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在早上吃泡饭了。或许是从小吃得太多有点厌了，或许是现在大米贵了当泡饭吃有点奢侈，反正与泡饭绝缘不下二十年了。

    不吃泡饭，吃得最多的还是面包，主要是司空见惯的切片土司面包。这种面包比较大路，且可多样搭配，可抹黄油、涂果酱，亦可夹一只吱吱作响的煎蛋，当然还可有其他组合。标配是咖啡加点牛奶或奶粉，不放糖。我很享受这样的早餐，尤以其氤氲热气和香气为甚，精神也会为之抖擞。

    过去，我并不在意土司面包是否烤过，至少三明治也是不烤的。用过不少自助餐，每每看见土司面包旁的烤炉，有一种选择性的忽略。即便偶尔用过，也会因它的慢速而很有点不耐烦，而且机械的烤制过结果也没有让我有耳目一新之感。何况烘烤产生的香气，也会被琳琅满目的自助餐菜品香气的混搭所湮没。

    直到有一次，我在准备早餐时见边上的热锅空着，就轻轻地放了一块吐司面包进去，但见“吱”的一声，面包特有的香气泛起，立即翻过来，烤过的一面变得金黄发脆。此时放一小块黄油在土司上面，迅速变软以至消融。当然，完全消融也并不令人舒服，最好是黄油即将消融前，将脆热的土司面包移至盘子，用餐刀将黄油渐次抹开。

    烤过的土司面包和没烤过的吃口确实很不一样。没烤过的，冷中带有些许粘牙。烤过的，有温度并有焦香和松脆之感。可能是有比较才有鉴别，之后我似乎放不下烤过的土司面包了。

    不过，土司面包上的涂抹并非可随意为之。黄油当然要趁热抹上，而果酱就不同了，最好是在入口之前涂抹。不然，烤过的面包在果酱水份的作用下会变得趿拉。而最高境界的煎蛋也要看准时机夹入，最理想的是烤面包之热脆与煎蛋之热脆同时发挥作用。

    除此之外，咖啡的搭档也可相得益彰。对黄油、煎蛋，咖啡可以解油。对果酱，无糖的咖啡可中和甜度。但这一切，都离不开我对烤过的土司面包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