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赋今绎》自序
“楚辞”一词,原意指“楚地歌谣”,前人谓:“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黄伯思《冀骚序》),是。
楚辞的崛起,与楚族悠久的历史有关,“帝高阳之苗裔兮”(《离骚》),楚文化不是暴发户;也与春秋战国的时代背景有关,其时,社会转型,战火频仍,各国不可能封闭,文化的碰撞与融汇,便催生这个宁馨儿;还与屈原的贡献有关,屈原是中国第一个天才洋溢、个性鲜明的大诗人,他的“忠而见疑,信而被谤”的遭遇使之欲鸣,他的“博闻强志”之学、“明于治乱”之识、“娴于辞令”之才,使之善鸣。正是屈原,“把最为生动鲜艳只有在原始神话中才能出现的无拘无束的浪漫想象与最为深沉炽烈、只有在理性觉醒时才有的个体人格和情操,最完满地熔成了有机整体”(李泽厚语)。经屈原之手,楚辞提升到一个新高度。之后,它在中国文学史中还结凝成“骚传统”。
笔者讲述《先秦文学史》。课余之暇,把楚辞中的屈原作品译写为白话,成《屈赋今绎》一书。之所以要去做这项工作,主要目的是想弘扬“屈原精神”。何谓“屈原精神”?窃以为就是:政治观上“美政”(举贤任能、修明法度)思想的强调、民本主义的呼唤和民族意识的确立;人生观上探索和斗争精神的昂扬;价值观上对个性的肯定;还有,理性的觉醒(这可见诸《天问》)……凡此种种,最后都转化为“苦恋”式的爱国情结。这,今天的中国难道不需要吗?笔者曾有诗一首:“歌哭无端字字真,愿将直笔写苍生。屈平忧国杜陵泪,诗界还吾鞺鞳声”,就表达了这种意愿。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是希望当今的诗人能从“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鲁迅语)的屈原作品中汲取到营养。
《屈赋今绎》蒙朱原女士垂青,将要付梓,谨表感激。刘波老弟作了些插图,更是生色,在此一并谢过。鼠牛之交,略书数语,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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