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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后院(散文)

(2011-01-03 15:40:33)
标签:

解读冯顺志

生命无极

读后感

罗素

史铁生

文化

分类: 散文

按:“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利地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是史铁生十多年前就思考好了的古老命题,今天他终于迎接了这个节日——完成了他一生伟大的涅槃。这位当代伟大作家的陨落给这个让人无所适从的时代划上最后一道光芒.....

这几天总想写点什么,但觉得一切言辞对于这个伟大的灵魂来说都是一种亵渎。想起若干年前一位善于对生命思考的广西作家蒲振枝女士曾写过一篇对我的文章解读,文中多处论及到史铁生,今天重新翻阅,另有一番感慨……

   我的精神后院 来源:冯顺志散文集《生命无极》

                    ——解读冯顺志

               文/蒲振枝

我的精神后院鈥斺敹练胨持
 

 

  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路线,越来越大,也越红。到处弥漫着沉静的光芒。

  史铁生一个人,就坐在孤独的轮椅上,长久地徘徊于地坛里,在想哈姆莱特也曾想过的问题:“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利地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出自史铁生《我与地坛》)

  这样的情形,我很久没有去回想了,真没去想,整日生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整日的沉没在自己的世界里。起床,吃早点,上班,下班,煮饭,吃午饭,午休,起床,上班,下班,煮饭,吃晚饭,看电视,上网,陪孩子做作业,洗漱,睡觉。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竟不知老之将至!活着便是活着,为什么而活,那是哲学家罗素的事,与我们碌碌之人何干?至少与我无关。况且史铁生也还说过,剩下的问题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能够一次性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者恋人。既然如此,活着便是活着,何苦去想?

  于是,就远离了哲学,远离了思考,成了一头享受生活的猪,成了一只只会打盹的猫,成了一头拉着磨的驴,在大树底下,悠闲地受着雨露,悠闲地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悠闲地看蟋蟀打架,甚至悠闲的修剪着指甲,悠闲地看燕子来了又去了。

  多么自得的生活,多么平静的生活,多么自给自足的生活!如果没有在冥冥中遇上你,如果没有残存于心底的那点渴望,我想,我会一直认为,这样的生活,是最好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是最让人满足的日子。

  起初,你是一个持重的长者,冷冷地,也很有礼节地拒绝着一个陌生的冒昧者,只凭着在一场网络语言游戏“事件”中依稀的印象,例外地,高高地和我寒暄,客气地回答我试探性的谎言。“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我如是说,没有恶意,只有好奇,像一个面对未知的孩子,去做一次未知的冒险。或者,是我孩子一般的执着,让你停下了思考的脚步,你说,十几年了,第一次不在思考的路上,第一次忘却了时间。我颇有几分得意,好像捣乱的孩子用高平常很多分贝的吵嚷终于引起大人的注意一样的得意。你,只是宽和地笑笑,全盘接收下载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声音,也收容了一颗懒懒的心。

  我从此时开始复活,重放生命的花,为自己所料不及,连我,也认不清了自己,既熟悉又陌生,既新奇又疑惑。你问我,在哪里,不是我不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是在现实,还是在虚幻?收容,冯老师,知道吗?只有大海才能收容了一条任意流淌的小溪;只有大海,才能收容了水之精华和糟粕;只有大海,才能收容了看似悠闲自在而无助无依的灵魂。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会常常想起在云南石林的峭壁上刻着的这些遒劲大字。你是一个宽和的长者,我,成了一只鸟,在广阔的天空里尽情地飞,寻找天之涯、地之角;成了一个十足的野孩子、野丫头、野姑娘、野女子,在广阔的田野里奔跑,毫无顾忌地撒野,没上没下,没秩没序,而且,对你的文字,还作了一脸的不屑。记得有一次,傻傻地问,“你这大半辈子写了多少部长篇?”你哑然失笑:“一个人的一辈子能写多少个长篇啊,能写好一部就已经很不错的啦。”从笑声里,我竟听不出这是你对沧海桑田的感慨,还固执地在心里暗笑你解嘲的笨拙。

