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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先生在济南的四处旧居

(2007-07-03 08:19:47)
分类: 名人与济南之现当代篇
 

老舍先生在济南的四处旧居

 

上个世纪30年代,我国现代著名作家、杰出的语言大师、深受群众爱戴的“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曾经先后两次应聘到济南的齐鲁大学任教——第一次是在19307月至19346月,整整4年的时间;第二次是在1937813日至1115日,时间为3个多月。在这4年多的时间里,老舍先生及其家人在济南曾住过4处地方,胡青女士在春《重访老舍在山东的旧居》(见《文史哲》1981年第4期,以下简称《旧居》)一文对先生当年在济南的旧居逐一作了介绍。

齐鲁大学办公楼二楼

老舍先生来山东后最早的一处住所是位于原齐鲁大学(即后来的山东医科大学、现山东大学西校区)办公楼二楼西头南边的第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后来曾为山东医科大学的院长办公室。对此处旧居,胡青女士在《旧居》一文中有如下的记叙:

     一九三O年春天,老舍从新加坡归国,住在上海郑振铎先生家里写完《小坡的生日》之后,回到了他的故乡北京。在北京,他只住了三四个月,就应齐鲁大学文学院的聘请,在暑假结束前到了济南。那时他单身一人,住在齐鲁大学办公搂二楼的一个房间内。

    楼在“校友门”(即现在山东医学院的牌楼式校门)内的东边,坐北面南,是一座青灰色砖石结构的建筑物。包括地下室共为三层,老舍住在地面上二楼西头南边的第—间,实为全楼的西南角。从这间屋子里推窗南望,可以远眺庙宇点点的千佛山;楼下,槐榆夹道,碧草如茵,不远处还有一个圆形喷水池。齐大的校园内很是幽雅,可是,校门外,却另是一番景象。每当老舍走出校门,看见济南老城西门与南门上的炮眼,他就想到两年前发生在济南的“五·三惨案”。他开始收集有关这件事的材料。一九三一年的暑假以前,老舍在这间屋子里写出了以济南惨案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大明湖》。可惜,小说原稿寄给上海《小说月报》之后,在一九三二年的“一·二八”沪战中,葬身火海了。这是他丢失了的第一部小说原稿。

读过《大明湖》原稿的,据我所知,只有两人,一位是徐调孚先生,听说已作古了,另一位就是老舍当年的好友兼邻居张西山先生。张先生如今年已八旬,是山东大学历史系教授。他对我谈起不少当年他和老舍对门而居的过从情况。他们两人都是穷苦出身,很谈得来,常在一起散步聊天儿。有时候还就着花生米干几杯。张先生记得很清楚,老舍在这间屋子里住了整一年,备课,写作,还兼着《齐大月刊》的编辑。

《大明湖》的焚毁是老舍及其读者心头永远的遗憾,而19971119日凌晨的一场意外火灾又使曾诞生了《大明湖》的这座办公楼的被烧得面目全非,这更加重了这一遗憾。火灾后在原址重建的办公楼变成了六层,其内部结构和设施也全部现代化了,不见了昔日的一点影子。

济南市南新街58

老舍在山东住过的第二处旧居位于济南市南新街54号(现门牌号为58号)。对此处旧居,胡青女士在《旧居》一文中有如下的记叙:

一九三一年暑假,老舍回北京和我结婚。婚后,我们一起回到济南,在南新街租了一所小屋子,当时的门牌是54号。在这里,我们住了三年,生下了舒济。

南新街就在齐鲁大学的北边,是一条有个折弯的南北胡同。我们住的小院子,大门坐东向西;二门内的西、北、东三面有房:紧靠大门洞的门房由老田夫妇住着,西屋两间是大家吃饭的地方,东屋是厨房,厕所在东南的角落里,我和老舍住北房。北房说另三间,实为三间半,西山墙后边还连着一个小暗间,堆放杂物。北房的东边一间半加了隔断,作为卧室;西边一间半,是老舍会客和写作的地方。他的长篇小说《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赶集》中的绝大部分短篇小说,如《大悲寺外》、《马裤先生》、《微神》、《开市大吉》、《歪毛儿》、《柳家大院》、《抱孙》、《黑白李》、《眼镜》、《铁牛和病鸭》、《也是三角》等,还有发表在《论语》等刊物上的幽默诗文,大都写成于这间屋子。当时,他的书桌就在西间的南窗下。

