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下,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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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杂文-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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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下,秋来了
草原的雨季到了,秋水泛滥。纪伯伦是这样形容雨的:乌云和大地是一对恋人,我同情他们,并为他们传递书信。
一夏的流光,全浸淫在奔波里,往日善思的灵魂,似乎也空寥起来。感觉不到秋天,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北京的春天。之于秋,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幸好还有雨,它驱走了热情的太阳神,并用急骤而有力的指法在我的毡房上敲打一曲东风破,以提醒我,是秋,是秋来了。
原本枯黄了一夏的草场突然间渐次地青翠起来,这就是回光返照吧,只是它的母体是大地罢了。仔细检视草原的绿色,才发现只不过是一场葱郁的假象而已,绿了的,不是草,是沙葱。羊群踏过,空气中就弥漫了类似葱或韭菜的辛辣味儿。这是上天送给大地的礼物,牛羊尽情地在雨后的黄昏享用这美味。
让我奇怪的是这里的草很少,持续的雨并没有激活这些本该翠嫩的生命。没有草的草场,让我感到惶恐不安。这样的心情,就像被迫等待一场灾难。
我渴望这迟来的雨水能唤醒那些沉睡的灵魂。但这是秋,在季节更迭中,我的小小愿望是如此的微渺不足道。秋来了,可是我已经跟不上这季节了,我的时光有点错乱,它还停留在夏或比夏更早的春天里。
在一天接着一天的忙碌里,季节已被我忽略,它停在最美的记忆时段了。莫非正是这样,我才不相信秋水。
黄昏时雨停了,明天是周末,我要停下所有的忙碌,追赶季节,望穿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