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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亦庄实验小学见闻

(2014-05-23 12:18:55)
标签:

亦庄实验小学

课程

李振村

教育

分类: 村长文摘

离夏天最近的地方

——北京亦庄实验小学见闻

沈思洁

喜欢蔷薇。

很小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蔷薇是农历四月的花神。于是,四月出生的我就喜欢上了它,却从不曾见过。直到今年的的四月和它相遇。不是一朵,不是一簇,是一墙一墙的轰轰烈烈,悄无声息地铺天盖地而至。

没有了呼吸。绝美的遇见。原来在我心底深处最最挚爱的未曾谋面的蔷薇竟是这样浓烈和惊艳。不敢走近,唯怕我这颗俗世的心打破绚烂的流淌的平静。只是,用了最热爱去触摸去拥抱去感激。

很多年,我竟然没有仔细想过蔷薇的样子,模糊的意象中它绝不会如牡丹那样高贵娇艳。就那么莫名地喜欢了那多年。今日我才知道那朵朵连枝一泻而下的繁华才是内心的至爱。

原来,一朵花的孤寂只是顾影自怜、自怨自艾的怨懑,这似锦的繁花才是潜藏心底的热爱。

也是农历四月,另一个绝美的遇见。

北京亦庄实验小学。

千里之路的遥远终究没有挡住心中对教育的另一种渴望。固然在旧的生活中已安然若素,虽然繁重但得心应手的教学,竟因了日日的重复而简单轻松。没有什么比一成不变更为容易。

学校自然是新的,一流的,现代化的。和我们老区的学校没有可比性。这些绝不重要,因为在一间废弃的车库里仍然阻挡不了教育的梦想。

看过大厅迎面墙上孩子们制作的各种各样的帽子,看过回廊里酸奶盒上孩子们画笔下或遒劲或稚嫩的竹,看过明亮的舞蹈室里翩然的舞者,看过120平教室孩子的课堂,看过宽敞体育馆里如火如荼的亦小好声音,有惊喜和震撼一层层一波波在心间激起涌过后,我真正看到的是帽子里的历史,竹背后的音乐,舞蹈优雅的渊源,更看到了教室里被唤醒的生命。

她把她的班级命名为小蚂蚁班。我们接受的早期教育,不论是家庭还是学校都希望我们是勤劳且为人类酿蜜的小蜜蜂,而不是忙碌一生却平庸至极的小蚂蚁。我本不是一个善于究根问底的人,这次却迅速在百度上搜了蚂蚁。

蚂蚁,一种能同种个体间能相互合作照顾幼体,具有明确的劳动分工,在蚁群内至少二个世代重叠,且子代能在一段时间内照顾上一代。

原来,她是真正的惠者。六岁的孩童就让他不厌其倦地飞翔汲取花粉,还要让酿后的蜜奉献人类,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想起小时候,有多少个炎热寂寥的午后,趴在大树下与蚂蚁共午。不论用多少沙子或石块围追堵截一只落单的蚂蚁,它都会折返而行,突破重重包围却仍然执着地向着它的方向前行。在暴雨将临的前夕,偶尔也会遇见一大群蚂蚁急急地紧紧地跟随奔向蚁穴,在途中若遇见食物,它们的强大的凝聚力也不得不让人折服感叹。

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就是一种美丽,并不是都因为奉献而来。

她在她的生命里赋予的是一种平淡却又热烈的情愫。如果说奉献是一种卓越,学会生活,热爱平庸的生命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伟大。

于是,她,常丽华老师,把孩子们视作有合作精神,有强大凝聚力的热爱生命的小蚂蚁。

去了她的课堂。

她今日着娃娃运动装,齐耳黑色短发,干净素朴,眼睛熠熠却有温润。一首毫无情致韵味的儿童诗,她让孩子们悟到了汉语文化的魅力,虽是无奈之举,却是聪明之至。有时,教材不是老师所能掌控的。文本上出现的某些不尽人意的文字,常老师坚持的是汲取精华,选取了某一点能让孩子触动心灵柔软的地方,且生发了孩子创作的灵感。她用替换词语的方法,强烈地激起了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热情。有个叫子涵的孩子一再地否定老师的诗,用电子琴弹奏出轻柔和激烈来表示大海发出的声音是“万种歌声”,而不是老师的“叮叮咚咚”。六岁的孩子,他在侃侃而谈词语的优劣时,他径自跑上电子琴弹奏时,他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证实他对语言文字独有的感悟时,教室里流淌的是文学的高贵,生命的共长。

舞台是孩子的,老师永远站在背后。常老师,小语界赫赫有名的特级教师,在课堂上没有一丝的彰显。如同蚁后,只是用她的热爱守护她的小蚂蚁。

我在小蚂蚁班窝了一天,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可依然深深爱上了这群小蚂蚁,爱上了常丽华这个如水的女子。

