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变了棚中牛，
今日又变家中马。
笑跪床上四蹄爬，
乖乖儿，快来骑马马！

爸爸驮你打游击，
你说好耍不好耍，
小小屋中有自由，
门一关，就是家天下。

莫要跑到门外去，
去到门外有人骂。
只怪爸爸连累你，
乖乖儿，快用！
 【赏析】“文革”期间，诗人被打成“右派”，是“棚中牛”，在孩子面前仍是那么有趣，“四蹄爬”、“骑马马”、“打游击”……父子嬉闹多么快活，可在这嬉笑的表面下内隐着多大的痛苦和无奈——父亲连累儿子遭人骂，就劝儿子“快用鞭子打”。全诗语言质朴＼俏皮，情感诚挚动人，读来令人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