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日记36--静守,一座城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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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太阳很暖。
穿着厚厚的圣诞树般红红绿绿的大厚毛衣,雪地靴子。羊毛帽,大手套。吼吼,对着镜子,呲牙一笑,看,套子人。
头夜感冒的貌似很严重,头痛得快裂,喝姜汤,裹上被,迅速进入深度睡眠。次日阳光大好,感冒也跑掉了。
周一到周五,在办公室里时常神游,心底里惦记着拉萨河边的潋滟波光。很想逃。找个假期发呆去。
唯有耐着。距离是需要代价才能抵达。
内心的彼岸,也总在千回百转不能企及时,才会越发的怀念。人,总是在盼着那座山,那片城池,那方没有经历的天地。
在拉萨河边,带着唯一会在野外里读的书,最爱的《瓦尔登湖》。河边的那个旧沙发,还在,不过多了一只更旧的黑沙发再旁,哈。曾经河边的哪户人家,或哪对客栈的情侣,曾在这里相偎,看河谷的满天星光。白日里的沙发总是空落落的,似乎不早不晚赶巧我来的时候总会空下来留给我。对远远骑车望去那两只一新一旧的沙发不禁会心一笑,谁说不是,天地有情。
冬日里,似乎这片旮旯小小的角落,是拉萨最静的去处。躲着,不用说话。
看梭罗在冬日的瓦尔登湖畔穿行,和他的邻居松鼠交谈,观察湖底冰窟下胖鱼的行踪路线,湖水的涨汐规律;晨耕晚读,节律自制。在林间有游吟诗人,渔夫,木匠的默守为伴。阳光一寸一寸的丈量着屋子里外的光阴,他欣然接受,安之若素。保持与世人的距离。过着自给自足的最朴素的生活,坚持内心对一切事物的独有的主张。丰盈的,并非世人说认知的,乖僻的,特立独行的。生存着。
再读晚唐隐士张志和的词《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种俊骨,多么的像。然而梭罗是我更爱的,西人的隐士与中国古时的隐士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开阖的心态。天地万物感同身受,欣然接纳。而中国的隐士在怡情山水间,总带着点儿感怀身世,怨伯乐少,怨世道险,怨生不逢时的酸劲儿。陆游老儿我就不待见。张志和算是出世入世进退自如的了少见极品。他放得下。
哎,扯哪儿来了。我想当隐士蛮?嘿,小姐,您还不够资格。不够份儿。
红尘扰扰,惦恋的多了去。
选择一种生活态度,这是现在仅能做的。
太阳晒的眼睛痛。远望河畔有藏民在河畔灌丛间走来走去,仔细看,原来是在给冬日干涸的拉萨河床的灌木在拉着水管浇水呢。瞧,拉萨人对这条河的爱,爱护到了极致。
把带来的花生分给浇水的小孩吃。
晒够,看子弹飞去!
嗯,够味,够劲儿,够嚼头。姜文,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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