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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朝阳丘陵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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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诗篇(组诗)商志福

(2021-01-30 12:10:54)


《在郑杖子小学与丛校长谈撤校并点》

 

二十三年,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

你幽幽地说。我看着操场上

法国梧桐阔大的叶子低垂,微微颤栗。

 

凉荫一点点爬上墙画,新鲜的色彩涌动着

涂料的香味从窗缝挤进来

我的喉头滑动一下

咽下唾沫和准备好的言辞。

 

整个中午,我们注视着诺大的操场

灼灼的午阳,炙烤安静的草坪。

 

《雪夜》

 

木头城子镇大雪,我伏在

一间房里,作为晴天的一步闲棋。

 

用冷水洗脸,用锋利的刀片

刮去灰白的胡须

这些茁壮在表面的岁月。

 

其实内心很清楚,但不能到处宣说

像这场大雪纷纷扬扬

整个山川有无法言说的洁白。

 

如果按耐住这一阵强似一阵的风雪

炉火马上就会旺起来

也许会有同事来喝茶或打牌,或许只能读一段

类似风雪山神庙的闲散章节。

 

《在辽西》

 

一棵树,一株草,山里上窜下跳的松鼠

我们都是它的一部分

都吃着粮食和松子

有刻在骨子里的灰色。

 

有些爱和风一样,过了就了无痕迹

有些痛和石头一样死硬到底。

 

有些能用语言表达的都随了流水,留下的曲折

与凸凹,都属于辽西。

 

《霜降日在西三家感怀》

 

像三粒纽扣,扣住了丰腴。大凌河九曲十八弯

缠住的是银簪一样的头饰。

 

黄昏里,橘色旧时光的胡须长过

炊烟。袅袅。蛰伏在《雨霖铃》中的蟋蟀

更改不了词牌。我用一下午的苦心

煮一壶虚无的菊花茶,陪刀客练剑。

 

一路向北的三千里江山,都在纸上

我坐在霜降日的西三家,把嘴闭得风声一样紧。

 

就想枯草般的小平原,每一个漂浮的名字

像路边的马车、草房一样,牢固朴实温暖。

 

 

《大雪日在小城》

 

其实没有雪,就是想在雪地里走一走

嘎吱嘎吱的响着,路过白杨林

路过护林屋,在山头,四下里望一望。

 

一望无际,萧索的辽西,除了枯黄

就是灰蒙蒙,一面是寂静的乡村,一面

是白烟缠绕的小城,说不出爱恨。

 

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诗人会说出的

而我不写诗已经很久。现在

只是想去雪地里走一走,就是走一走而已。

 

《戊戌年初冬去姚杖子村访姚兄不遇》

 

山和树绕过一圈,又绕过一圈,把斜坡上

的小村子,紧紧匝住。一条路

蛇一样,穿过厚厚的落叶。微微的恐惧

犹如松鼠嗑开松子的幽香。

 

一生的卑微,聚拢在一群野鸡的身旁

它们木讷,散漫。在一块白菜地上

啄食霜打之后低温中,蔫了的叶子。不远处

 

草房紧闭的院门,是一排树枝穿起的

雨季冒出的叶子,已经发黑。在微风中,悠然的样子

让我想起多年前一头灰发的姚兄。

 

《冬至日在满达营子》

 

一个怀揣梦想的人,在周末,在一条长过

一生的路上。看猩红的朝阳,照在白杨树上

看三五只喜鹊,栖在白杨树上

它们薄凉的叫声,让这个叫满达营子的村子

简朴得一丝儿名实相符的意思也没有。

 

在这个无雪的冬天,生活的本来面目,一览无余

人们每天藏起刀锋,灰黑的刀鞘上

炊烟升起两遍,日头落去一回

我在冬至日停留一刻,努力寻找

 

一些尖锐的词汇,例如婚丧的唢呐

宰猪的尖叫或村妇的吵骂,而一切

都在平静之中。再过一刻

我将远去。余生,也必将与这个充满寓意的村子,互为背影。

 

《小寒日在扎兰》

 

择一高岗,就是眼见的那处,离学校不远

平土地,筑小屋,安置发芽的旧时光。

 

一年种一季玉米,穗子堆在木架上,金黄的光芒

尽可抵御渐次锋利的北风的小刀。

四季外出两三次。旷野无路,野鸡或者山兔

都是先行者,不怕把陌路走成穷途。

 

鸟鸣、野花把光阴熬成越来越凉的凌水

浇灌纸上的江山。而我

趁此刻把秘不示人的慌张

在阳光下翻晒,去戾气和阴暗。用一粥

 

