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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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早早之前,我们从没有过自己的圣诞树,也不重视圣诞节。
那年一生下早早,就盼圣诞,等早早长到六个月大时,圣诞节终于到了。我们家第一次买了棵小圣诞树。想当年,早爹娘是多么的兴高采烈地装饰那棵树呢。我们叫那棵树早早的圣诞树。树上面挂的都是为了六个月大的早早,能看懂又喜欢的,像小汽车小气球那类又大又简单的装饰和霓虹灯。
从那年开始,我们家慢慢地学会了过圣诞节,还要有圣诞树。每年圣诞前老早,早爹娘就会为早早准备一个棵圣诞树。
圣诞树下,是早爹娘给早早准备的圣诞礼物,包得花花绿绿的。除了爹娘的礼物外,还有另一个大节目呢。
圣诞前夜,早早看着早爹娘在圣诞树下放好新烤的饼干,还有杯牛奶。等着圣诞老人长途跋涉地从烟筒里爬进来时,好吃和喝呀,休息呀。乘早早睡着之后,早爹会偷偷地吃掉半个饼干,喝半杯牛奶,留下剩的,假装模圣诞老人来过俺家呗。
圣诞当天一大早,早早会起得极早,估计一宿睡不踏实。跑出来查看树下,圣诞老人给他送啥礼物了。圣诞老人送给早早的第一个礼物,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机械传动的直升飞机。第二年的礼物,是一列有十节车厢和轨道能自动跑的小火车。在麦迪森那五年,圣诞老人年年不落,都来看早早,吃饼干,喝牛奶,还给早早送礼物。
在麦迪森,每年感恩节一过,早爹娘带着早早就该张罗着买圣诞树了。有了树,有了满屋的松树香味,还有闪闪的霓虹灯,那圣诞的感觉,那满心的感恩知足就油然而生啦。
小时候早早一直相信有圣诞老人。直到到了新加坡。那年圣诞节,早早担心新加坡太热没雪,圣诞老人的爬犁咋走来呢,开始对圣诞老人和爬犁这回事有点儿半信半疑啦。新加坡不像麦迪森,麦迪森是乡下,人淳朴,信的多。新加坡的圣诞节玩的是商机,卖东西,搞旅游,节日感恩不感恩的倒在其次。再加上我们那会儿也真忙,在新加坡那两年,精简了买圣诞树的项目,以塑料树代替。
等回了斯坦福再回上海,那年早早已经十岁,现在估计,那时他已经不相信圣诞老人这回事了,不过我们一直没有说破,还是一如既往地准备树,饼干和牛奶。古北家乐福圣诞节卖的松树都是有根的,我们买回家也舍不得锯掉根,就有了好多年种在大缸里带根的圣诞树。当完圣诞树,就连根带土地把树移种到院子里。回上海那头几年,早早也乐意将计就计,多拿了好几年圣诞老人的礼物。至少在上海,圣诞老人还送了自行车,游戏机,还有手表。
再往后,早早不仅不盼圣诞老人来,现在连对早爹娘的礼物也满不在乎。可是,早爹娘已经习惯了有早早的圣诞树的圣诞节。这不,今年过完感恩节,早早没回来前,就把早早的圣诞树又装饰好了。
院子里已经没地方再栽松树了,不能再买带根的松树,只能用塑料树了,就当跟上时髦低碳环保吧。
二十年过去了,早早长大了,早早的圣诞树上的挂件越攒越多,挂件后面的故事也越来越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