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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育下一代的问题上,树衫和我这种当妈的没啥两样,都是把孩子当成家里的头等中心工作亲自来抓滴。但是如果中国娘和德国娘用一模一样的法子教孩子,那这世界也太苍白单调了,所有孩子全一样多没意思呀。要说,树衫在育儿时还是有一些特别之处滴,下面讲几个小事件,让我们见识见识树衫的智慧。
树衫的老大是丫头,生在哈尔滨阿城。不像沿海地区十几年前哈尔滨没几家外资企业,更不要说阿城那小县城了。阿城除了树衫和马裤没有其他老外当时,他俩要找人聊天吃饭得搭车进城上哈尔滨。在阿城县城里人人认识这俩老外,他们有名。大丫头一岁后,不能一天到晚老和妈一人玩不是,树衫送她上县幼儿园。幼儿园的老师阿姨对着老外娘俩贼热情,管她们听懂听不懂的呢,谁见她们都叽哩哇啦地问长问短,还拉着大丫头的手久久不愿松手。见状树衫挺放心,扔下丫头给她们。几天下来看看丫头早上不反对送她上幼儿园,树衫更放心了。在家圈了一整年的树衫,这下终于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到哈尔滨逛去啦,树衫想,我猜。
有一天从哈尔滨回阿城回得早了点儿,树衫灵机一动没回家直奔幼儿园,你以为就咱康熙会微服私访啊。幼儿园可真热闹像炸了锅似的,大人孩子都在院子里玩得人声鼎沸,没一人儿注意到树衫驾到。树衫在不远处大树后边抻长了脖子到处找她闺女。找啊找,找来找去无踪影。树衫只好从大树后转到幼儿园房后,翘脚从窗户往里瞧,一屋又一屋,最后在一间小屋里终于发现了她女儿。那丫头自己静静地坐在屋中央的小板凳上,旁边坐同样一个小板凳的是阿姨,坐小板凳的阿姨两眼看着坐小板凳的丫头,坐小板凳的丫头两眼望房笆。树衫冲进去,还没等她问为啥她女儿孤苦伶仃地自己坐这样呢,阿姨就眉飞色舞地讲起来啦,从阿姨夸张的手势和笑得直不起腰来看,树衫知道大概错不了是个好事儿。闹了大半天,树衫也不知道为啥她闺女就没让上外边玩儿。
树衫心中还是没底儿,后来又多次微服私访。每次她女儿都是单独在和老师呀阿姨啊玩,吃饭啊,吃糖啊,反正不是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树衫的疑问一直没解决,所以天天下江南。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呢,树衫明白了,每个老师阿姨都喜欢她闺女,抢着从家带好吃的贿赂小姑娘,目的非常朴实要和小洋娃娃多玩一会儿。树衫又气又恨又心疼闺女,一咬牙一跺脚做了一大胆决定,从今往后和女儿一起上班。就这样,树衫在阿城县幼儿园义务工作了三年。
还没看出来不同?且看要是我如何,一定是气呼呼把孩子领回家再也不上他妈的那个幼儿园。可是人家树衫看得远远的,如果回家一来闺女没小朋友玩童年太可怜,二来也不利于学中文,她德文再好将来回德国也找不到工作。所以树衫宁肯搭上自己的时间也要孩子过集体生活。
还有一次,咱看看树衫怎么教育犯错误的老二滴。她二儿子特淘,常上我的院子里捣乱,比如拆我大竹子扫把当马骑,拿我BBQ木炭当画笔满地画。有一次那小子在我们都上班时开我浇花水龙头,没关。水放了一天,房前房后发大水了。这哪成呀,我得找他妈告状呀!可量儿让你猜你都猜不着树衫咋答对我的。人家笑眯眯地建议我“那还不容易啊,把你水龙头改高点不就结了吗!”她还带我看她的样板,她改了她的水龙头位置,就她也得搬板凳才够到开关,这家伙可真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