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鲁古雅,玛丽亚.索,最后的驯鹿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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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鲁古雅,这个从语音上辨识不出是哪个国度或那个民族的名字,来自中国最北部的,黑龙江与内蒙古接壤的莽莽大兴安岭。
中国最后的驯鹿狩猎部落鄂温克人,坚守在原始丛林,终年不肯下山的,是八十余岁高龄的部落灵魂人物玛丽亚.索,以及追随她的她的孩子,维佳,柳夏,柳芭。还有一个曾侵染现代文明多年的鄂温克后裔顾涛,坚持以纪录片的形式,跟随他们的原始生活形态,以最纯粹的方式记录数年。
其他部落的族人,在政府组织下陆续下山享受半现代文明社会了。
玛丽亚.索。这个拥有500多头驯鹿,总资产500多万的被后人尊称为“酋长”的传奇女人,另我更为沉迷的是她半身的身世沉浮,却始终坚持在林子里,伴着怎样的光阴,踱着生命中的点滴?平静的布满皱纹的安详面容,看不见心情起伏,终日坐在炉火旁,看春日的薄雪,林间清脆的绿,和更漫长的白雪皑皑的严冬。偶尔林间鸟飞过,玛丽亚索的脸上都会划过一丝孩子般的笑容。那是“强纳咕”来的时候。“强纳咕”是一种长着蓝色羽毛的小鸟,会突然飞进来从地上衔一颗瓜子走。
以上点滴画面,来自近日来追看旅游卫视的连载纪录片《敖鲁古雅,中国最后的驯鹿部落》的片断。
前段时间有一期,台湾诗人席慕容上山来看她。带着对蒙古游牧民族遥远的怀念和依稀记忆,临别时,席慕容紧紧拥抱玛丽亚,泪流不止,而玛丽亚依旧平静,只是轻拍她的肩头,微笑着。
维佳也是山林间颇有名气的山林诗人。喜欢酗酒。 “一段古老的传说正在消沉,他们在美好时分受尽命运的欺凌。苦痛更新,哀叹又升……鹿铃要在林中迷失,篝火舞仍然在飞转,桦皮船漂向了博物馆,那里有敖鲁古雅河沉寂的涛声……”这是其中的一首诗。
他总想起大姐柳芭,鄂温克的第一个大学生,从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毕业的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美术编辑。大姐不喜欢城市,她想亲人、想山里的驯鹿和狩猎的生活。她开始酗酒。1992年,她回到山里。然而,山上没有音乐、电视和美术展……2003年8月11日的下午,有人发现大姐淹死在不到膝盖深的哈乌河里,岸边还有一堆没洗完的衣服和一个装白酒的空矿泉水瓶。
维佳觉得大姐的人生像痛苦的钟摆,在城市和山林间来回摆动,而自己的人生像大姐。1995年大姐把他送去中央民族学院学国画,但他也不喜欢城市,他也酗酒,跟藏族人打架,被开除,他也回到猎民点,天天在生理和心理上麻醉自己,用那些劣质而廉价的白酒。
与大姐不同的是,维佳现在还活着。37岁的他依然是条光棍。他不下山。大多数时候,他都睡在自己用松树杆搭的简易床铺上打着盹,时而打个酒精中毒式的嗝,然后在潮湿的疼痛中醒来。他的床下有一个小包,那里面曾塞满了他创作的画和写的诗。
一次酒后,他把它们都烧了。他不再画画,不再写诗。他继续喝酒。
昨天的内容,二姐柳霞的孩子雨果(因二姐多年酗酒无力抚养,由政府送到无锡某寄宿中学上学),放假被顾涛接回去,看柳霞。柳霞在山下正酒后半梦半醒的晕着,看见雨果高兴地抱着要亲他。抱着抱着就跟儿子倒在地上了,晕乎乎的,开心地笑。“小雨果啊~~我三年没见你啦,我想你的狠啊~~~”
看这个片子,如此的着迷。有些隐隐的痛。
遥远的,我的大兴安岭的怀念。
小时候,一直 会唱的一首儿歌。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面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家一匹烈马,一家一杆枪~~长袍野鹿满山满岭打呀打不尽~~~~~~~~~”
尽管不是鄂温克,可是有这同样的,遥远的亲切。
推荐:这个片子现在正在旅游卫视十时每晚播放.
我的童年,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