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渚乡间的二十四节气: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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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0月23日,天气晴朗,天气预报说气温12度到22度,为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关于霜降说:“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此时的黄河流域已出现白霜,树叶枯黄,片片凋落。古籍《二十四节气解》中说:“气肃而霜降,阴始凝也”。可见“霜降”表示天气逐渐变冷,露水凝结成霜。我国古代将霜降分为三候: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蜇虫咸俯。豺狼开始捕获猎物,祭兽,以兽而祭天报本也,方铺而祭秋金之义;大地上的树叶枯黄掉落;蜇虫也全在洞中不动不食,垂下头来进入冬眠状态中。霜降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是秋季到冬季的过渡节气。北宋大文学家苏轼有诗曰:“千树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南方地区气候温和,霜降期间,田畴青葱,橙黄桔绿,秋菊竞放,一树树芙蓉盛开,把南方大地打扮得更加艳丽。在我国的一些地方,霜降时节要吃红柿子,霜降时节正是秋菊盛开的时候,我国很多地方在这时要举行菊花会,赏菊饮酒,以示对菊花的崇敬和爱戴。
“霜降始霜”反映的是黄河流域的气候特征,而在江南还远远没到降霜的时候,早晨的露水倒是很浓,狗尾巴草,芦苇上都是,在朝阳下甚是晶莹剔透,自然形成的雨露自有一种美丽,是人工永远办不到的。半月时间,稻子黄了,荻花白了,在晨光的照耀下,白里泛点金黄,在微风摇弋多姿,这是秋天我的最爱。蔬菜现在只剩下扁豆还零星地开着些残花,黄豆则完全是一片枯黄,到了收购和晾晒的时节了,行走在乡间随处可遇遇到收割黄豆的农民,而屋前的道地上到处晒满了秸秆。
从秋分到寒露,再到霜降,行走在环渚乡间我忽然想起了丰子恺的《渐》来,不仅仅是自然物象的节令变化,还包括我们人自身,今天在天字圩村口,遇到了很多乡人,有三个月的男婴、3岁的女孩、20出头的初为人母的女子、50多岁传授带孩子经验的妇女,还有默默坐在凳子上打量周围的70多岁的妇人更有快90了有点健忘和痴呆的老人,更让我对时间有了更深的体会,回来找到《渐》文读到以下的文字: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这真是大自然的神秘的原则,造物主的微妙的工夫!阴阳潜移,春秋代序,以及物类的衰荣生杀,无不暗合于这法则。由萌芽的春“渐渐”变成绿荫的夏,由凋零的秋“渐渐”变成枯寂的冬。我们虽已经历数十寒暑,但在围炉拥衾的冬夜仍是难于想象饮冰挥扇的夏日的心情;反之亦然。然而由冬一天一天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夏,由夏一天一天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冬,其间实在没有显著的痕迹可寻。
今天还有一个体会就是习惯的力量。肖家兜太平桥——交界桥——天字圩一年多来走了好几十次了。关注的焦点,拍照的角度慢慢地习惯于那些固定的位置和点了。今天偶尔看了一下安乐桥南民居上的门牌,才发现这自然村叫鱼池坝,我才忽然明白这名字是对交界桥到天子圩这段蜿蜒在鱼塘与河漾之间堤坝的最好名称,形象好记,而我走过几十次,居然没有注意过,我真的感觉有点汗颜了,这或许是习惯的力量,最熟悉的地方恰恰会遗留下最不熟悉的角落。想着这个问题,今天也解决了交界桥拍摄的角度问题,一直以来我都困惑于找不到拍交界桥的正面角度,今天才发现,从铁塔的边上有一条小路,可以绕道到经常在我镜头出现的竹芦丛的南边,这里正好有一个正对交界桥的角度,而交界桥西面湿地,今天看到两个钓鱼的,才想到其实从西边是可以绕道到对岸的,而以前常常为不能到对岸而感到遗憾。
江南的霜降日寒露湿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