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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见闻中南半岛游记越南行芽庄点滴 |
分类: 中南半岛行 |
在芽庄的SAOMAI客栈。便宜的多人间。结识了很多异国朋友。自立,节俭,朴素的背包旅行者。
两个法国人,ONINAS,一个舞台剧演员。和她的若即若离的异性朋友,SEAN。
美国卷着金色头发的JACK。在美国读医学。读到大半,他说无法继续下去,出来旅行。说的时候口气很轻松的,眉头却有些紧。
一个韩国的金。还是个学医的。大学生。憨憨的。(怎么我看这些韩国人都长得一个样儿?)
意大利人ONA。脚上的TATOO刻着:旅人,中文字儿。
荷兰美女 JONES。
还有些不记得名字啦。
前前后后有些只是歇个脚隔日离开,象韩国的金;有些住上三两天。
期间和ONINAS,SEAN,ONA比较熟。白天各打发各的。晚上通常是寻好吃的去,夜里在海边的小巷子里找便宜的啤酒喝。
到达客栈的清晨,房间门口一个清瘦的女孩正等着巴士准备离开。放下行李出房间和她聊了几句。有些落寞的,她说,头天的告别PARTY,喝的有点高了。走了走了。还是一个人上路了。她的包超大。
ONA到的时候也是个清晨。正一个人坐在客厅喝咖啡逗老板的小孩玩。一身黄色的,有些辨不颜色的T恤衫,一大堆小辫,背个破包,就那么晃晃悠悠地从街对面走过来。好象就刚从自家门口到对面超市买包烟似的,那么自在。也有些惺忪的眼。
聊。“一夜巴士哦?”“恩,坐夜班巴士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多人间还有位子没?”,客栈老板,小厮都不在,我权当接待啦。请他进房,他让我帮他换床单。。。。还真以为我是越南人呐。。。
事后我问ONA,他发誓绝对是以为我是越南人。但一脸坏笑。装的。
ONA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从前在意大利,经营一家不错的小公司。有一天晚上在房间看着电视,斜眼盯墙上的世界地图,想想自己的琐碎生活,突然想看看这个地球上,其他国家的人在做什么,他们的生活是怎样的。于是请自己的好朋友做了个嬉皮士的卷发辫。打个包出发,计划走三年。如今已经走了40多个国家,三年的旅途,还剩8个月。他从来不拍照片。他说都印在脑子里了。
ONA的母亲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也曾经是嬉皮。环游地球大半,旅途中遇到了心仪的男人,随即两人分开。时隔数年,男人来意大利寻她,于是结婚。安定下来的平凡夫妻,如今的ONA显然继承了父母的游荡的基因。ONA说,她妈妈给他看从前环球游荡的日记。当时的世界四处动荡不安,自助旅行远不如现在便利。独身女子遇到的种种困难是现在的我难以想象的。ONA常收到母亲的电邮,问及,是否去过哪里哪里,是否做了那些那些。似乎在圆母亲从前的旧梦。这样的奇离的人生啊。ONA在讲这段故事时,是在深夜的酒吧,把我和ONINAS,SEAN都听神了。
还曾经遇到一个全身刻满文身的HIPPI,他说,是学会和自己的身体说话。
HIPPI的生活,外人看是放逐。他们的世界里,是充盈自己的生命。没有孰是孰非。
当然,那些终日大麻,寻求身体刺激的颓废派,我是不敢苟同的啦。
ONA,在嬉皮中,算是比较文明的,有礼的,节制的。严格控制自己的费用预算。很规律的生活习惯。有分寸地与当地人交往。在澳大利亚农场做工,在伊朗学鼓。在尼泊尔山里的庙住了数月。在印度一个农庄里种庄稼。在俄罗斯学骑马。这就是他近三年的生活。未来的计划,要去中国,去日本。看他在澳大利亚的的日本女友。是否会向他父母一样,和旅途中认识的他的阿娜达结婚?他说不知。
离开芽庄的最后一晚,在海边喝酒。ONINAS嘻嘻地对我说,“SEAN,我这个可爱的哥哥,I LOVE
HIM,BUT I HATE HIM
MORE”。SEAN木然的听着,似乎这话听过很多遍了。关于这一对,后面的传奇---我们在后来的旅程,在不同的城市,国家重逢了4次!!!!忘不了每一次重逢是ONINAS的闪着惊喜的光的眼神。
和韩国的金,也重逢过一次。
不知道会不会和ONA在中国再次相遇。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