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和喧嚣归于平静,豆逗的哭声依旧。 他的哭声中潜藏着——“野兽的狂妄,超人的迷恋,深深的愤怒、痛苦和毁灭的欲望?!”乐乐怎么没有听出来!是智商不够?还是女人的低估;没有生过小孩子的维特根斯坦是怎么听出来的?是他聪明过了头,高估了小孩子的力量?还是男人与男人的共情? 对于儿子的啼哭,乐乐可没想这么多,还慢慢有了新见解:刚刚面世混沌未开的小朋友,哭——可能是他此时此刻对这个世界的唯一诉求——用哭声宣告他的存在,用哭声告诉世人我来了——我可是一个不安分/有个性/不一样烟火/超级敏感/不可小觑的大声音小家伙…… 乐乐慢慢放松下来了,儿子哭的时候不再出汗了,经常让他哭上3、5、7分钟再给他吃奶,再去抱他哄他。但豆逗的表达方式还是超越了豆爸的底线。 在豆逗出生第20天的那个夜晚,不知为什么,是月缺还是月满?是退潮还是涨潮?还是天狗悄悄吃了什么?反正那天豆逗日夜颠倒,就是不睡大觉。从晚上10点乐乐就哄睡,就是哄不着;好不容易哄睡了,只一小时,就突然惊醒哭泣;又哄,再睡上半个小时,又哭起来……半夜1点30分,豆逗又一次醒来,又一次肆无忌惮哼唱哭闹。乐乐正欲抱起来哄——突然逗沙沙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以最快的速度袭击了豆逗大腿内侧最柔软的里脊部位,瞬间粉嘟嘟弹弹弹的嫩肉肉变成了载着杂乱红点的血肠……豆逗的哼唱变成了尖锐的鸣响,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的通红,气肚脐鼓起一寸高。 逗乐乐像一头母狮飞身抓起豆逗,紧抱怀中,躲避着雄狮的利爪。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猝不及防。 没有解气的雄狮,鬃毛倒立不依不饶:“哼,你总是护着他,宠着他,不修理他,所以他才这样肆无忌惮,一点怕头都没有;贴那些纸条?真弱智……我明天有一个重要会议;我要主题发言;他这样哭,我怎么睡觉?我明天怎么发言;都十几天了,我真受不了,我烦死了;他不但影响我还影响大家包括邻居的睡觉。” “那你也不能掐他啊,他还小呀,他还不懂事吗!” 母狮心痛极了,紧抱儿子大声申辩。 “哼!就因为不懂事,我才要掐他,让他疼,让他哭,让他哭够了,让他哭累了,就会睡大觉了,小孩子哭不死的。” 看着极少蛮横且正在蛮横的雄狮,母狮奋不顾身的开骂: “哼!你这个冷血的东西,自私的玩意,一脑门子——我发言,我睡觉?我烦,我受不了……都是我我我……难道豆逗是我带来的孩子?是拖油瓶?不是你的儿子么?臭雄狮,午夜魔鬼……听着!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乐乐一边在地上溜达一边哄豆逗:“豆逗啊,我可怜的儿子,别哭啦,你再哭,你爸爸掐你我可拦不住啊。” 豆逗好像听懂了,也可能哭累了,他突然止住了哭声,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正。睡美了的豆爸变回了人形动物,雄狮的威风不见了。他嬉皮笑脸调侃母狮:“怎么样?护犊子的母狮,你也睡美了吧!你的老公总是无与伦比的英明,哈哈,服了吧!” “去,去,去,讨厌的臭东西,去开你的臭会吧!”新的一天开始了,乐乐还有许多有关豆逗有关豆爸的家事要忙,懒得搭理他。 后来,乐乐花了很长时间,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弯路,甚至走到了离婚断头路的边缘……腾然发现了一个宇宙真相——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我们根本不是一种生物,鸡对鸭讲/鸭对狗鸣——只会鸡一嘴鸭一嘴/鸡飞狗跳/一团糟,一点安定团结相互友爱的效果都没有。 男人是猎手的后裔,撒种的机器——心硬如铁,狡兔三窟,诡计多端,工具熟用,反复计算,深思熟虑,收益必须大于风险,还要时不时抖抖丰沛鬃毛,炫耀一下雄性荷尔蒙……但是,他们不心硬如铁如何去捕猎犹猴?他们不呲牙咧嘴狂抖鬃毛何以吸住最美丽/最健康/最聪明/最三围标准/最三眉五眼/最最最……的雌性动物?他们不狡兔三窟、诡计多端、工具熟用、反复计算,那些聪明的动物凭什么被捕?没有动物们优质蛋白的补充,人类的大脑怎么会优于黑猩猩?哪怕只是优于一小步!就是领先了一大步哟! 女人是过家家的传人,孕育小朋友的容器——百媚娇嗔、关系能手、装好、装高尚……她们不百媚娇嗔,如何让男人束手就擒钻进围城?她们不关系能手如何养育后代?没有大量后代的生育和成活,人类的数量怎么会比所有动物都多出许多许多?唉,还是太多了,移民金星火星冥王星海王星北斗星……成了埃隆·马斯克的现实任务了。哈哈,又跑题了,继续——我们不装好、不装高尚,子孙就真的不好/不高尚了,人类就退化到动物了,被其它动物消灭了。 为什么婚姻两个字都是女字边,难道是因为女人昏了头才走进婚姻的围城?在造“婚姻”这两个字的古时候,发生过什么?让我们的先人认定必须是雌性动物昏了头……多少多少前年过去了,科技突飞猛进,人类吃饱穿好住的敞亮了;但是人类的婚姻啊?分泌的荷尔蒙啊?真的有什么大的不同么? 哎,一声叹息!婚姻呀婚姻,如果不是乐乐昏了头,那里会那么勇敢主动的跳进婚姻的围城?顺道将逗沙沙拉下水!让豆逗有了附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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