院子不很大,当时种满了花草,盆养的畦栽的都有,还有一棵不算小的紫丁香和一大缸荷花。院子里有一眼水井,一早一晚,老舍自己打水浇花,施肥,捉虫,所以花儿开得很旺盛。每年开春以后,小院里花香不断,五彩缤纷,吸引着不少朋友来我们家赏花。老舍一生爱交朋友,只要有人来访,他都热情款待,客人走后他才拼了命似的作他自己的事情。记得,一九三二年的夏天,济南出了奇的酷热,一过上午九十点钟,热得人喘气都感到困难。据说,那年济南热死了不少卖力气的苦人。就在那样的盛暑中,就在这个闷热难当的小院里,老舍一天也没敢歇着。他抢在太阳出来之前起床动手写作,头上缠着湿毛巾,肘腕子下面垫着吸墨纸以防汗水湿透稿子。就这样每天至少赶出两千字来。一个暑假,他“拼”出了一部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离婚》。如今,找一定进这个院子,看见了北房,立刻想起了他写作时的万船辛苦。

     这所房子,现在是南新街58号,院内的格局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二门拆除了,北房也在原房基上翻盖过,茅草顶换成了红瓦房。丁香树也许死于战乱了,那口水井还在。让我们大家都感到有趣的是,现在的北房主人徐同志也很喜欢养花,门前垒起一座花台,大盆小盆里长着各色的月季,莱莉的叶子油绿油绿的,春色可人,颇似当年老舍在这里经营花木小院的韵味。   

离开这个小院,我们在周围漫游了一阵子。往北,走不多远就是名闻全国的趵突泉;往南,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齐大。当初老舍所以选定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它离学校近,他去上课和学生们有事来找他,都方便得多。

正如胡青女士在所写的那样,此处旧居是老舍先生当年在济南曾经住过的四处旧居中保存得最完好的一处。现在的南新街58号院由徐文老人及其家人居住着,据徐家人介绍,房子是徐老先生在1950年从马姓人手中买下的,买下后不久,屋顶就因为年久失修而开始漏雨、坍塌,徐老先生只好对房屋在原来的地基上进行了翻修重建,将原来的草房屋顶翻建为瓦房屋顶、砖头土坯墙改为红砖墙,同时将原有的影壁墙和二门拆了。除此之外,房屋的室内结构及小院的原有格局基本没变。现在位于院子西南角那棵石榴树下的水井还是过去的旧物,当年老舍先生就是用这口井里的水浇花泡茶的,现在井里虽然还有水,却已经好久没用了,井口也被一块水泥板盖住了。此外,在徐家居住的北屋,还保留着老舍当年留下的隔扇。

当年徐老先生买下此处院子时,并不知道这里是老舍先生曾经住过3年多的故居。直到1981年胡青携其子舒济故地重游、19823月下旬来济南参加全国第一届全国学术研讨会的70多位研究者和日本老舍爱好者访问团到此参观时,这座已被世人遗忘了很久的小院才逐渐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上世纪80年代末,附近某机关想在此建锅炉房,老舍故居险遭拆除,徐先生一家多次交涉未果,只好写信给胡青,经过诸多努力,故居才得以保存下来。1999312日,济南市人民政府将济南南新街58号的老舍故居列为济南市第二批文物保护单位,在这座小院西屋墙上挂上了“济南市人民政府文物保护单位:老舍故居”字样的铜牌。

从外面看去,这是一处济南旧城区街巷中极常见、极普通的居民院落,旧红砖墙,配两扇黑漆铁门,坐北朝南的正房比较新,东西两旁的侧房已经很旧了。70多年来,曾有无数的人们无数次地从它的门前路过,但谁也不曾特意地多看它一眼;除了文物部门的一些工作人员、里面的住户及部分专业研究者外,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文学大师老舍先生居住了3年多的旧宅。即使是现在,如果不是西屋南山墙上挂着的那块济南市政府颁发的锈迹斑斑“老舍故居”的牌子,你也很难将它与老舍先生联系在一起。

