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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荷尔蒙阴界潮水山凹情感 |
分类: 杂文-散文 |
1.失眠
凌晨。失眠。
时钟滴嗒滴嗒彰显夜的寂静,黑的空间就象荧屏,过往的那些。那些以为已经忘却的人、事都走马灯地在屏上来回。喜欢白天,白天没有记忆的负担。而夜,夜让我难过和孤独。那些过往里我喜欢的和喜欢过我的,我爱过的和爱过我的,都会象潮水涌到我身边,在天光初现时又潮水般落去,消失。甚至没留下丁点儿沫。
我这个年龄的脆弱是可耻的。那痛苦就象拔落皮毛的尸身,筋膜毕现。早春的浓雾,无以言表的悲伤就如这雾一样淹没我。在这里,我无处可逃。
你为谁活着呢?这是个问题。
现实总是会让你决择,而这正不是我愿意的。
2.荷尔蒙
那个属于荷尔蒙支配思想和行为的年代已渐行渐远了。成熟和理性是现在的主旋律。沉默、冷静。冲动、激情、性和欲望,充满了自私和不愤。什么是幸福呢?毫不顾忌的释放,想说就说,想要就要?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豁达、内敛、控制、沉静,其实这也是最单纯的。爱与不爱的表达更加含蓄,与内心的纠结和挣扎无关。
3.白狐
白狐,很美的旋律,尤其是歌词。
我认识你时你只是个懵懂的孩子。
“我一直有点疑惑”
“?”
“总不相信你长大,印象里你还是个孩子”
“那就当我还是孩子,保存好你的记忆吧”
我是见过白狐的。小时候上学路上总会见到三三两两的狐,在郊外跑步也总会看见。狐是不怕人的,我总是这样认为。我也见过真的白狐,据说白狐很少,多是成了仙的。那我就真真的遇到狐仙了。狐,是男人心中的寄托。
曾经在颐和园遇见一个让我帮忙拍照的女子,年轻、病态的白,长裙袭地,袅袅挪挪的。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走了一程后,女子面色泛红,跟不上我的步子。在她拭额头汗水时,我目见她手上有一处患病的皮肤,本来我是最怕皮肤病的,这次居然没有反射。告辞之后,拍了一张她离去时的背影,奇怪的是相机里只有一片蓝色的魅影,二千分之一秒的快门都能拍虚的背影,愕然,遇到狐了吧?
4.
很讨好地问他:“今天开心吗?”
心不在蔫地答:“开心
“今天幼儿园吃的啥呀?”
“忘了”头也不抬的回答
不能再问了,我知道,再问就不耐烦了。总是这样贱兮兮地关心着他,甚至为了吃饭少这样一点小事发火,每次巴掌举的老高,落下下却很轻。
这是怎样一种爱啊。它无私,它真挚,它热烈,它超越了一切。
他是那么重要,而我的一切都那么渺小。种种不能忍受的,为了他都能够忍受了;桩桩不甘寂寞的,为了他也心甘了。你笑,我的世界便与你同笑。你哭,我的世界便与你同哭。为了他,我的幸福算什么呢?这就是我幸福的全部吧。
5.清明
父亲的墓地在一片山凹里,据“明白人”讲,是风水宝地。每次去扫墓,我也觉得位置很好,背风向阳,青山绿水环绕。看来风水就是无处不在,凡人也可以知觉的一种感触。只是,只是我还是觉得有一点遗憾。这里太静,太孤单。人死后就没有孤单了么?我不知道。
好几年没回去给父亲扫墓了,我是无神论者,相信人死如灯灭。但我又真切地相信,父亲在,一直都在。所以我要烧些以亿为单位的大钞,让父亲在那边有酒喝有书读,在那个称为“阴”的世界里,书生意气,吟诗作画。父亲一直在,一直在看着我们,我知道。虽然阴阳两界,但我们仍然能够很轻易的沟通,我深信不疑。
对父亲的思念在清明前后愈发强烈。您和我,两个男人,两个父亲。我做的一切,您懂,一定懂。
三会场的清晨一定还是雾蒙蒙的,我知道在雾霭中有一双眼睛。您长眠在青山之中,在我们心里您又何尝不是一座青山。
扫墓时再多烧点大额的冥币吧,那些印刷厂和商贩们已经把阴界弄的通货膨胀了,真怕您在那边不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