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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边古城墙

(2012-05-25 11:35:58)
标签:

杂谈

分类: 散文

定边古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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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丰县志》记载,位于龙场镇定塘村的
定边城池建于明代天六年(1626,该城池是由普安监军副使朱家明组织建造的11座城池之一。于崇祯四年(1631)建成,以“宿兵防卫”为目的而建城垣周长约 2100米,用青石砌就,分为东、西、南、北四门。该城的形状为梯形,西面城垣长约650米,南面城垣长约350米,东、北两面城垣各长550米,城墙厚1.5米,总面积约0.19平方公里。残墙最高处4米,最低处1米以上。现仅存西门门拱,高3.9米,宽3.28米,厚2.42米。

三百多年的风雨历史过去了,这座古城也早已毁于战火中,只留下一些残垣断壁,在下街至南门有一段长200米的街道,宽10多米,用石板铺就,历经几百年风雨洗礼,至今仍保存较好,定为县级保护文物。关帝庙是修城时建的,后毁于战火,再由刘澍滋承办,刘崇高率族人重修,曾经香烟不断,来者多为求子,此庙保存完好,是上下街的分界标志。城内东门一土堡上,修过县衙门,遗址至今尚存。

古城墙是用石头垒成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和风雨的驳蚀,已变得越来越矮,越来越窄。现在看到的古城墙,上面已长满了杂草、灌木。

小时候,我常常邀约小伙伴去爬古城墙。当桑葚红透时,我们争先恐后爬上桑树,把红得发紫的桑葚摘下来,装进帽子里。尽管我们的小手被树枝刺划出一道道血痕,但全然不顾,一个个使劲地摘桑葚,把帽子装满后,才爬下树,坐在城墙上,慢慢往嘴里塞,直到桑葚的水汁把十指染红,把嘴唇染红,把肚子填涨,才高高兴兴回家。

栽秧的季节,正是鸟儿下蛋的时候,我们三五成群地爬上古城墙,去寻找鸟蛋。发现鸟窝后,兴奋地刚把手伸进,突然蹿出一条乌梢蛇来,昂着头,呼呼地喷着气,直朝我们扑来,吓得我们丢下鸟蛋,从古城墙上纷纷跳下来,没命地跑。跑了很远,双脚还在发颤,晚上做梦,也梦见被乌梢蛇追赶。

上中学后,从历史老师的嘴里,我才知道古城墙有一段血雨腥风的历史:清朝嘉庆二年正月初五,出生于安龙洞洒村的布依女王囊仙和出生于邻寨当丈布依寨的韦朝元率领布依族起义,史称“南笼起义”。义军攻克永丰州(今贞丰县)及西北面的定头城。知州明安泰与守备江涛等据城扼守。义军二、三千人围攻,攻打77,才把城攻破。

南笼起义的烽火震惊了清廷和嘉庆皇帝,清廷紧急调动云贵及两广大员聚集近万大军进行围剿。同时,南笼各地地主在重金的鼓舞下相继组建了39支地主武装配合镇压。王、韦二人以洞洒、当丈为指挥中心,组织英勇反击。但因力量过于悬殊,战线不断收缩,节节败退到南笼府据守。王、韦二人一面在洞洒、当丈两地增筑木城,加强指挥中心的防御,一面增派兵力到普安、捧乍等地进行增援。

815,清军和各路地主武装进剿洞洒和当丈两地义军,战斗十分惨烈。清军人多势众,武器精良,洞洒、当丈的军寨被攻破,义军将士挥舞大刀、长矛、梭标同清军进行拼死搏斗,不敌而退到木城之中,战场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最后,义军临死不屈,王、韦二人和义军将士点燃大火自焚,王、韦二帅在烈焰中被俘。

“南笼起义”被镇压后,王囊仙、韦朝元、王化明、韦抱堵4名首领被押到北京杀头示众,桑鸿升等765名义军大小首领、1052名义军战士被清廷陵迟处死在南笼城郊,清廷遂将南笼府改名为兴义府,把义军的各式武器运往贵阳,铸成一根铁柱,刻上颂扬武功的文字,树立于贵阳甲秀楼旁。

南笼起义虽然失败了,但王囊仙、韦朝元等一大批英雄人物创造的英雄事迹,流芳百世!

历史书上的定边城,曾经是争战杀伐的兵家之地,竟然就是我生我养我的地片土地,这种与历史的亲近感,是在课堂上无论如何也未曾有过的,书未读透,路未行远,历史在眼,却未曾觉知,惭愧!

我生在这片土地上,并在这片土地度过了童年、少年时期,然后就离开了这片土地。但我的根却一直深深地扎在这片故土上,心始终依恋着这片土地。我的不少文字都是记录这一片故土的人和事。不知为什么,自己已快进入天命之年了,可很多次梦中总是梦见自己行走在这片故土上,梦见自己和小伙伴们去爬古城墙。

当我又一次爬上古城墙的时候,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夕阳西下,有风从西北方向吹来,古城墙上的杂草在风中簌簌作响。我站在古城墙上思绪万千:一座三百多年前的古城,似乎又耸立在我眼前。这里曾商贾云集,一度繁华。城内人潮涌动,市声喧闹。关帝庙的念经声,教场上的练兵声,似乎又在我耳边响起。但一次次的战乱纷乘,人们又一次次在狼烟中逃难。暮鼓晨钟不再响起,繁盛的定边城却成了一座死寂的空城,曾繁盛一时的定边,只成了一个遥远的传说。

历史总是离不开血与火。我曾多次翻阅泛黄的经卷,想从经典中寻找到关于定边这座古城的详细记载,但每次都让我失望。在漫长历史的洪流中,三百多年前发生的历史事件,只是浪花一朵。但我想追溯到更遥远的年代,我的先民们是怎样来开垦这片土地的,他们又经历了怎样的劫难,可找不到文字的记载。

我站在古城墙上,看着残缺的城墙,看着广阔的田野,看着远近的村落,看着村道上的牛群、鸭群,现在的定边,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历史被岁月的尘埃掩盖。清爽的晚风不再吹来。拒绝一切喧闹的寂静,神秘地躲藏在时间深处的某一个角落,窥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静立的古城墙成了一道沉默的风景,倾听着天空与大地对话,静看着残阳与山梁接吻。在袅袅炊烟中,血红的残阳从山梁上慢慢地坠落,跌进了一个幽谧的梦境。一个古老的梦在升腾,在绽放,在燃烧……古城墙遗址,给后人增添了历史文化的厚重感,眼前的历史建筑遗迹,展现了当时地方经济、文化的繁荣及军事战略的地位,它虽毁于战火,留下残缺的城墙遗址,但那筑城者的艰辛,战火纷纷的场面,攻防对阵的拼杀,腥风血雨的凄凉惨景仿佛呈现在当代人的眼前,竟然有了许多沧桑、深沉之感。

岁月流逝,当年的定边城早已变成了眼前的村庄,只留下那残缺的城墙矗立在风中,诉说着历史的变迁……

每一次回到定边这片土地,我都会登上城墙凭吊那一段历史。而每一次凭吊,我都会有同样的感悟:现实与历史是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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