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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官魂+钱魂+匪魂=你的魂

(2007-09-06 2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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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张翼:官魂+钱魂+匪魂=你的魂

——试读一种"中国式"文人

(修改稿)

文人是应该有一个样子的,特别是中国式文人,也就是说所谓"官,钱,匪"在应当的意义上是无法与他们划上等号的。但这并不妨碍眼前纸中闪过一个个"三魂俱备"的文人形象。为了给理想预留最后的可能性空间,故而在副标题里有了引号。

老实说来,至少从"文不在兹乎", "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开始,这片土地上就从来不少以上承天道,下济众生为担当的文人。但也正是在孔老夫子那里,就已种下了几千年来文人心中的官运之魂(冉有),钱途之魂(子贡),匪气之魂(子路)。文人要实现计为家国天下的抱负,必须付诸实践,这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学而优则仕"之后,在多大程度上,这种"仕"的品质,且不论其行政效力,仅就道德成长而言,有多少是可真正经受住检验的呢?"香草与恶花同盆,美人与恶妇共舞",只有那缺乏判断力的愚弱的国民才会将责难加之于后者身上。既是香草美人,何须身处污泥浊水之中。退而言之,环境改变的,只是那些意志不坚,节操不纯,水平不高的人,怎么就把那"致君尧舜,再淳风俗"的 文人 先生们也一个个沉沦了呢。中学的时候,老师说一定要言之有物,不能空话连篇,一定要举例子,摆事实,否则你的道理讲不明白。大学快毕业了,我还是不信这一套。所以今天照样不在古书现刊的边边角角里找出一些来遮掩我在行文上的捉襟见肘。好在这本是应召之文,索性信由笔尖胡乱划去,当然最好能划破那些已(想)当官,又想舞文弄墨者的面皮。

数一数二千年来的封建史,先秦的文人们是最风光的(内心的苦痛相比也是最真实可贵的),即使"累累若丧家之狗"或是"形容枯槁"也不能有损于他们思接千载,心忧天下。秦代文人无行者被提前数年埋了四百六十个,给后世同行提供了无以计数的润笔。汉代一个董仲舒,从一开始就被汉武大帝利用了。也许他到见孔夫子的那一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他借着了一面大旗使儒家一统山林呢,还是任那制造了不止一例"阿娇式悲剧"的人物拿他当枪使。其实只要稍看一看"天人三策"就明白,董夫子的意思是皇位由神(天)授,所以天子一定要慎终追远,慎戒谨敬。但那位尽管"略输文采",但是间歇性耳背,只听到了前半句,所以精敏弘阔的东方朔也就被视为"俳优之辈"了。而汉代伊始的千百年来的官统也就呈现出超稳定结构:一方面是被肢解析取的儒家思想的文本呈现及其最终立法者——天子和他的那阔大恢宏的门庭。一方面是读着这些走了味道的圣贤书,一颗黄心(金子一样的颜色),两手后背(请注意:你永远不会知道他手心里是"牵机",还是太太牌花露水)的文人们。于是鲜像纷呈:江山倒了官座不倒的冯道,一面大骂冯氏,一面在新旧党争中劈波斩浪的欧阳修。愧对前太子以至于生命不息,进谏不止的魏征,看准机会,一纸扳倒严嵩的邹应龙。誓死热爱则天武后,终于在«武后哀册文»最后一个圈画圆之后驾鹤西游去了的崔融,早年指斥吴氏"冲冠一怒"毁掉大明朝两百七十六年的铁杆庄稼,不多久就任清王朝国子祭酒的吴梅村。品相差到连皇帝也看不下去只好赐死的宋之问,写的一手好字可到今天也直不起腰杆的秦桧。......好了,够了,最后让那位没留下名字的姓秦的清朝举子来收住这一冗长乏味的列举吧:"人从宋后少名桧,我在坟前愧姓秦。"

