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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易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莲二会给杨真留下一条活路。
像莲二这种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东西,又怎么会放过两次都将致自己于死地的杨真?
可能,是因为他?
呵,怎么可能?
莲二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念及旧情。
阿易看着床上熟睡人的侧脸,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人裸露在外因许久不见光而显得苍白的皮肤。
他喜欢和那人肌肤相亲。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这些事又将他们隔得太远。
唯有肌肤相亲,才能拉近不再同路的两个人。
这时代,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时代。兄弟道义,血脉人情,都抵不得一个“利”字。
我们站在对立的两边,莲二他,又怎么会为我手下留情?
不是京城风闻,莲二他的命,叫观音。
况且,留下杨真,却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所谓的娘亲这种手法,一点都不仁慈。
留下他的肉体,却毁去他的信仰与灵魂,这比一刀杀了他,更为残忍。
“阿易,”杨真睁开眼,正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
不得不说,那小贝勒做事也确实利索。杨家灭门案发生后,杨真虽没死,却也是不能再露面,起码短时间内不能也不需要他再露面了。他和他都不过是这乱世的一枚棋子,棋子既无用处,那便不该再在这局中。可是,那小贝勒毕竟还有点良心,让他下杀手断是下不去,找个地方把杨真藏起来便是最好的解决之策。
而这里,就是他为她准备的牢笼。
“阿易……”杨真再次叫了出神的少年一声,回应他的是对方轻柔的一个吻。
知道自己曾经试图杀死他的事之后,阿易并没有说什么,依然早出晚归,依然与他相拥而眠。这深宅大院没有佣人,也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他就像是完全被世界抛弃了那般,孤独的活在这院子里。
除了阿易,没有人还会在乎自己。
日子平静如一潭死水。越是这样,就越是叫他害怕,害怕某一天,阿易也终会厌弃他,离他而去。
阿易看出了他的不安,看出了他的的害怕,所以才会用那种方法来安慰自己。当阿易让他抱自己的时候,他掩饰不了自己的惊诧。
“怎么会……“
“抱我。”
“…….”
“小真,抱我。”
不是请求,是命令。
他进入他,缓慢温存。
小心翼翼的进行着前戏,杨真希望他能少受一点伤害,不想却只看到他昏昏欲睡的眼。
他差点忘了,阿易是豺,是狼,不是温吞的小动物。
豺也好,狼也好,都不需要被呵护。
可是,自己给了他太多伤害,他不希望在这上面也伤了他。
纵然,这些伤害,阿易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一点一点吻着他,从颈到肩,带着全部的虔诚。
阿易初尝情事的紧致甬道咬紧了他深入的手指,温热粘滑的触感不断考验着他的耐力。
本可以一味遵从人的生理本性,不管不顾的狠狠撞进去。只是,无论如何,还是不想要伤到他,所以才如此缓慢温存。
这世间,唯有他还珍惜自己,也唯有他还值得自己为之倾其所有。
虽然,我已一无所有。
他是我的唯一,他是我的全部。
“快点,进来。”杨真因为晃神而减小的力度引起了阿易的不满,他皱着眉看了阿易一眼,忍不住小声咕哝。
杨真看着怀中因不适而眉头紧蹙却依然冷漠的少年,轻笑一声,温柔的吻了吻对方光洁的后背,缓缓进入对方未经人事的地方。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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