饱冬夏,用一室暖春秋。于清晨

听一阵孩子们的读书声,于傍晚

观万家灯火次第点亮山村。不阳春白雪

不下里巴人,扎兰去后

扎兰营子就是我世间不老的真情。

 

永来店

 

斜坡上盛开的是一片古香古色的院落             

有鸟儿在歌唱,清脆的声音吊在层叠的檐上。蓝天白云 

在一条条曲径的上空悠闲。

 

我就是那歌声的影子,在一排酱缸或酒坛旁

怅然若失。仿佛一个闪念

一门心思,在唐诗或民国的街头。

 

暖风氤氲,每一扇虚掩的门

都暗藏绰约女子的旧时光。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就是红叶落尽,一节殇情的横枝。                                          

 

当思想的马车,载着黄昏,拐进

另一条窄巷渐起的灯火

披着情和爱的风衣的那人,也融入了千里暮色。

 

《槐树洞》

 

我要把一些鸟鸣,藏在洞中

那是私授的经卷

在你夜不能寐的时刻,为你诵读。

为此我愿意回到淳朴的民国

或者风骚的唐宋,乃至

动乱的春秋。我愿意重新一路修来

哪怕再次潦倒成一介书生

破庙夜读,有风雅颂,我就可以

行过一万里,就可以穿越三千年

就可以心存一念,把一切苦楚

读成风花雪月或简约成六字真经。

 

《在凤凰山》

 

用软下来的风,一遍遍轻抚,让芽胞

痒痒的,充满咬破的欲望。

 

我用一个人的脚步,随意地丈量一个上午。

温暖的阳光,湿润的空气

草或者蒿相继在缓坡和陡崖,安家。

 

我是留不住的。而松鼠,很多只

也许是一只,跟着我

从山下到山上,我走,它跳。

仿佛多年好友,都在山中,都喜欢吃松子。

 

如影随形的,还有一些沉着的树木,它们

习惯倾听,观察,再述说。其实

那时候,已经姹紫嫣红,所有的梦想都开花了。

 

而现在,还可以信步,还可以豢养。还可以

无所事事,想什么就是什么

早春,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在凤凰山,任凭谁都可以跃一跃试一试。

 

《南天门听风》

 

是涛声,漫过草树而逼近。最南边的裸岩上

三粒伫立的汉字,扶不住南天门

所有的赋予,在偏旁和部首的分离中遁形。

 

淹没是一种覆盖,不是一种消失。例如

一群人夹裹一个人,一片草树里

蹲着一个汉字。如果爱情,还遗立在视野的山上

所有的芽,在去年的枝头,都期盼着绝处逢生。

 

风声也是。现在,风吹南天门,又一春

什么都没有例外。如果

中年有深意。就不再论朝秦与暮楚,凋蔽与茂盛。

 

如果背靠南天门,迎风,就相信风

头发和胡须随风,野草和紫荆也随风。

 

《云接寺》

 

我还在书中顾名思义,远远的山顶,你真的

就飘成了一朵红云了。其实

说成一枚红叶也未尝不可。只是苍茫中,不容忽略。

 

所有的风都凭空而生,而每一片云都有来处

云接寺,在圣山的最高处

有云有风。和尚三五位,僧袍宽大,云在袖中,风也在袖中。

 

寺中有檀香,檀的坚和密,香的醇和渺

全凭一念。院中苦藜子

枝干作经文,叶子算偈语,飘落的花瓣是缭绕的梵音

一叩再叩。叩菩萨,就是叩自己。

 

一串菩提子在手,便是握住了一年吉祥

忽略了进寺踩着松动的青石板

记得出门走的是水泥铺就的坦途。

 

云接寺悬在半空中,空转古往今来的岁月

进香客行过草木丛,祈愿风调雨顺的人生。

 

《在梦溪亭》

 

是一支笛悠扬的初夏,亮亮的牵出一条线一样的小径

隔不开的树枝和阔叶,仿佛是更加紧密了。

 

丛中的一角红檐,只是振翅。并非

想象的飞翔。如果忽略是非的花朵和真诚的草坪

近在咫尺的渴望,就会写在脸上。

 

然而,一蹴而就的不都是梦,日夜流淌的不都叫溪。如果

恰好梦和溪在一起,在一个五角的亭子里。

如果一袭素衣的女子,背影婀娜

裙裾欲飞,她轻抚的横笛,与鸟鸣和弦。如果

在一个无所事事的早晨,梦一样恍惚,溪一样清凉,那就是了。

 

那就是了,梦溪亭。典藏在山中,这一角

若非无意或有意,留白的一笔,哪又得宿命般

梦一样的诗意溪一样干净的晨色。

 

