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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派故事出新意 ——读杨晓升中篇小说《疤》【评论】

(2016-11-27 16: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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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分类: 评论
                                    老派故事出新意

         ——读杨晓升中篇小说《疤》

            老派故事出新意 <wbr>——读杨晓升中篇小说《疤》【评论】

一个中年画家,经常在社会上行走,经常出入高级酒楼饭店,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看上去见多识广,人情练达,老于世故。艳遇邂后这种事,应该不会太当真,不会太动心。但是中年画家贾增城这个人就动心了,就当真了。那女子就一个眼神,就把他的魂勾走了,从此日思夜想,终于背着美丽的妻子,开始了人生一段悲催历程。这就是作家杨晓升中篇小说《疤》的故事基本框架。

读下去,我们就会发现,这是一个老派的故事:情节老派,叙述老派,主题也老派。新一代小说家写这种事,情节进展一定飞快,没有几句话,就开房上床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语言的节奏也很快,信息量也大,有时让你来不及想。主题更倾向无厘头,读半天,不知男女主人公有什么思想基调,更不知故事有什么道德指向。新派小说是应当代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快餐式的城市文化而生,符合新一代读者的接受需求。也许,小说故事就得跟着时代走。

新派故事的流行,并不意味着老派故事没有了价值。一个文化社会里,存在着多种多样的小说阅读需求,实际上也就会存在多种多样的小说,有新派的,自然也就会有老派的。我们千万不要进入思想的误区,以为一种文化流行了,就可以让不流行的文化消失或消亡。小说也是这样。新派有新派的读者,老派有老派的读者。其实,某种意义上说,老派的读者会更多,只是我们很多作家,每天被创新之狗追赶喘不过气,不再去写老派一点的故事。而《疤》则有意识地要突出故事的“老派”,应该有其“美学”上的用意,值得引起我们的关注。在这里,我们所说的老派故事,更多地是指写实小说。和当代那些具有现代派特征的小说相比,传统的写实小说确实显得有些老派。坚持这种写实性,就可能坚持现实主义的精神。《疤》就是具有现实主义精神品质的写实小说。

首先,真实反映当代人的生活现状和精神现状。贾增城家里已经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当年他苦苦追求才得到爱情,但事隔多年,他仍然抗不住诱惑,选择了外遇。这里,不能简单理解为人性的本能,也不能简单地说贾增城玩弄女性。实际上,作品更多地指向一种物质丰富但平庸无聊的城市生活对人的精神异化。一个艺术家,整天在各种饭局中,醉生梦死,靠着说段子抖机灵。这种生活,本质上就是无生气,无活力,无品质,无尊严的日子,和艺术家应该具有的创造生活完全背道而驰。所以当杨妙丽出现时,才他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激活了一个艺术家的冲动。其实,杨妙丽也是一个平凡女子,但这时却对贾增城发挥了超常的作用。当故事向前推进的时候,我们很快发现,杨妙丽的人生也的有自已的不幸。光鲜的外表,掩盖了身上那些可怕的令人恶心的伤疤。和她过了一夜,贾增城由理想的破灭发展到生理的病态,最后认离婚告终。作品表面写艳遇偷腥,实际上折射出当今的社会现实,写出当代人精神的困惑、迷惘与无奈。

其次,小说的主题突出了道德批判意识。任何一部具有现实主义思想倾向的小说,最终都必须把主题道德化,或者说都会强调道德主题。在现代思想看来,这是现实主义小说的局限,但同是也应该是现实主义小说的魅力。正是这样的主题意识,规定着《疤》的故事的走向,一定要朝着批判现实方向展开情节,最后出现悲催性结尾。小说的高潮部分自然是是男女主人公发生性关系的那一夜。本来,是一个很刺激的情感之夜,却因为女主人公身上可怕的伤疤而改变走向,变成了一个恶梦。显然,小说的主题并不支持艳遇偷情,不支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摆脱人思想的危机,精神病态,改变现实的人性道德。因此,体现出一种道德谴责和批判的态度与立场。相对那些无主题无故事无思想的新派小说,《疤》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思考。

其三,小说塑造了真实可感,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这是老派小说基本的诗学特征。一切思想以及内涵,都是通过人物形象的塑造来实现。没有人物,所有的信息都没有意义,故事情节也失去了美学含量。《疤》着力打造贾增城这个形象,就是为了实现小说的主题。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他扮演了一个诱惑者的角色,看似想占女人的便宜,看似人性的本能,其实是想弥补自己精神上有空虚,是一种道德的沦丧。小说一开头就细写杨妙丽的那双眼睛对贾增城的挑逗性,激发起贾增城偷情的冲动。随着情节的展开,贾增城的个性和思想就立体了起来。他的第一次所谓的艳遇,其实是找到了自己的爱情,而第二次艳遇确实为了偷情。比较两段情感的发生,我们会注意到,贾增城的内心,已经和过去大不一样,他的爱情观已经发生深刻变化,对女人的态度也发生变化。诱惑女性的手段当然非常陈旧老套,无非就是请客吃饭,在饭桌上抖点赞美女性的小机灵。要不就是把女性带到自己的画室,展现艺术家的才华,迷倒文艺青年。这种手段的选择,表明贾增城不是一个老于世故的猎艳老手。他完全不明白,现在用这种陈旧的手段要去搞定一个见过多少男人的成熟女性,除非对方自觉与你合谋,否则根本无法成功。但他居然成功了,也同时发现了自己落入了一个情感的陷井里,并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人生价代。这是一个当代犯傻者的形象。

老派故事出新意 <wbr>——读杨晓升中篇小说《疤》【评论】

别以为当代的人性就比过去进步,也别以为当代人就比过去的人聪明。事实上,当代人创造了这么繁华的商业世界,其实在许多方面,还不如古人,其根源就在于文化。小说用相当篇幅写了男女主人公不断用段子来挑逗对方,来进行思想交流,非常真实,同时也在说明,这种快餐式的文化已经支配了人们的思想和心灵,成了当代人的文化基础。人与人之间的文化关系,已被段子这样的快餐文化控制了。再重要的思想,再重要的情感,都被快餐文化轻轻地划过,就完全消解了。靠快餐文化支持的社会思想,该是什么样的质量,我们可想而知。由此,我们看到了贾增城现实困惑迷惘的根源,也生发开去,看到当代思想文化的危机。这个形象的启示性也许就在这里,老派故事的新意也许就在这里。

杨妙丽是小说着力塑造的女性形象。这个美丽的女性,精神和肉体都受到很深的伤害,内心世界与单纯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女性其实很功利,一看自己的被看透了,就换了另一幅嘴脸,成了一个恶女人,也成了贾增城一个噩梦。小说对这个女人的性格是持批判态度的。而我们更愿意小说对这样的女性注入更多的同情和关怀,更倾向同情她受伤害的那一面。如果这样,这个女性形象会更丰满,更深刻。

【注:此文系著名评论家张陵(笔名木弓)为本人中篇小说《疤》写的评论,同期发表于《芒种》文学月刊2016年第12期,《疤》发表后被《中华文学选刊》2016年第12期转载】

老派故事出新意 <wbr>——读杨晓升中篇小说《疤》【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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