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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婉凝雪 /
诗
爷爷依然挑着一副木水桶,
从窄陡的土坡上碎步下行,
沿坡底走一段石路到井口,
手拎一卷粗麻绳软中带硬,
拴牢桶的提手慢慢放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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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沿矮矮的老井如同深洞,
探头下望倒吸冷气心也惊,
爷爷小心翼翼分开脚站稳,
弯下腰抓紧绳子晃动不停,
只听到咕嘟咕嘟灌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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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瘦削的身板并不轻松,
使劲把桶一把一把拽上井,
装满水的桶轻轻放在平地,
喘口气把另一只桶吊下井,
宽宽的前额上汗珠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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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微蹲挑肩上均衡用力,
戴上手套把扁担铁环抓紧,
挑起几十斤重的桶往回走,
木扁担一颤一颤上下变形,
一路上吱呀吱呀好似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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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坡时吃力地一步步走稳,
但水桶摆来摆去不听指令,
爷爷尽全身气力平衡水桶,
汗珠坠入脖颈浸湿了衣领,
然而还是摇晃出许多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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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咬着牙脸憋成了铜壶,
一口气把水挑上了陡坡顶,
桶里的水三分之一已消损,
爷爷喘着气眼神却很平静,
艰难的路日复一日还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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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扁担用毛巾擦擦汗水,
远处的山坡泛出层层绿青,
一路上拐过水塘绕过树林,
在踩实的土路上大步疾行,
村口张望的奶奶映入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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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记忆中祖辈们的吃水,
家家户户都是如此的艰辛,
难忘几十年前山村的情境,
梦里涌动着故乡那口老井,
爷爷的辛苦与奶奶的担心。
2016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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