《吉象湖畔》

 

设计者一定是被春风熏软了心,才会用那么多的水字旁打底

才会把树一棵一棵嵌进栈道。

 

仿佛我也水灵起来,用一方凉荫的丝帕

擦拭视线,让飞起来的目光

不灼伤一只蝴蝶和蝴蝶一样翩翩的小孩子。

 

蝶儿在上,鱼儿在下。绿油油的水面,把一腔的心情

铺平。而让出的几块巨石,光滑得

分不清前仆后继的小乌龟,它们的壳下

都藏着春分对小满的风雅。而

 

那对象母子的神情,意外吸引了一长排的溪水,它们东拐西歪

栽进湖里,田田的荷叶下面,一片清幽。

 

那些刚刚还在悠闲的鱼群,一忽儿,便无影无踪

而任谁都知道,它们分享了吉象湖的一点小秘密。

 

《九龙壁前》

 

在初春,所有的料峭里,都藏着一个暖字。像所有人的心中

都在若无其事里,长着春草。

 

灰喜鹊们,在高枝上一声又一声地鸣叫着

偶尔从远处冲出一两声清脆的呼应。

 

日渐蓬勃的丛林,在寂静中转过山去

若有若无的梵音,一点点氤氲着凤凰山的画卷。

 

九龙壁,在必经之地,彰显最初的内心

像所有向上的事物,保持着一以贯之的旺盛的姿态

初阳,也再一次用金笔将欲天之龙涂上重彩。不经意间

契合了那群学生的一举手一投足。在方向上

属性上,趋同一种寄托,一种指引,一种期望。

 

这也是一种智慧,凭壳彰显,让吉祥在平凡中隐藏,九龙壁

在凤凰山必经之地的中央,金色的光辉映着从容与安详。

 

《降香十八盘》

 

像民谣唱出来的,九曲十八弯。在换气的地方

站着歇脚的上香的人。

 

他们是从辽金而来的达官贵人,喜欢把上说成降

他们对汉语的纯熟,仿佛把玩的冷兵器。

 

在越来越高的调子里,住在朝阳洞的佛,低下身来

几个僧人打扫天空,几个僧人匆忙下凡。

 

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就这样成了传统。风调雨顺摇曳在草尖上

国泰民安扎结在岁月的绳上。

 

现在连登山游玩的人,都成了大善人。他们常常在汗水中回眸

烟雾缭绕的小城,把各自的心事掖进裤腰。

 

《大凌河畔》

 

写字的芦苇,只剩下两点水了,还坚持在风中

一个趔趄跌倒的冰面上,有孩子们溜出好远的笑声。

 

那些树们,站在岸上。他们内敛的姿态

让遍翻典籍的晨风,不知所措

失神的瞬间,压抑了一堆新草

它们是昨夜一小撮儿春风遗失的温暖。

 

上游脆弱的坚守,只差一点点的暧昧,就坍塌的了

只是这会儿,还锦言在心,不着一字

那些桃树,努着嘴偷笑,换了一个新的词牌。

 

天鹅们,结着V字队。剪开尴尬的一角,把两点水变成三点

沾着洁白写下分散的字。有人在滩涂上招手

有人在堤坝上瞭望。仿佛在比谁的脖子更长更白更优雅

谁的眼睛更清澈,更能读出春天的本意。

 

过了晌午,大凌河顺着春风吹着的方向,化解胸中的块垒

风筝缠在孩子的手中,阳光涂在岸边的林中

光溜的滨河大道,有人唱着歌谣,有人扮成春草。

 

《喜鹊窝》

 

一场薄雪,让傍晚的村子有着蝉翼般的清冷

两棵白杨挺直的腰身和停在空中的手,契合了

一个人幽暗的眼睛。

 

比邻的两株白杨一定是孪生的兄弟,比邻的

两个窝也许是两个姊妹的家。它们让雪

薄薄的涂上了一层。

 

天色越来越深,雪花再没有落下来

两个还空着的窝,弥漫着闲愁暗结的宁静。

 

《灵山寺远眺》

 

秋收已过,空旷的田野一目了然。小凌河

串起熟悉而陌生的村落

六家子村农场村官粮窖村,散碎的银子

一直撒到对面的大孤山

——岁月般兀立的大孤山,钢青或黛青

的沉毅。使双泉寺这枚红叶

格外耀眼。若务本村的传说

印证荒地村的破落,却不能救赎

黑牛人内心的美好。再往远

将军的头骨在云蒙山上醒着,羊山镇的玄羊观就模糊了。

一个近视的人借助眼镜

一样难以望远。所谓天高地阔是说给英雄与枭雄

一介书生读书千卷

想得远心里难安,看得近心也难安。

 

