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妈评得对"賽雷有意思,賽雷全家都有意思." 我呢就乘胜追击借冬瓜妈的话当标题再讲讲賽雷家除了賽雷以外的另外三个大人的我还能记得的事儿.

 

賽雷的丈夫

 

炮也是从农家院里走出来的,在我们大学毕业后在州政府工作. 炮长得诚其好看啦,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我们第一次见他后,笛尼丝马上开玩笑问賽雷"能否借炮用一用只不当什么时候一起喝喝咖啡?" 炮听后憨厚地笑笑马上解释賽雷确实同意他"可以偶尔和女同事一起喝喝咖啡,但是如果没第三者在场绝对不能单独和任何女的一起喝酒!"

 

炮是酷丈夫更是天才老爸,每次賽雷准备考试不远百里来加班时,我们在办公室里的人一准儿开她玩笑故意大声问她"賽雷又来了,那谁看孩子呀?" 其他人就附和着拉长声儿喊"炮呗!-" 到问完这句我们一般也不会放过她保准儿又有人喊"谁做饭呀?" 你都该猜出来我们该怎么讨厌了吧? 我们会齐声--"炮呗!-"

 

除了看孩子做饭,炮还干其他很多家务活儿. 有一件事儿真让我感动至深,賽雷和炮不是住在农场嘛,他们都是勤快人,夏天种西红柿,辣椒,黄瓜,各种菜,还种草霉,苹果,梨,和好多水果. 到秋天丰收后,他们俩有一场硬仗,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吗? 他们开淹,开晾,开冻. 他们自己做西红柿酱, 草霉浆,苹果酱,梨酱,淹酸黄瓜,做辣椒酱. 他们嗮辣椒干儿,黄瓜干儿,苹果干儿,梨干儿. 他们用冰箱速冻胡箩卜,青箩卜,菠菜. 对了,他们不光是在菜和水果上下工夫,他们自己还做奶酪,黄油. 他们俩给我看他们的储藏室时,俩人那份掩盖不住的欢喜心情让我羡慕到如今.

 

要论爱好,炮有,是装修. 賽雷和炮的家其实是建在賽雷爸爸的废旧牛棚里. 他们全家就叫它牛棚,是真正的牛棚. 不象咱们矫情地说牛鬼蛇神住得是"牛棚"其实和牛啥关系没有本来就是办公室. 炮设计的家让我第一次领教啥叫后现代,炮真不亏是一个伟大的思想解放的先行者和实践人. 一进他们牛棚大门所有大小房间一览无余,包括一层的大厅,厨房,储藏室,悬在当中空中的二楼给俩孩子各隔一房间,同样是悬在空中的三楼是賽雷和炮的房间,整个圆圆的牛棚顶全是玻璃窗. 四周墙从一楼到三楼一通到顶,挂满各个时期的画,有电影海报,话剧歌剧海报,有孩子们自己的画,也有他们俩收藏的油画. 每个海报炮都能讲出故事来,例如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她看的. 賽雷和炮的书架也顺墙爬,从哪层楼都能顺手找书. 旮旯极脚到处是旧农具什么马鞍,犁,牛奶桶,各个时期的冰箱放满他们的五颜六色的淹菜和果酱罐子.

 

賽雷的爸爸

 

我们威斯康星大学全国最有名的事件大该要算反越战了. 六十年代麦迪森是反越战的大本营极先锋,賽雷爸爸当时是英雄人物. 我见到老英雄时,他已经八十岁了,还经营着他的奶牛厂. 和我们大家打过招呼后,老英雄把铁锹往肩上一抡干活儿去了. 你都想不到,他居然边走边大声唱歌. 他是我见到过的最幸福的农民!

 

賽雷的妈妈

 

多少年来威斯康星-麦迪森社会学全美怎么排都第一. 賽雷妈妈在社会学系念完本科和研究生. 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她学的居然是苏维埃制度研究. 老太太讲起当年上金疙瘩的课时还非常高兴,还学金疙瘩一瘸一拐上讲台的动作. 有意思的是賽雷妈妈和我能谈到一起去,她看过所有我小时候读过的苏联小说和我看过的苏联电影. 賽雷妈妈会俄语是苏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