还真很难说那位秦姓考生一旦高中能否清醒依旧。"少时了了,大亦未必"这句话不只可用于知识评价,亦可作为德性衡准。况且还有能带来无穷资源的官位。中国老百姓供的那个财神其实仔细推究就是一个部级干部,这从他的服饰上就可以看出。以明清两代为例,按照文禽武兽的标准,财神爷一定是文官,他的冠带,官服的纹饰完全没有沙场之气。捧着元宝的财神脸上有着文人特有的那种青不青白不白的神气。写至此,有朋友告诉我财神的最早原型是宋王朝另一位大有名望的文人官员——蔡京。这可是太有趣了,宋朝文人的悠游之处经常被我们这个时代自诩为知识精英的一干人推重,我原来以为是因为他们提供了足以彪炳千秋的文化形态,在中华精神传承史上独有其地位。后来有点看明白了,这些人怀恋的是那文人做官之顺手,有"不杀文官"的护身长剑,有优厚的工资待遇,有四样俱全的女生相陪,有可以指挥着群氓挖沟修堤的权利意志的实现,如此等等而已啊。这样的心态下,也就可以想见我们今天的一批批文化产品是多么劣质了。君不见同样在宋天子脚下,处世乱时艰之时,那个后来掉书袋者口中的易安 居士在漏船载夫妻数年心血换来的钟鼎碑刻四处栖身时所遇到的最大威胁并非异地兵卒,而是那一帮手握权柄,又有点八小时之外情趣的文官。居士本人有数言及次,这里就不照录了。读来真有文官猛于兵的感觉啊。大概在去年秋天某日看到了那些文字,当时冒出的念头是宁要李逵做县长,也不要赵挺之当门卫。现在想那时真是太对不住大门守卫这个神圣的职业了。据«宋史·食货志»载:"时钱引通行诸路,惟闽、浙,湖、广不行,赵挺之以为闽乃蔡京乡里,故得免焉"。本来作为代替盐钞来调整财贸的货币政策居然因这样的特殊省情而不去推行,足见这一人之威,更可见主政者的品质了。

官员要有点文癖,更是百姓之大苦难。有权走遍天下,所以他可以拿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银子去购得前朝书画卷册乃至于殿宇楼阁。买不来的就直接要来,当然在要之前如果别人愿意送来那再好不过了。也正因此,对那些有着官方渊源的所谓藏书楼保持足够的距离是必要的。因为确实无法保证那一本宋刊本的原主人是以无比欢欣的心情将它交到对面那个骨节粗大的某大员手中的。其实夺人之爱做的最空前的当是西晋人士孙秀,为了那个叫绿珠的歌妓,唆使主子砍掉了石崇的脑袋。石氏最为后人提供谈资的是他的可堪敌国之富,这就使得他的真实身份为人所忽视,好在百度一下,马上有人说他是"西晋文学家",有«石崇全集»为证,至于是否有诗情诗意诗味,另说。尽管靠着"劫掠客商" "遂致巨富",但却最终无法避免身首异处的结局,只能说明他老 先生匪气不够,匪的不彻底,也就无法在将中国文人式的匪的事业进行到正常死亡那一天了。不过,他倒不用太哀伤,因为一千七百余年以来,他的超越者之辈出,真如秋雨下在五星级大酒店的泔水桶中溅起的水花般灿烂啊。

"诚惶诚恐""死罪死罪"是在那个全天下第一的大殿里或是写给那个大殿之中的奏章中必须的要件。除此之外,就是"官+钱+匪"三魂合一之下的中国式生存生长生生不息了。好像有一种环境决定论,不知有没有将其应用于中国式文人的特殊文化现象。据说长看大海能去除尘气,如果是在某朝,建议有关衙门组织那些有着不可割舍的非正常的思古情怀的文士们去吹海风,请他们在每日进餐前到太平洋西岸边站成一排齐声诵读«国风召南 羔羊 »: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缝,素丝五緫。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行文至此,已不知如何收尾了,那在副标题上的引号似乎也成了多余,就这样草草结束吧,好在这两千多个字似乎并不能成为"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见证,尽管床头还真有不少横竖不一,繁简有别的文字。那里是不是分明的写着什么,看不很清楚,希望眼力好的人们仔细看看。看是看,只是别丢了——魂。

注:文中材料大部分为平日读书积累,无法列明出处。«宋史»和«诗经»部分引自百度国学,本文有一处受益于"丁甲"老师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3ee97c65010006jn.html。特此说明。

补注:这是我于8月25日下午蹲坐在舍友的床上用他的电脑敲出的文字,现在看来,待完善之处颇多.但事后修改总觉心力不济,就这样吧,也算立此存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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