齐鲁大学校内“老东村”平房及长柏路2

19377月,老舍先生再次接受了齐鲁大学的聘书,应邀回齐鲁大学住持文学院。当时因为他的第三个孩子舒雨已快临产,故胡青未能同行,只是老舍先生一人先行回到了济南。但到了815日,舒雨刚出生半个月,老舍就托在青岛的朋友把胡青和孩子们送上了火车,并于当天来到了济南。老舍及其家人再次到济南后,最初暂住在齐大校园内的“老东村”平房内,这处平房现在也早已不存在了。不久,老舍先生一家便搬进了位于校内常柏路2号(现为长柏路11号)的一栋小洋楼内。对此处旧居,胡青女士在《旧居》一文中有这样的记叙:

我们刚回济南的时候,暂时住在齐大校园内的“老东村”平房内。不到一个月,又搬进了齐大校园内的常柏路2号。

这座灰色砖楼的结构颇为别致:由当中并列的两个楼门和平行上升的两个楼梯,把小楼一分为二,东西各半。我们住的是东半楼。楼下的两大开间作为客厅和书房,楼上三间作为卧室。厨房在楼下。这一带有好几座式样不同的小楼,住的多是外籍教授,环境很美。楼前楼后有不少苍翠的松柏。站在我们的卧室里,又可以在晴空下远眺千佛山和马鞍山的秀色了。只是,这时已国难当头,兵荒马乱,谁还有心思去观山景!

老舍在常柏路2号只住了两个来月。那时候,虽说学校已经开学,实际上已无法上课。每天部有教师和学生来和老舍辞行,有的往南边走,有的回家乡。老舍在这座小楼晨忧心如焚,编写讲义和创作作品这两件事尽管没有完全停下,但他最关心的事情已是看报纸和听广播了。我知道他已下定奔赴国难的决心了,只是还记挂着我们娘儿四个,不知该怎么安排才好。我催着他快定,告诉他,以后由我来奉养他的老母和抚育这三个孩子,让他一心抗战,勿作后顾之忧。他老是说“再看看再看看”,总盼着“国军”能在华北多打胜仗。到了十一月十五的傍晚,离济南不远的黄河铁桥炸毁了,日本军队已逼近济南,形势十分急迫。沉思中的老舍猛地站起,和我说了几句话,挨个看看极幼小的孩子们,提起早就收拾好的那个行李箱子,一步一步地下搂奔火车站去了。

从走出这座次楼开始,老舍踏上了八年如一日的“八方风雨”征程,在整个八年抗战期间,他在大后方主持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政协会的工作,为祖国的抗战献出了一个文化人的全部力量。从走出这座灰楼开始,老舍再也不能重回济南……

老舍走后,我们在济南熬到了一九三八年秋天。津浦路通车了,我和孩子们回到了北京。那时候,日本军队在火车上盘查的十分严苛,我们只能携带最简单的随身物品。老舍的全部书籍、讲义文稿,装在一个大木箱内,留在常柏路2号的楼上,我一再拜托学校帮忙照看。后来我托人去济南查问,据说已不知下落。那是老舍十几年的心血,但愿它们不至于全部毁于战火!

老舍这些书稿、讲稿的丢失是老舍一生中莫大的遗憾,同时也是无数老舍爱好者心中莫大的遗憾。然而,今天我们的遗憾还远不止于次,当笔者重新来到现在的山东大学西校区的长柏路11号寻访老舍先生当年曾经居住过的那栋小洋楼时,却发现它也早于十多年前被翻修过了——原来小楼由当中并列上升的两个楼梯一分为二,小楼也被一分为四,里面住着四户人家。虽然楼前楼后有不少苍翠的松柏,但由于许多新建高楼的遮挡,站在这座小楼上也早已无法“远眺千佛山和马鞍山的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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