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服研究》读后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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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服研究崔圭顺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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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人崔圭顺所著《中国历代帝王冕服研究》大致读过,感觉不错。不过一些既存的疑问仍没有得到解答。如明初是否有过革带实束之阶段;虚束时玉组佩,蔽膝,绶的实际佩带情况如何;明代冕服上戴方心曲领与否(永乐七年,景泰元年下赐朝鲜冕服中有此,韩末纯宗冕服照片中亦有,中国绘画中更为多见,不管能不能得出结论,书中应该提上一提。)。另外,仍有点遗憾。本书作者原在檀国大学研究朝鲜宫中服饰,并有发表论文,若能将其有关朝鲜冕服研究的论文或其国内相关论文附录于书后,应会该有很好的对比研究效果。当然,也不能太苛求于本书作者。下面摘引本书部分内容,以作探讨。
书之作者认为,冕服所施十二文章,很可能属于统合诸部落社会的过程当中,所接受的各部落所崇拜的图腾。因此,早期的冕服,所有部落的首长都可以穿用,同时,也显示穿着这种服装的人,还保留了自己一定的独自统治权。
冕旒似在周代所设。原田淑人:“冕冠本来是从爵弁发达而成的”,“爵弁就是冕冠的祖型,冕冠制定以后,仍留爵弁之制,依然成为祭冠之一”。王宇清引开明书店《先秦史》“……然弁为初制,冕其弁‘后起加饰者耳’是乃写实的记录”。
天子冕旒用十二珠,因此需要在丝藻上打十二个结(就),其中十一个是起到防止玉之间的相互并合而作“就”,最后一个结(就),则是为防止最后一个玉珠脱落掉下而作“就”。(此说与王宇清等所说不同,不过好象解释得不错。)
定陵出土的冕冠,旒之穿孔并不在(珠)正中央,而在侧面,很显然这是为了美观设计的,是为了避免贯穿玉珠后打的“就”外观上露出。其玉衡上部有长方形沟槽一道。作者认为,延下本来应有一突出的物件,并可插在玉衡的沟槽内。这样,既可由玉衡起到“维持冠”的作用,同时,又因固定了延与武而制造出冕冠的整体形状。(玉珠穿孔不在正中,玉衡之上有沟槽,这两点颇可注意。)
天河带,制度上在宋景祐二年初见,元后消失。其使用上之特点是,与缨可以同时使用,与紘不同时使用,有紘,则无天河带;有天河带,则无紘。
下裳穿着顺序,先以四幅自后兜裹而前,结带于腹部,然后再以前三幅自前向后环抱,束其带于腰后。朝鲜受赐之永乐七年与景泰元年冕服下裳为前后分幅,只是由上面的腰带连接前后裳而已。又该下裳的腰部上有小勾和一条带子,可见,使用这些把下裳固定于革带。明代冕服下裳也打褶,不过只在旁边两幅打褶,中间不打褶以表现文章。(有提到嘉靖改制后之帷裳,不过具体结构未曾作出解说。)
嘉靖时的冕服制度,冕冠采用永乐三年制度,衣裳采用洪武年间制度。《明会典》(万历本)冕板原作“广二尺二寸”。(嘉靖制度是否如此,有商讨余地。至于嘉靖制度冕板宽度,书中作者认为可能是会典有误,故有“原作‘广二尺二寸’”云云。)
法服,指冕服所蕴含的意思为“其制作莫不有法”,故得其名。
关于“续衽”,沈从文认为江陵马山砖厂出土的褝衣缝于腋下的“嵌片”就是深衣制度中的“衽”,亦即汉人所说的“小要(腰)”。作者倾向于沈这一解释。
关于秦汉的袀玄,有两种解释:一指由玄缯衣、绀缯裳构成的上衣下裳不连的服装,其特点是把袀玄理解为两种颜色构成的服装。二指由玄绀缯做的上衣下裳相连的深衣式服装,其特点是把袀玄理解为一种颜色构成的服装。
有关服饰制度有两种,服制和禁制。服制为允许穿什么,禁制为不许穿什么。有制度的实行与否有以下四个情况:一,无禁;二有禁,但不详细;三,有禁,但没有执行;四,有禁,但没有遵守。
清代皇帝的朝服,在穿用范围上,较此前任何朝代都要广,且有时还穿着朝服举行祭礼
(这句后半句可能不妥,清代也有朝服祭服之别,详见故宫研究员房宏俊先生撰写的某文,区别似在袖口之颜色。)
朝鲜成宗年间(1474年)颁行之《国朝五礼仪》中载永乐七年下赐全套冕服中之方心曲领
万历版《明会典》所载冕板宽度“广二尺二寸”
韩末据嘉靖制度所编《大韩礼典》中冕板之宽度“广二尺二寸”
今年韩国肇庆坛祭祀中李源所戴据《大韩礼典》复原之冕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