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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在我心中是不可玷污的女神

(2012-05-25 19:55:36)
标签:

吴长缨

中国

图书馆报

浮云落在多伦多

欲望船

文化

分类: 作家·访谈
文学在我心中是不可玷污的女神

本报记者 王晓君

    吴长缨,1967年生于甘肃兰州,成长于江苏横林和陕西西安。1983年考入南京大学数学系,学习数理逻辑专业。曾任联想集团南京分公司的副总,现旅居加拿大多伦多。主张边缘、民间、纯粹的写作,被称为中国民间最隐蔽的实力作家。曾出版《纯诗》《自然的王》《神秘的诗歌》等多部诗集以及《欲望船》《爱情是狗娘》《活在多伦多》等多部畅销小说。

    沉寂了多年,《浮云落在多伦多》《南京,我的夜生活》两部书让他再次显现身姿,在一个功利化写作的时代,他的文学品位是否依然如当初那么天然纯粹?写作对于他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带着这些问题,近日,记者采访了他。

    《图书馆报》:1998年,你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欲望船》出版,并很快地成为当年中国最畅销的长篇小说之一,你本人也因此登上香港《亚洲周刊》封面。十几年过去了,重新回忆那个年代,那段时光,你有什么感受?

     吴长缨:1998年我刚开始长篇小说的创作,觉得小说里面的空间很大很美好,也很想在这条道路上再走远一些。后来逐渐发现这条道路既拥挤又孤独,文坛也很肮脏,所以又以为写作小说是我人生方向的一个很大的错误。日后的创作总是断断续续,和我的人生道路一样曲折。

    《图书馆报》:你在《欲望船》再版后记中说,“责编小沈说她更喜欢写作《欲望船》时期的我,说那个时候,我的写作是快乐的。”你现在写作不快乐吗?

     吴长缨:那时候我写小说,比较单纯,享受写作时思绪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的那种快乐。后来的写作,感觉到了压抑和痛苦,写起来也不那么流畅,甚至觉得写小说是件有关脑子的力气活。但随着现在上岁数、懂人生,又开始享受那种自由自在、荣辱不惊的快感。

    《图书馆报》:与那个时期的你相比,这些年,你在文学方面好像没有超越性的发展,你怎么看?怎么评价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你打算一直写下去吗?

     吴长缨:可能书的销量上,不仅没有发展,还有急剧的下降。应该是没有创造出让读者更关注的热闹。不过这也没让我有太多的惭愧,那个纯文学的时代毕竟早已过去。而且,我觉得我在写小说上面,风格还是越来越稳定,技巧也尽量能大智若愚,别具匠心,我觉得我有那种有关心灵和感知的微妙进步。

    《图书馆报》:情爱小说的创作是需要激情的,你认为你还能写出比《欲望船》更好的作品吗?这几年类型小说很畅销,如推理、惊悚等,你会转型吗?

     吴长缨:不是年轻人了,我觉得我人生以后的日子总是越来越少,所以,我现在挺珍惜自己还有写作欲望的最后时光。我希望我将来的写作,是一种真正的享受,读者和自我的完美结合。至于是否有成就,那就留给时间去证明吧。所以,我不会为商业而去改变,想赚钱维生,我可以依靠别的方法。文学在我心中还是不容玷污的女神,就让我把这个女神的梦全部做完吧。

    《图书馆报》:你的小说,从早年的《欲望船》《爱情是狗娘》《活在多伦多》,到今年出版的《南京,我的夜生活》《浮云落在多伦多》,每一部都带有很强的自传色彩,里面提到的神童、诗人、移民这些角色都是你的身份,书中的“我”是不是代表着现实中不同时期的你?

     吴长缨:《欲望船》是第三人称的小说,我还有一个长篇原名叫《去吻肮脏鸟》,出版的时候改名《爱情是狗娘》,也是第三人称小说。但之后,我迷上了第一人称小说。不可否认,里面多少会有自己和朋友们的影子,但应该不能算是自传小说。我喜欢用第一人称叙述故事,主要就是想营造一种绝对的真实感。我一直以为没有真实感的故事,一看就是瞎编乱造的东西,绝对不会有艺术生命力,至少是打动不了自己的。

    《图书馆报》:你最喜欢自己的哪部作品,为什么?在写作过程中,有哪些难忘的经历?

