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帝的一封信

 作者/相茵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

——《旧约·圣经诗篇》第22章

 

您是至高无上的，您是无所不在的。

我们崇拜您，我们爱戴您，

就像拿破仑

拜倒在约瑟芬的石榴裙下。

 

您是神通广大的，您是威严公正的。

我们敬仰您，我们惧怕您。

您头上的光环犹如太阳，

我们必须仰视。

（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您是我们的救世主，

对您，我们心存感激。

（应该说是恐惧）

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您就是天，您就是地，

您就是一切的一切！

就连我们的身体，也是您赐予的。

（瞧瞧，我们像您的模样吗）

 

可是，您是谁呢？

您是亚美利亚人、第比利斯人？

还是玛雅人、希腊人、蒙古人？

您是男人、还是女人？

（连您的性别都不知道，您的臣民多么愚昧）

 

后来我才知道，您不过是

那个叫做伊甸园的农场主而已。

（与德克萨斯州的那个农场主一样）

因为您无聊，

（我们中国人叫做闲心难忍）

所以在相思河畔，

用一把不值钱的泥巴，

捏造了两个赤裸的人。

（那是我们的祖先吗）

为您看守果园，

而您，却不劳而获。

 

都说您扬善惩恶，不偏不倚。

其实不然，那个送您羊只的男孩儿，

您就喜欢他，偏袒他，

还让他接班当了农场主。

那个送您稻谷的男孩儿，

（他可是个乖孩子呢）

您却冷落他，讥讽他，

只允许他睡在地洞里。

 

都说您彰显慈悲，嫉恶如仇。

其实不然，乌尔班二世的十字军，

屠城耶路撒冷的时候，您为何不管？

（我知道您不爱管闲事）

以色列和阿拉伯争吵的时候，您为何不管？

（您说那可是你们人类的内政）

 

还有京都议定书、臭氧层，

以及厄尔尼诺、拉尼娜。

您为何不管？

（您会说与您无关，

那不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吗）

 

都说您是爱的化身，

是人们彼此相爱的源泉。

您看看贫困的非洲吧，

您吃剩的羊只和米饭，

为何不送给饥饿的孩子？

（他们同样也是您的骨肉啊）

 

仁慈的上帝，万能的神灵！

至高无上的耶和华呀！

您真让我们失望，

您说，我们该怎样爱您呢？

 

可是，您究竟又是谁呢？

有人这样猜想，

您就是那个被您宠坏的男孩儿，

用幻觉掺和唾液，

捏成用来吓唬人的泥像。

也有人说，

（说的时候心有余悸，并悄悄的）

您，不过是祭坛上的供品而已，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被猴子吃掉，

（那可是我们人类的近亲啊）

 

2004年2月5日凌晨3.00至4:30草于静心斋，4月17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