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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秦淮观水

(2007-07-09 21: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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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散文

秦淮河

秦淮观水

情感

分类: 散文、随笔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据我同事说,仅从7月7日上午至7月8日中午12点,江宁降雨量就高达385毫米,为历史之罕见特大暴雨。
    喜欢下雨,喜欢下雨时看地面潺潺流动的雨水,更喜欢看河流奔腾咆哮的样子。我常常觉得住在大江、大河边的人是幸福的,睁眼就可以看到波涛汹涌、一泻千里的壮观景象。
    我们这里最大的河流就是闻名中外的秦淮河,她象一条长长的玉带,从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及我们居住的城市中间穿流而过,并用她甘甜的乳汁滋润着两岸的土地和人民。
    平常的秦淮河是温文尔雅、波澜不惊的,只有到了暴雨频频的季节,雨水像脱缰的野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时候,她才迅速地张狂起来,向两岸的人民展示她粗犷豪迈的气概。
    然而,这个时候,也是我们最繁忙、最紧张的时候。“防汛排涝保供电,优质服务为人民”,像一把政治利剑,时刻悬在我们的头上。所以,我常常只能在去抢修的路上、在风驰电掣的车箱里,一瞥秦淮河惊涛拍岸的雄姿。
    昨日,又因为抢修而忙碌了一夜,直到今晨五点半才得以眯上眼,小憩了片刻,然后到了八点又匆匆走上了工作岗位。庆幸的是,今天,天公作美,总算让狂泻不止的雨水收敛了一些。特别是傍晚时分,久违的太阳还钻出云层,探出了半个头颅,把金子一样的光芒洒到了我们这片湿漉漉的土地上。估计她也是与我一样的心情,渴望看一看连日暴雨后的秦淮河吧。
    今天,汛情有所好转。
    今天,我不用夜间值班。
    人,就是这样,太累了,反而无法入眠。但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一次了,习惯中,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出去走走,调整一下紧张的心情。去哪里?当然是秦淮河!
    下班后,在单位食堂匆匆用过晚餐,便骑车来到了秦淮河边。雨后的空气是湿润的、新鲜的,也是清凉的,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盛太桥至秦淮河大桥之间一段约2公里长的河堤上,已聚满了休闲的市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坐,或立,或如我一样地沿着河堤漫步。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那就是眼前浊浪滔滔的河面。谈论的也都是一个话题:今年洪水来得猛,再下雨就要漫堤了。
    确实如此。但看那水面,已距离堤顶不足1.5米,距离桥面更是不足1米,超过堤外的住房有近两层楼那么高。如果上游来水继续增加,大桥将会成为水流通行的最大障碍,无疑会加速水位的上升,真有漫堤的可能。
    河面宽阔了许多,是平常三倍的样子。河中之水,一改昔日平静、温柔的脚步,像一支支离弦之箭,带着一串串巨大的漩涡,向着长江的方向滚滚而去。没有了行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漂浮的草垛,像一艘艘轻快的小舟,从眼前急驰而过。岸边之水,看似平静,其实也是暗流涌动,不停地拍击护坡,溅起一片片浪花。
    我站在堤岸上,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潮如那河中湍急的流水,澎湃不已。都说“居中之水,涌流当冲;旁侧之水,附势而动”。想想自己,曾经也做过居中之水,但那个年代已一去不复返。如今我至多是这旁侧之水,只能附势而动。甚至有时,附势而动的机会也没有。
    人生如梦。是梦,就应该有好梦。只是不知道,何日才能从好梦中醒来。常常在心中鼓励自己,即使没有好梦,也应无怨无悔。社会不会亏待我们,只有自己亏待自己。是自己不够努力,是自己做的不好。
    读过一篇文章,题为《生如夏花之绚烂》。意境是不错的,对人生也有很多启发。在恶劣的天气下,在艰苦的环境中,夏花义无反顾,将最绚烂的瞬间献给人类。然后,无声无息地凋谢,化作尘泥,回归自然。
    滚滚的是秦淮河水,悠悠的是我的心情。人生短暂,短暂中,我也渴望——如夏花一般,有绚烂的瞬间;如河中之水一般,有勇流当冲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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