。就这样，悲喜交替，哀乐更换，由始至终！

    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愿把这种感受再次传递给更多的茶朋博友，干脆学习高明的“裁缝”，将那些美丽“锦缎”上的“破洞”统统修剪下来，一次做个“了断”，再用剩余的“美好”部分，缝制出美丽的“衣衫”！这就委屈大家，跟着我痛快地难过一回吧！

                                    ——题记

    黄先生在我们出发之前就给我们提及了云南的烧山的情况，让我们做好思想准备。没有见到之前，总想象不出严重到什么程度。等汽车驶出了昆明地域，就开始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了。从昆明到景洪的整个路上，只有野象谷那一区域生态环境保护的非常好，其他路段，多多少少都存在烧山毁林的现象。

    在南糯山、布朗山，也都能见到烧山毁林的情形。整个旅途中，我们开心愉悦的心境总会被悲哀惋惜的心境淹没浸扰，起起伏伏、跌跌宕宕，喜忧参半！

    在键盘上敲打这部分文字，可谓是开博以来最为沉重的一次。不止是心情沉重、照片沉重、回忆沉重……，我总觉着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妍之只是个平平常常的凡妇俗女、平平淡淡的爱茶人，无心也无力对他人和社会有过多的要求和责怪！但此次茶山之行的确让自己难以漠然面对这些触目惊心的现象。我不相信“2012”的预言，但我坚信，如果我们人类不善待大自然，总是无止境地破坏与索取，等待人类的必然是灭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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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拍照的地方应该是叫甘庄。拍摄的城镇背靠的山头上，不知早年是否是茂密的树林，可现在早已被耕地所代替。我在想:这样的耕地，到底能耕种多少年呢；大雨冲刷后，土壤还有多少肥力；这里的山泉水井还能出水吗；要是想再种上树，要多少年的光景才会林木葱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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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这样的场景不下30处，还只是在路边目光所及之处。如此烧山方式，稍有不慎，就会殃及周边的林地，引发森林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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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山林一定是遭遇过山火的吞噬，在万木葱茏、百花争艳的春天，却死寂枯槁如深秋严冬，没有一点生机！此情此景，让人难免生出悲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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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谷两岸的山峦已是黄土（红土）裸露，其清荣峻茂消失殆尽，良多趣味踪影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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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糯山古茶林，见到一片枯焦的茶树，曾经被火烧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起火原因不明，但烧焦的土地和枯萎的茶树在向我们诉说着它们的痛苦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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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茶树在无情的烟火中结束了珍贵的生命。或许，这几十棵茶树对于整座茶山来讲无足轻重。可是，谁又能保证其他的茶树在人们“刀耕火种”的习俗中或随处乱掷烟头等等的恶劣习惯中不会毁于一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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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布朗山的一段山林重点保护区域，树木郁郁葱葱，几十米高的大树随处可见。空气清新湿润，气温舒适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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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的蕨类植物生长的格外茂盛，巨大的枝叶犹如一张张巨大的绿色手掌，山风拂过，绿掌摇曳，像是招呼、欢迎着我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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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出保护区不远，就看到如此场景，怎不让人揪心！当时，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次茶山行是在锻炼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刚刚进入视觉、感觉、心情愉悦的巅峰，转眼又被打入痛苦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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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布朗山中，去老曼峨的山路上拍摄到的照片，不知具体情形。但不会错的是，又在烧山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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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老曼峨的路边上，烧山垦荒正在进行。火苗舔舐着枯草和树木。“山高皇帝远”，山民们并不知道烧山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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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班章到勐海的路途中，山林被烧的惨状不忍目睹！看着余留的漆黑的树桩，心里难过地直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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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及当地的老百姓：为什么要烧山，他们说：烧了山后，下场雨就可以长出草来，好放牛！可“春风吹又生”的只是野草，这些树呢，也能再生吗？（反正在树上我没有见到一丝的新绿！）不巧的是，恰好遇上今年的干旱，树没了，该长的草也没长出来，牛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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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过的山坡，尽管已铺上了绿草，却显得如此单薄。往昔碧绿的“山衣”（那些葱茏的树木）只留下些许残片在风中飘曳。隐约间，依稀听见大山在痛苦地向人类祈求：“不要把我的绿衣剥掉，更不要让我体无完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