     吴长缨:我最喜欢《浮云落在多伦多》(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因为我喜欢里面的一个女主人公杨杨,我修改小说的时候因为这个人物失声痛哭过,我觉得所有人类的美好,都已在她单薄的身体上闪烁。我觉得连虚构者都能被虚构打动,应该是一种艺术上的美丽,而不是自恋。

    《图书馆报》: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你的小说都是以“两性情爱”为视角,回忆与现实交融,通过不同人物的情爱经历,反映现实生活中人的内在焦虑、迷惘。你相信爱情吗?

    吴长缨:我相信爱情。我不喜欢没有爱情或者爱情变质了的时代。所以,我对越来越物质化的21世纪保留着足够的警惕和鄙夷。我怀念所有有纯真爱情感觉的年代。哪怕那时候我们只有爱情、自行车和单身宿舍。

    《图书馆报》:你的小说中很少谈及两性之间的婚姻生活,即使有,也是带着拒绝和抵触或者说攻击性的,你认为爱情和婚姻矛盾吗?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归宿,你怎么认识、理解爱情和婚姻的关系?

     吴长缨: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我自己的经历也没有什么说服力。的确,爱情转化为婚姻以后,就多了很多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这些很容易让大家审美疲劳的日常事物,浪漫部分开始褪色。婚姻就是过日子,养孩子。但是,我个人以为,有好的爱情才有好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对人类情感的犯罪。就算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但为了拥有过那美好的爱情,最后死在那个坟墓里,也是爱情必然的归宿。

    《图书馆报》:你正在写的新长篇《宋朝尤物》是一个听上去很另类的小说。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书的构思和内容吗?这个小说名字不太像你以前的风格。

     吴长缨:这个小说我目前已经定稿,还是交由九州出版社出版。这应该是一个家族故事,写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的一生。看名字,很多人会以为这是一本写宋朝女人的小说。其实,“宋朝尤物”只是这个老人在“文革”被审查时,因为喜欢谈论宋朝和赞美漂亮女人为尤物而被取的外号。我决心用一种完全崭新的叙述俯瞰这个纷乱的时代。我年轻时最崇拜的小说是《百年孤独》,所以,当我不再年轻后,我一直想完成这样一个作品,可以向我年轻时喜欢的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致敬。

    《图书馆报》:《南京,我的夜生活》记录的是上世纪90年代的事情,什么东西促使你想要去写这样一个时过境迁的作品?你用多长时间完成的?

      吴长缨:这个小说是我5年前出版的《活在多伦多》的上篇,当然是更早的时候完成的,大约十年之前,那时候,我还没有离开中国。我用了大概半年时间,一气呵成,作为对自己年轻时代朋友们的纪念。当时写这个东西还不算过时吧?不过出版就经历了太多的困难,起码被二十家以上的出版社拒绝。有一次,北京的一个出版商为书配了很多精美的插图,也订了很多货,但最后还是流产,让我实在失望不已,甚至成了我飘居他国的原因之一。

    《图书馆报》:《浮云落在多伦多》描写的是神童的生活,虽然小说是虚构的,但里面还是可以看到很多真实生活的影像。神童一直都是大家所羡慕的,你是神童,你能否结合现实,谈一谈这本书的创作过程。

     吴长缨:我不算什么特别的神童,就是小时候有点小聪明而已。出国以后,我认识了一些所谓的神童,有些事业上也算很有成就。但我发现他们的心智比一般人都不成熟,这应该是他们早熟的弊病。不少人精神健康还有问题,错乱和抑郁,严重影响工作和家庭,包括我,早熟的人生也让我走了很多弯路,犯过很多错误,错过很多风景和车站。所以,我坚决反对国内目前流行的拔苗助长,应试教育。人生是一条漫长的路,几十次考试成绩的优秀绝不代表他漫长的人生就会成功。这不,前几天,一个南大化学神童,在美国自杀身亡。

    《图书馆报》:在国外,你也很少接触文学圈子里的人吗?作为一个移民作家,在国内出版图书,你显然不如国内作家有优势,天时地利人和,你怎么看待这些因素?

     吴长缨:在国外,中文创作,肯定是相对孤独的事情。我知道,目前国内出书,也是炒作为王。某些作家和出版方都很浮躁,希望能很容易地创造出各种“钱景”。所以,流行着什么作家富豪榜。的确,我也很想自己的书能受到更多的关注,有更公平的出版环境。后来,觉得还是要有平常心。存在就是胜利。我年少时候的梦想并不贪婪,就是回家乡的时候,书店里会摆有自己的书,就算是买者寥寥,也是梦想成真了。所以,只要我的书能顺利出版,我就不会在乎更多的得失。让时间去判断和选择吧,我相信时间和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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