唤醒。

不能否定传统课堂上的老师没有唤醒的经验,只不过常常让这种唤醒转瞬即逝,很少时候能触及到孩子灵魂。如果我们每一位上课的老师不是匆忙地给予知识,而是耐心地持久地去触动孩子的内心,每天得到相应的训练,不断唤醒内心对知识的渴求和探究,那么每一个孩子,内心潜伏的那些汹涌的澎湃的热情都会得到充分的挖掘,且一触即发。常老师是先把热情倾注在了课堂,爱给予了孩子,才会有唤醒。

去了舞蹈教室,那是另一场唤醒,艺术对生命的唤醒。

年轻的舞者是那样虔诚,宛如在流光溢彩万人聚集的舞台上。三个跟舞的女孩,显然刚刚步入舞蹈之门。身体有些许的僵硬,可眼睛里有了熠熠的东西。这些孩子大多来自平民家庭,对于舞蹈还只有模仿而已。或许,等我再来的时候,她们定能透过舞蹈有形的外壳,让灵魂渐渐地往里钻,往里又往里,找寻到舞蹈与人性共通的那种震颤,成为自己舞台上真正的舞者。

闻一多说,“舞是生命情调最直接、最尖锐、最单纯而又最充足的表现。”舞蹈训练的不仅仅是孩子的肢体、律动和神态,更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向上的那种身体的延伸和精神的共长。尤其是女孩子,都渴望柔软的身体随着曼妙的舞姿进入独特的自我世界,更是让内心自卑自怯或自傲归于平静。

我不是舞者。当我让身体努力向上时,感受到生命的延长。所以,我相信,这些孩子,因了童年的舞蹈必定会有一个别样的人生。谁也不能否认童年的人生烙印比任何一个阶段都深刻。如果不是我是陌生的来访者,我一定融入孩子们中,伸展臂膀,挥舞渐已老去的人生。

沉醉,不舍离开。

将要来临的夜晚,给北京晕染了美丽的光辉。

我不得不惊诧于另一个人了。

李振村,《当代教育家》杂志的总编,北京亦庄小学的校长。

带着太多的崇拜,太多的尊敬,太多的惶恐而来。直到见到李校长,所有的惶恐在他的平易、温和、幽默面前彻底遁迹,剩下的是更多的尊敬。

他的全课程教育在亦小迅速生根成长。

中午的阳光灿烂得有些灼灼。操场边上有一条长长的沙子铺就的沙河,几个孩子在沙子上摸爬滚打。一个孩子手捧起沙子,金灿灿的沙子在指缝间慢慢漏下。沙子,孩子们的最爱,即使是在繁华喧嚣的北京。校长定是因了童年那深刻的沙子记忆,才有这皆惊之作。只这一笔,就知道,这看似随意幽默的校长实则是睿智深邃。

尊重孩子,其实做起来有多难。并不是蹲下身子和孩子说话就是了。

邵子涵,小蚂蚁班的一只极为单纯自由,稍有些缺规则的孩子。今天课堂上表现特佳,常老师请他吃饭。他却说想和校长一起吃。看着他飞快地跑向四楼的校长室,我们都笑了。六岁的孩子,想和校长共餐,必是源于对校长的热爱,而这份热爱,也必定是来源于校长对他一个六岁孩子的尊重。

况且,整个校园里都漾满着民主自由尊重的风。校长室的门永远是开着的,里面却很少见到校长。然而舞蹈教室的门口,下午茶的小聚,小型或大型的对话,室内体育馆,校长的影子却随处可见。

他就如一粒普通的芥子,和他的老师们一起植入到亦庄这块曾经荒芜的土地上,默默地缓慢地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刻,从不奢求多么灿烂,多么辉煌,多么激情。

李校长,亦小的老师叫他李老师。没有询问缘由,我懂得的。这份尊重不只是对邵子涵,对孩子们。我深切地感受到了李校长的温度。不只是教育温度,而是对孩子,对老师,对这块土地的温度。

学校教育的最终应是孩子有一天离开学校,进入社会。社会是一个大熔炉,像极了那个将要来临的夏天。孩子所有在学校里的知识、品质、修养都会在社会的夏天绽开。孩子的成长恰恰需要夏天来临前的温度。

孩子们,还有我们,褪去厚重的衣衫,在亦庄,在这离夏天最近的地方呼吸,呼吸,再呼吸。

于是,我在这四月走进亦小。只不过短短的一天半,我还不能真正触到亦小的灵魂,只是用了最简单的取景框式的方法原景复制。这自然还不能足够表达我内心对它最真正的热爱。我自然还会来。

感谢四月的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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