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使者的心声--李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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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快车护士长李亚静 |
我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眼科医院一名护士,今年我非常荣幸地成为了一位播撒光明的“健康快车”白衣天使。2008年3月,告别了北京的亲人,参加“健康快车”白内障扶贫工作。
我从小一直在北京长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想起要上健康快车,离家要1年时间,这对我来说太漫长了,尤其要离开刚刚4岁的儿子,心里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以割舍的亲情。快走的时候,说实话,看着儿子很是舍不得,好在老公很支持,使我坚定了许多,到走的时候,我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骗儿子几天就回来。但是想着偏远地区、有那么多的贫困的白内障患者,需要我们去救治,我还是决心上“健康快车”,就是时间再长,个人有多少困难,我也要克服,坚持到底。
今年第一站去的是一年四季景色迷人,属热带季风海洋性气候的海南岛,我们成功地为1631名眼疾患者做了白内障复明手术。第二站我们来到了地处祖国西部边陲的新疆喀什,在这准备做1100例手术。喀什地区辖有1市11县。总人口380万,其中维吾尔族占90%。我们健康快车已经是第5次停靠喀什,这里的白内障患者依然还是很多。通过这两站的工作,给我的感触很大,尤其是到喀什,我们的到来,其意义不仅是帮扶贫困的白内障患者,传递政府、香港同胞对他们的关爱,同时对促进民族团结,地方经济发展都有很大的作用,我为此感到非常自豪,自己也能为祖国的西部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我的工作岗位是病房护士长,职责是全面负责病房的护理、手术前后患者视力、角膜曲率、眼科A /B超、人工晶体度数测量检查、术后换药、病人数据录入等工作,不仅工作繁琐、劳动强度大,而且责任挺大、涉及手术安全和手术效果。因为每一位患者手术的视力好坏都和我工作的质量息息相关。
我在病房,接触病人最多,这些病人因为地域及文化的差异,生活习惯也有很大的不同。语言沟通很不方便,很多时候,觉得工作很累。病人都是偏远山区的农民,很多方言土话我们都听不懂,在海南就有十几种方言,跟病人的交流与沟通出现了很大的障碍。少数民族地区就更麻烦了,像苗族、黎族、新疆的维吾尔族等,和他们沟通必须要当地护士进行翻译。后来我们也总结出来,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学会几句必要的方言,比如“看灯”、“睁眼”、“闭眼”、“别动”等。但在“健康快车”上,每天病人很多,大多数是老年人,听力差,我们都得凑近了大声说。有时候,我学说的地方语言,他们并不是很明白,其他人又都各自忙自己的活,也没有人来给我做翻译,象儋州的病人属于黎族,我们当地的护士也不会说黎话,我们就要在病人中间选一名队长,来做翻译。象东方市的病人只会说他们当地的方言,每天他们都要自带翻译。有的病人做检查的时候很不配合,做A超时,越不让动,他的眼睛就越转,当时很生气,但是想想他们看不见,就还要耐心的给他们讲,然后等他们听话了,再做。
大家现在都好像是练就了 “火眼金睛”。我们的工作是扶贫,但有的人还就要来占这个便宜。车上从一开始就规定,20岁以上的人只给做一只眼睛的手术。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受益。我们跟病人解释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理解。有的就不行,千方百计想把两只眼都做了,可是我们还是认出了他。我们爱莫能助,他们也不能理解,工作难度也随之增加。
孩子的手术是最让人担心的,全身麻醉手术前必须禁食,否则术中发生危险的机率就会增加。在其它站就发生过这种情况:一个小孩的妈妈看孩子叫的可怜,就瞒着医生偷偷给孩子吃点东西。结果手术中孩子呕吐,食物进入气管。这种情况抢救不及时,就会出现窒息,生命就面临着考验。所以每次要给孩子做手术时,头一天晚上,我就一遍一遍地嘱咐家长,千万不能给孩子吃东西,也不能喝水。和家长宣讲术中的危险性。
尽管在车上的工作充满了辛劳,有时甚至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的觉,连续5个月的紧张工作,已经非常疲劳。但每当我看到病人术后视力得到满意恢复,他们充满激动的神情,握着我的手说“谢谢”维吾尔族病人对我说“热合麦提”(谢谢)、塔吉克族病人高兴得手舞足蹈、载歌载舞的时候,所有的疲倦都化作了奉献爱心的喜悦和快乐。
亲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每当工作结束时,脱下护士服,一天紧张的工作终于结束,回到自己的房间才能松口气,这时才能给儿子打个电话,和儿子聊会儿天,每次他都会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听着儿子的叫声,我哭了。有的人总问:“亚静想儿子吗?”说不想是假的。但是工作的需要,使我只能暂时把对家人孩子的思念深藏在心底。上车使我成熟了许多,在“健康快车”上的工作经历,更锻炼了我独立思维、果断行事的能力,我成为一名奉献爱心的光明使者。
通过在健康快车上两站的工作,我学到了很多知识,感觉自己已经在成长,而且在成熟。我们在车上的工作人员,精神上愉快,都不为功利,只为慈善。我们将会为更多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各族群众免费做复明手术,使他们感受到人间的温暖,重新看到灿烂的阳光和绚丽多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