《宁远摘要》

 

在宁远。我就是古旧古旧的青砖

痒痒的,发出的芽。

 

但视线的翅膀,怎么都缠不住一寸春光,索性

就豢养。像那些杨花

随意地撩拨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们的野心。

 

在春天。安居,是老人都不愿意的事,他们恨不得

拽着我飞翔的目光。在首山

回首,波光粼粼的宁远河,不老的爱情。

 

或在菊花岛,饮茶。涛声依旧,却不肯上岸。而

视线之内,海滨浴场的美人鱼

正游向深处,努力地退去最后一块鳞片。

 

空旷里也从未真正的空旷。向南和北

疯长的楼群,和奔跑中的少年一样,越来越远。他们被春阳照耀

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阳光般

锦州方言里上扬的尾音儿。而此刻

 

一朵杨花钻进鼻孔,痒痒的,一抬手

才发现自己,已是

一棵带着渤海湾咸腥味儿的扬花的大叶杨了。

 

《慕容街》

 

十一月沉静如水,一千六百年沉淀

古香古色的慕容街

波澜不惊。慕容氏的烽烟战鼓和粗犷的燕国

都化作琳琅的店铺、彩旗、摊贩。也许哪个旮旯里

还雪藏着历史上某一段近乎失传的光阴,你尽可

在悠闲里用目光探寻。在这里,每一位游客

都有故事。每一位老板,口中都含着一列火车

一块化石,一只瓷碗甚至一截乌黒木,都可以

是一次长途的旅行。若详考,可移步龙翔书院

汗牛充栋的典籍,必能从斑斓中

理出一道亮色。第一瓣花儿的鲜艳,第一次飞翔的翅膀

德辅,会把虚妄的遐想

转成可触可感的馆藏。随你怎么看都顺理成章。

 

所见

  

光秃秃的丘陵上,冷风在磨刀

它盯着朝青线的曲折

即使最凹的一处,也染上了铁青。

 

在章吉营子村与朝青线公路的宽阔地带

是一溜打死也不动的电杆

读懂它们内心的人

在远处温暖的屋子倾听千里传音的密语。

 

不解风情的是宏观寺的喇嘛

像一柄倒插的火把

十几里地了,还在不断地尝试

哪里更容易将冰封的大地点燃。

 

《感恩辞》

 

凌河岸桃花正开

微风、细雨、阳光。小虫子

叫成新鲜的歌谣。一个守望者的河山

在峥嵘里重生。

 

哦,一想起那年五月,天使坐在树枝上

我连梦都懒得做。

 

《冬至》

 

行云流水,一直到现在,不可逆之事

常让人习惯,顺从

甚至偶尔心照不宣的小心思。

 

已经是深渊,还在滑向更深,却说刚刚开始。知道有尽头

而现在必须经历。其中

灵光一闪的插曲,没有人豢养幻想。

 

在名实难符的字典里,埋下隐喻

每一个冷冽的断章都暗含一个坚挺的腰部。

 

《坐在石阶抽烟的人》

 

坐在石阶抽烟的人,满头的汗水

阳光漫过他的头顶,沿着石阶

一点一点的攀爬,大灵山在静穆中斑斓

草叶又黄了一分,庭院又小了一寸

 

麻雀在枯黄的玉米地边,别过感恩的叫声

消失在随处可见的秋色

坐在石阶抽烟的人

站起身,瞭望一下进村的垭口

 

那里被阳光度的铮亮,两侧的树木

随意的飘摇,空阔处

山风鱼贯而去,坐在石阶抽烟的人

站起身,宽大的衣袖鼓荡

仿佛一枚饱满的黄叶。一眨眼,淹没在树林之中。

 

 

《小寒日在陈杖子小学》

 

此刻,陈杖子坐在阳坡上,阳光普照,炊烟袅袅

一条水泥路,被倒垃圾的妇女

弹得嘎嘎响,那些白鹅是奔跑的音符。

 

杨校长站在小学校的门口,扬起的手与身后的国旗

连成仰角上的一条线。陆续的

有小鱼儿从他身边不规则地游过去,藏起来。

 

一切都刚刚好,时间地点愿望

都是我所乐见,都是我所喜欢。刚刚好

这个早晨的阳光照耀着的一切。

 

《端坐草间》

 

乌拉草,狗尾巴草,腕子草

与一介草民的不同,在于

一个姓氏在前,一个姓氏在后。

 

但凡草氏,春风来了就绿

雨水过了就长,秋霜一打就低头

有些时候大雪埋没。

 

但是没有什么,留得青山在

坚强地活着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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