  再后来,在你一再有心无意的催促中,在你多次苦口婆心的劝导里,我依然能从容的嬉笑,依然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我的痕迹,依然能忽视了在别人看起来是求之而不得的关注,但也渐渐地回想起,小的时候,也很“了了”过一回两回的,初中毕业时,也曾出个什么什么文集,得过一支英雄牌钢笔奖赏的,大学时,也好像被写作课那个帅气的老师表扬过几次念过几次涂鸦之作的,工作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说这个年龄不甚老的女子怎么就与众不同,怎么怎么像个学者似的。记忆慢慢复苏,像埋在雪地里几千年的雪莲种子,见了光,发了芽,也开了花,就一朵两朵,不多,不大,不很美丽,你却视为了珍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逢人便夸,夸得我不由皱了眉,生了气,夸得别人吃了酸,倒了醋。“你这个农夫,知道些什么?”我出言不逊,实际上是想依然在软软的雪地里偷懒,睡大觉。“我叫你老师,但我不是你的学生”,这么不合逻辑的话,我说起来,一点都不脸红,好像我做了你的学生,你的脸上才能沾了我的光似的。你一面说“罢罢罢”,一面说别闹别闹,一面又在所不惜,义无返顾。终于,你做了周瑜,我成了黄盖,宋江招了安,我落草在梁山。

  “我所承受着常人没有经受过的痛苦打击,心痕上不断被严酷的现实擦破,在新肉叠加的地方被折磨成一块浓暗的悲剧色块,然而在又麻又木的创痛还未痊愈的新肉上再一次地无情地被撕裂。”(出自冯顺志《生命无极》)读着这样的文字,如五雷轰顶般,我差点要晕过去了,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不是哗众取宠,也不是有意去奉承什么,但是,就在今天,今天的一个偶然,今天的一次随手点击,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令我震惊的世界。

  我读《生命无极》,我看不到顾城,他给我的印象,只是“黑夜给我了黑夜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他只是照亮了别人,没有照亮他自己和他的谢烨的生命;我也没有看到三毛,三毛把美丽和浪漫留给了世界,留给了非洲,却把一双丝袜残忍地留给了自己;我也没有看到海子,他给人们送来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却把他自己留在了冷冰冰的山海关的铁轨上。无论你如何为顾城解释,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这样的话:“那时的我精神状态几乎到了崩溃边缘。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我仍旧在几度精神和肉体处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之后——终于挺了过来。只有曾经有过死亡召唤的人才能考悟到生的本质、领悟死的涵义。”(出自冯顺志《生命无极》)具体的情节我不必去探求,这样冷静的叙述下,掩藏着多少惊心动魄和刻骨铭心的痛,饱含了多少无眠之夜的辗转反侧和痛心疾首,我简直触手可摸,历历在目。什么是生命的意义?我的眼前亮了起来,我看见了史铁生,坐在了荒芜并不衰败的园子里,他把活着的意义想清了,因为他知道园中有过他车辙的地方,也就有过他的母亲寻找的脚印。

  顺志老师,你是持重的长者我知道,你是宽和的长者我知道,你是善诱的长者我也知道。但你是一个经受了生与死百般刁难的蜕蝉哲者,我是不知道的,直到了今天。至此,一切不可解的东西,我全然有解;一切模糊的认识,全然开朗。“为了顾城,为了我的儿子以及我所有死去的亲朋们,为了活着的善良的人们,我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天天为他们祈祷和祝福。”(出自冯顺志《生命无极》)你如是说。虽然这样的话过去了很多年,但你没有忘却,一直身体力行,就是对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或许一辈子也见不到面的人,单凭我那些随手乱画少而又少的文字,竟然也获得了一个广阔的天空,那些在你身边努力的优秀的人们呢?真不用我去饶舌了。我何其有幸又何其有愧啊!

  因为这一切,我又一次学会了思考,像史铁生一样,像罗素一般。因为你固守着你的精神家园,我又一次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在这碌碌的世界里,我知道我精神的后院在了哪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200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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